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着最密集最前沿的指挥行动,临时申请肯定来不及,偏偏单尔信并不是N舰队的人,7队队长还没有权利调动他,若想安排单尔信作为一个小小的维修保障人员随舰倒是可以,但这就得征得人家的同意了。
单尔信其实是有些心动的,7支队有N舰队最新最先进的船舰和潜艇,而N舰队的装备现在在全国舰队里也是拔尖的,他有长辈在总装工作,家里闲聊时提及过,单尔信很想找机会见识一下,这次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可是,A大队信息支队虽然作为远来的客人,观摩为主,任务不重,但这摊事,也不能完全放手。
除非,有人能代替他的岗位。
单尔信抬头看程伟:“这个我做不了主,要先请示我们领导。”
“那是,那是,我和你一起去。”程伟见有戏,立刻笑成了一朵胖菊花,看到旁边的郝靓,立刻道:“为了以防万一,郝翻译也一起去吧。我们这批新舰艇第一次参加演习,很担心保障不到位,仪器的说明材料也大都是外文……”
所谓的请示领导,自然是请示朱海峰,他人倒也干脆,直接问单尔信现有的任务,问能否有人代替,单尔信顿了顿道:“张英子可以。”
朱海峰嘴角一歪,眼睛一斜,看着张英子,却对单尔信道:“你确定她可以?误了事算谁的?”
张英子一蹦三尺高:“姐姐我学电磁理论的时候,单尔信这小子还穿开裆裤呢!我能误事? 哼…”她说不下去了,估计再说下去狗眼看人低都出来了,人前她总算还是记得要给领导们留些面子。
于是乎,在张英子立了军令状的情况下,单尔信和郝靓打包准备随舰出海了。
跟着着程伟来到一艘灰白色的船舰旁,郝靓还未有所觉,单尔信脸上却现出异色,眼睛明亮异常,貌似平静地问程伟:“是SZ号?”
程伟微笑着点头:“054型,最新型的国产驱逐舰,全海军只此一艘。”
这下郝靓也惊奇了,完全明白单尔信极力压抑的兴奋因何而来了,男人,对于车啊,船啊,武器啊,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狂热。
程伟显然对自己带来的惊喜很满意,仍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这艘舰船的独特和难得。单尔信一边认可地点头,一边准备登船,他带些欣慰地道:“这上面使用的VLS系统(垂直发射系统)和相控阵雷达都是我国自制的,其中相控阵雷达是我参与的研发中第一个投入使用的,就像是自己的女儿,出嫁后总是要关心她过得怎么样。”
单尔信一个小青年说出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本身很诡异,郝靓又联系到昨天觉得他年轻十岁的想法,忍不住就想笑,可更爱笑的程伟却没笑,他嘴巴张得能吞下个鸡蛋,半天才缓了过来,只是接下来再也不提这舰艇如何先进了。
单尔信的注意力都在舰艇上,自然没注意到这一点,郝靓却发现了,和程伟的目光接上,善意地给了他一个笑容,又以目示意看了看单尔信,程伟见单尔信心无旁骛的样子,方又自嘲似的笑笑,笑过之后便坦然了。
有了程伟处长的带领和引荐,以及恰到好处的介绍,舰上的保障人员很快接受了单尔信和郝靓的存在,郝靓的到来尤其受欢迎,原本舰上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女军医,来了郝靓,她有伴了自然高兴,一船的大老爷们儿看来了个美女,更加高兴,虽然美女旁边有个气场强大的护花使者,但紧张的军演间隙,有美女养养眼也不错嘛!大家都很容易知足的。
虽然生长在水乡,但乘坐军舰的水上生活,对郝靓来说还是很新奇的,不过她不晕船这一点倒是让军医大姐很欣慰,听说她是第一次坐船出海更是惊奇了,连连地夸她身体素质真好。
单尔信一登舰,如海盗入了宝山,鱼儿入了大海,一转眼就不见踪影,恐怕连自己姓啥都忘记了,更别提带着过来的郝靓。演习刚刚开始,郝靓和军医王大姐都是“备用”人员,自然清闲,就在舱室里闲聊。
郝靓本身,对于独自待在舰上无人可供八卦的王大姐来说,就是一座宝山,她充满了好奇心:“跟你一起来的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是少校了,很厉害嘛!”
郝靓点头:“那是,他是我们领导。”
王大姐眼睛闪着光:“那你们这领导可真够平易近人的,我看他登船让你先上,走路走在外面,说话还看你脸色,似乎生怕你受伤或不高兴。”
郝靓尴尬了,她自认是挺懂礼貌的一个人,可在单尔信那里,由于“潜规则”的原因有了不正当关系,在心理上就没把他当回事,安享他的照顾,再说女士优先也是能说得通的,就是没想到中国的国情,尤其是军队这种等级森严的地方,女士的优先级并不如领导,那么两人的相处模式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有问题了。
郝靓擦了把汗,满足了王大姐的好奇心:“其实我们是继兄妹,家里长辈托他照顾我来着。”
王大姐更感兴趣了,又问:“没有血缘关系吧!”虽然是问话,语气却十分笃定。
郝靓只得老实回答:“嗯。”
“那就是了。”王大姐一副洞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