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立马唰一下暗沉下来,头皮一凉马上接下去说,“但是,燓厦请过来的两位名医刚刚到,很巧的是其中一名便是出自医圣药谷的医者。”
其冽按住脾气听到最后一句话,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点:“那还不赶紧叫进来!”
瑟心里摸了一把汗,退了下去。
两位名医刚站定,被婢女伺候着擦了擦汗,便被请了进去。
“你,近前来。”其冽指了两位中的一个。
那位被指的大夫依言上前。被如此请过来医病的,肯定非富即贵。单看这罗那炎热的地界里,用上如此硕大的冰鉴方鼎便知一二了。而面前的这位,通身的气度与威摄力遮掩不住,显然不是一般的非富即贵。
“有无医圣消息?”其冽道。
那位大夫并没有任何无措或震惊,只是沉着道:“并无。”
旁边一位大夫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位应该是从医圣药谷出来的,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几丝羡慕,几丝不屑。医圣药谷的招牌很好用,但医界更看中是医术。身为一方名医,他自然对自己的医术颇有几分自信。
其冽只随口一问,扫了一眼两人的表情,便将手从白泽芝手里抽出,示意他们上前看诊。
招牌大夫看了诊,又细细看了脉案,只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其冽脸色一沉,看向另外一位名医。
那名医背后一凉,在其冽的冷嗖嗖的眼光里战战兢兢地把完了脉,以深埋着头默不作声的姿态回答了其冽。
瑟微微抬眼看了看其冽,随时防备他一个不高兴挥手就将两位大夫给结果了。
其冽一掌拍到冰鉴方鼎上,掌下立马升腾起一股寒气。两名大夫和瑟都浑身一寒。
招牌大夫抬眼看了看其冽,并将站在一边的瑟的反应也看在眼里,便低眉沉思。方才把脉的时候,他发现此人身上似乎有药谷人走针的痕迹,而且功力不下于他。而要达到这般走针功力的,唯有历任医圣。既是医圣救过,必会知道这伤口本来就很凶险,若不好好调养,必是要留下后患的。这般折腾得伤口再次感染,怕是……这人到底是谁,医圣救而未愈,这是故意还是无意?若是故意,那便是此人不能救,这是医圣故意救治却不让其痊愈,那出自医圣药谷的医者便不会再出手医治的。因为这一点,他才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句是个大夫看了这脉都会说的话。但现在看看这边人的反应,上位者过于重视,下人着急上位者的反应却对病人漠不关心,此人并不简单。那之前的猜测或许是错的,此人应当救上一救。
其冽扫了一眼,看到了这位大夫的沉思,便定定地看向他。
招牌大夫自然是马上感觉到了,沉yin了一下便作谨慎状:“勉力去热也不是没可能,只是这病人的体力……”招牌大夫搭配了个皱皱眉头缓缓摇头的动作。这自然是往困难了说的。要不方才还说要病人自己来扛过,这时却有法子救了,这人也不会信。
“若是靠病人自行调整降温,会如何?”其冽看着白泽芝问道。
“或致惊厥抽搐。”
其冽抿唇。
“或致目不能视,耳不能闻。”
其冽皱眉。
“或致脱水衰竭,不省人事……”
其冽不听了,直接挥手打断:“请大夫尽力,需要什么药材尽管道来!”
“那……便勉力一试吧!”招牌大夫深深看了其冽一眼,便拿起旁边小案上的笔写下几张方子。
另一位大夫没有得到可以离开的话,便只得站在一边,看看人家开方子。
“啧啧啧!”站在案边的大夫摸着下巴赞叹道。虽说对医圣药谷的招牌是羡慕嫉妒恨,但看着这方子,也只能心叹,不愧是医圣药谷出来的!
招牌大夫收起笔,将方子一一交给瑟,并嘱咐了一番,这张研磨成粉,这张煮两时备用,这张三碗煎成一碗,这张熬成膏。瑟摸了摸头,拿着方子交到外面。
无事可插手的大夫便晃到医圣药谷的招牌身边搭话:“这房子开的真是妙啊!要是有医圣的那块药玉,这怕是更有胜算啊!”
招牌大夫闻言只抬了抬眸看了看那绕着自己转的大夫。
“怎么?”那大夫看到招牌大夫看向自己,立马欣喜地凑上去想与之探讨一番。
招牌大夫又低下眉眼,专注地擦拭手里的针,心里却是在想,这人要么是天真,要么是装天真。不管怎样,少给药谷惹麻烦才是。
“药玉?”其冽看向他们。
“这位……”那大夫才发现连这位的身份都不知道,“这位老爷,可曾听说医圣曾为一位女子耗费无数珍贵药材做了一块药玉?那药玉通体墨绿,却没有一丝药味,那是将Jing华全数集在药玉之内。置于人身,则使之康健,避其邪毒。通至xue,治百病。”
其冽看向招牌大夫。
招牌大夫感觉到其冽探究和询问的目光,便抬眸淡淡道:“传言不可尽信。”
其冽若有所思。
“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