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什么都没做,却总是给人一肚子坏水的错觉,让人总想揪着他榨出点什么来。这孩子,根本就是一个小M啊。
成深收回伸出的手掌,默然捏成拳头。怎么会忘了?曾经就是这样被表象蒙蔽,才会让他一伤再伤?
无论如何,今生今世,不能再让他受一点点伤了。
感觉到男人的手极小心地扣紧了自己的,十指交缠似再也分不开,文诺咬住下唇别开脸,忍不住在偷笑。
天,要怎样的意志力,才能在这样的小坏蛋面前克制住不狼变!靳大明星在心里叹气又叹气:“不方便说就算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可以再让自己受伤。”
郑直绷着脸插话:“我们警方会负责保护证人的人身安全。”
一直没做声的吴鸣突然咬牙切齿骂了一声:“那混蛋TM敢对小诺动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枉费我们这二十多年交情,他居然是这种人!”
“‘他’是谁?”
流氓警察突然正经起来,挡开了成深的问题:“散了吧,最好不要在这里讨论这种事情。”转向文诺,“很晚了,我们先送你回宿舍。”
这个“我们”显然不包括吴鸣。
看着那三个人渐次走远,大胡子沉重地叹口气:“儿大不由爹啊!我早就说过别跟这公子哥儿太近乎,这下倒好,吴鸣你当初怎么就会想到要和文诺分手的呢?”
“钱叔你就少说两句不行吗!”
永远温文尔雅的世侄怒冲冲的语气把大胡子吓了一跳,回头看时,那个修长的身影已走远。神经粗比麻绳的大导演咂咂嘴,自言自语:“我又说错什么了?”
☆、第六十四章
公元九一七年。
“臣方可续,参见殿下。”
陌月端端正正坐着,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将军不必多礼,有话请直说。”
小方将军放低了声音:“很抱歉,这样贸然前来打扰殿下清修,臣实在也是不得已。”
见他左右张望犹疑不定的样子,陌月挥了挥手,身旁侍女躬身会意,陆续退了出去。
可续看上去仍然有些紧张,奇的是却又一副成竹在胸模样,拿拳头堵住嘴清了清嗓子:“殿下,臣此次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知道可续在梁国负责的就是情报工作,居然会老远跑来这里打听,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也无法知晓的?陌月颇为诧异,托着腮帮向前探身,不小心流露出小女孩的习惯:“你想问的是哪一个呀?”
和煦的风从池塘上吹过,塘岸边站着的东行嘟着嘴,气哼哼对着满池莲荷发狠:“老子偏就不信,结了这么多莲蓬,就一个熟了的都没有!”
他蹲下来,在脚边一大堆半大莲蓬中翻拣着,终于有了新发现,高兴得跳了起来,拿着找到的那只深绿色莲蓬朝桃林方向跑去。
“我找到了、找到——”
桃树下,声音曳然而止。
满树浓荫中,累累结着青色的小果子,树干旁靠着一张破旧的木椅,椅子上的年轻人微侧着身子,头搁在椅背上,浓黑的睫毛低垂着,似乎在熟睡。
东行从深绿色莲蓬中掏出一颗nai白色果实,柔声道:“你看,我找到莲子了,新鲜的莲子,不是江南才有的。”
更深漏尽,太和殿里,只剩一盏孤灯还在独自面对冷清清的不眠之夜。
“陛下,方将军回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侍卫的通报才得到回应:“让他进来。”
甫一进门,可续就被殿里的酒味熏得差点呛咳起来,勉强压了下去才没有在梁王面前失仪:“陛下,您喝酒了?”
梁王坐在鎏金龙椅上稳如泰山,根本没搭理他的问话:“这一趟出行,可还顺利?”
小方将军肃容道:“是,托圣上洪福,已经查实了,基本可以肯定是那个人。”
成深一拍扶手,刚硬的花梨木料发出“咔嚓”一声:“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动手!”
可续躬身答道:“圣上请稍安勿躁,网已经张开,就等那人钻进来了。”
可续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圣上,臣还有一事请奏。”
正在出神地想着什么的成深漠然答道:“说吧。”
小方将军转身,对着门口守卫的侍从做了个手势。
门外传来两个异口同声的通禀:“臣,丁字营副都护(都尉)李平生(张正楷)觐见!”
神游状态的梁王吓了一跳,蓦地站起身:“怎么回事?”
小方将军和颜悦色地开导两位军官:“没关系,将你们前日所遇如实禀报就是了。”
两个人当中,张都尉官职虽略低,胆子却明显要大一些:“圣上,我和李副都护在下游一个渔村见到了一个人!”
胆色不错,却词不达意。好在成深主政日久,已经学会对下属耐心:“一个什么人?”
张都尉受到鼓励,一口气道:“那个人看起来很像小文将军,可是平生踩到了地上落的一根桃枝,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