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不易。”
武璕这人平日里没别的爱好,唯有酒一字,跟命根子似的,戒不掉。天帝有七子,武璕排行第七,按理说这管理天下苍生无他甚么事,他既不想管,天帝也懒得让他管,于是乎武璕便成了七位太子中最无所事事的一个。平日里不是在这家混酒喝,就是在那家喝得不知今夕是何夕,除了天帝,谁也不知他的行踪。
“素魄上仙为何不去求天帝,武璕太子在何处别人不知天帝还能不知。”天帝虽说因着掌管天下万物,不得私自逆天改命,但不至于连武璕的去处都不肯告知。
“这......”地Jing似有为难,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实情。
玉珩见状忙道:“都这般时候了你还要隐瞒吗?能有什么比亭亭的命还重要吗?”
紫阳真人也附和道:“玉珩说得对,你有什么想说的但可与我们说说,没准儿我们能帮得上些忙也不一定。”
“亭亭若是因此耽搁了,你于心何安?”
“不错,难不成你不想救亭亭?”紫阳真人最擅长给人扣帽子,这地Jing被他这般一说险些吓得晕厥,为何他的罪过会如此之大?
卓牧云将回礼方搬到门外,便听得自家师父和媳妇儿正对着地Jing循循善诱,软话硬话都说了一通,与拐骗小孩的人贩子一般无二。
卓牧云:“......”
“师父,玉珩,你们要逼他说什么?”
地Jing一看卓牧云出来了,直觉找到靠山了,连忙将亭亭的事说了一遍。而后悄悄松了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卓牧云沉思了片刻,目光在地Jing脸上扫视了一眼,一脸疑惑道:“素魄为何不去找天帝帮忙,没准儿还不需要用武璕那劳什子的血,天帝手随便一挥那小丫头便好了。再者天帝可不会像武璕那般随处乱跑,想见便能见到,法力比起武璕来高的不是一点半点儿,素魄又何需舍近求远。”
紫阳真人一听慢悠悠凑到卓牧云身旁,假装不经意低声道:“你可别丢人了,天帝可不能随意帮忙,否则如何统管三界。”
这逆徒一看便知是将他的话当耳旁风了,真真是丢人得紧。
地Jing见卓牧云也提到天帝,额上顿时布满豆大的汗珠,手不自觉擦了擦衣服。
“你怎么了,难不成素魄与天帝有仇?”卓牧云这话一出,紫阳真人与玉珩也觉察出不对劲来,这地Jing一提到天帝便十分不自在,难不成素魄当真是得罪过天帝不成。
地Jing赶紧摇头,牙一咬,解释道:“上仙并未同天帝有仇,若是有仇那还了得,我们天山也断然不会如此平静。是上仙与天后,他们二人互看不顺眼。”
“哦?还有这等八卦?”
地Jing一看对面三人俱是两眼放光,一脸求知看着自己,着实是有几分哭笑不得。不过既然话匣子已经打开了,他也不扭捏,将之前的事缓缓道了出来。
“三千年前上仙不过堪堪成年,放眼三界,那样貌没几个能胜得了他的。那时三界众人都在夸赞上仙的美貌,还说即便是魔界之主梵湮也不见有这等绝色。天帝当时许是闲得无事,听了这个传言便偷偷跑到天山,就为瞧上仙一眼。这件事不知怎的被天后给知道了,竟是在上仙途径东海之时将他打成重伤。好在涟儿上仙的父母当时救了上仙,否则上仙只怕凶多吉少,也因为这事儿上仙之后便很少出天山。”
其实算算,素魄该有一千年未出过天山了。
玉珩听罢眨了眨眼睛,原来戏文里说红颜薄命是有道理的,瞧瞧,这因为长得好看就差点儿没命,说出去冤不冤啊。
“这件事就这样吧,我相信上仙定会有解决的法子的。”地Jing说罢长长的叹了口气。屋漏偏逢连夜雨,这都叫什么事儿。
卓牧云三人一看也不好说什么,将地Jing带来的礼品卸下来,又给装上他们备的回礼,便让他回去了。
待地Jing走后,紫阳真人捋了捋胡子,叹道:“这件事儿为师便是有心想帮他们也无能为力,但愿天后已经忘了之前的恩怨,否则亭亭的命可就没法子了。为今之计只能暂且让其他故友帮忙找找武璕太子,为师则去找东和帝君,让他去问问天帝武璕太子的下落。但愿能赶得及吧。”
“师父您太天真了,天帝的路子根本行不通。只能希望素魄能早日寻得武璕,且不能让天后知晓,否则若是天后从中阻挠可就坏了。”女人的嫉妒心当真是可怕,惹不起只能躲得远远的。
东和帝君酷爱搜集与传播三界八卦,当年是谁在天帝耳边提素魄的事,不消想便知是他,毕竟没有哪个神仙会同严肃威严的天帝谈论这等事。天后想必对东和帝君恨得牙痒痒的,怕是他还没见到天帝便先见到天后了,这才是真的坏了。
紫阳真人顿了顿,转瞬便明白了卓牧云的意思。罢了罢了,但愿他们能尽早找到武璕太子。
玉珩见二人心情有些低落,忙笑道:“常言道吉人自有天相,亭亭那般可爱,上天不会忍心夺了她的命的。”
紫阳真人点头,“但愿吧。”
卓牧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