的玉牌。
扎了那么几针后,招牌大夫便停下手,静立在床榻边,微皱着眉头看着那昏迷中的人。
其冽伸手试了一下温,还是滚烫,不禁又皱起眉:“如何?”
“等。”招牌大夫说了个字后,依旧那么安静地看着。
一炷香过去,白泽芝脸上的红霞好似淡了些,但奇怪的是一丝汗珠都没有。其冽伸手探了探温,确实没那么烫了,不管怎样,其冽的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了点。
有一炷香过去,白泽芝脸上只泛着浅浅的粉红,依旧是没有一丝汗珠。其冽试了一下温,烧退了。其冽刚心里一舒,又稍稍紧了紧。这热度退下,人该醒了。白泽芝是因为自己当他面砍了他父亲才如此的,现下将要醒来,其冽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倒不是后悔自己的所做,只是怕白泽芝醒来看到自己,一时气上心头又昏过去。
其冽在那顾自想着,招牌大夫开始一一将白泽芝身上的针收去。
“他……何时醒来?”其冽问道。
“热度下去,但烧未彻底退却。”招牌大夫只顾自己收拾,淡淡道。
其冽摸了摸胸口的玉牌,最终还是拿了出来。
“大夫,看一下这个可否得用?”其冽将玉牌递到招牌大夫面前。
招牌大夫眼瞳微微一缩,其冽手中的玉牌通体墨绿。招牌大夫小心地接过玉牌,指腹细细抚过那纹路,又在鼻息间轻晃了几下。他看了眼其冽,斟酌了一番道:“鄙未曾见过传言中的药玉,师傅也未曾提过。且试上一试罢。”
其冽自然做了一个同意的手势。大夫这番话,他只将这么一听。若真未听过未见过,怎知道如何辨别。而这番说辞必是大夫为了不招惹麻烦,否则,仅凭见过这药玉,其冽说不得便不会让他出这道门。
招牌大夫面上不显,手下不紧不缓地将白泽芝身上所需要用到的xue位揭开,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被莫名其妙地带到这里,看一个曾被医圣医治又未愈的病人,身旁这不知身份的人又拿出这么一块师傅亲手所做的药玉,不知道是该欣还是该恐。大夫捏着药玉,心里微叹了一口气,也不想那么多,先救了这人再看吧。大夫凝了凝神,准备开始着手医治。
“大夫,”那大夫面上并未显示什么,但其冽还是将这人的心思琢磨了个透,“待此人病好,稍作调养,吾便会使人送大夫安好还家,并附上丰厚酬劳。”
招牌大夫一听,自己的性命保住了,这人也不会拘着自己留下,心里顿时松快不少,便是连连道谢。凝神静气之下,招牌大夫开始执着药玉专注地刮向白泽芝身上的xue位。
白泽芝对这一切都不知晓,只一味昏迷。他看着缚住的父亲想上前,脚步却是一点都迈不动。
“我儿,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有希望……”
白泽芝听着父亲的声音,眼角渐渐泛红,落下两行泪水。
其冽看着白泽芝眼角滑落下来的泪珠,又看了看大夫卖力使劲的那架势,心说是不是这么刮太疼了,连昏迷中的人都被疼哭了。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大夫下手稍稍轻一些,其冽走上前一步,便见着跳跃的烛火下,白泽芝身上已泛出淡淡的光泽。其冽眉一抬,这……这是出汗了?
“取夜明珠。”其冽轻道。
暗处的瑟便得命离开。
没过多久,室内便亮如白昼。
其冽细细看了一下,确实是出汗了。虽然是细小的微不可见,只皮肤上一层光泽,并未有汗珠凝成,却足以让其冽欣喜不已。
大夫的动作并未停止,还专注地刮了这一xue位,向下一xue位刮去。额头上的汗珠滑落下来,滴到棉布衣上泛出淡淡的水印。手臂上的袖子被胡乱地挽了几道,才滑下了些又被挽上了去。
白泽芝的汗越来越重,渐渐地shi了发丝,chao了衣衫,连铺垫的床榻上都浸shi了。
“成了。”大夫尽心地刮了最后一个xue位后收手,险些站不稳,却还是接着交代了一番,“着人擦干病人的汗水,用煮了两个时辰的药汁沐浴,切忌不得受了风着了凉。”
其冽收起玉牌,立即唤来瑟安排人按照大夫的嘱咐去做,又使人带大夫下去沐浴换衣。
待白泽芝用了药浴之后,大夫也已收拾妥当。已是子时,大夫将药粉和药膏细细敷在不同的伤处,便下去休息了。
其冽在床榻上翻了半晌未入睡,便索性起身。他不自觉地走到白泽芝睡的那屋门口。
屋内的夜明珠已撤下,只远远地留了一盏灯火,能朦胧得看到人,却不影响病人休息。其冽坐到床榻边,看着睡得颇不安稳的白泽芝。手抚至额角及面颊,有些shi黏。在这样昏黄的灯火下,白泽芝的面颊还是那样惨白,与其冽染上昏黄色的手衬下,那么突兀。其冽微微不满意地皱了皱眉。
其冽将胸口的玉牌解下,在手心里捏了一会,才系上白泽芝的颈脖,塞到内衫之内。其冽看着白泽芝的睡颜,心道:收下我如此重要的东西,便是我的人了!
“瑟,”其冽走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