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的,传闻中,他的脾气还不好,非常非常不好!
如果被单尔信一巴掌打死打残,郝靓确定自己是会有遗憾的,死于愚蠢,实在不是郝家人会做的事情,她的列祖列宗不会饶恕她!
想到这里,郝靓猛然睁开眼睛,直视着单尔信:“你不能打我!”
单尔信先是一愣,接着眼里凶光更甚,似乎怒极反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问:“为什么,说说理由?”
“首先,打人是不对的,我先打了你是我不对,你如果也动手,受害者就变成伤害者,你是男人,有理也会变无理。”郝靓貌似推心置腹地为他考虑。
而单尔信的脸色越发Yin沉,却不说话。
郝靓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其次,我每天都要给士兵们上课,你要是打了我的脸,第一时间就会有人发现,这是在D军区,朱队长不可能一手遮天,捅出去肯定对你的前途有恶劣影响。”
单尔信的脸色丝毫没有好转,却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呢?”
郝靓一闭眼一横心,干脆道:“你那力度自己可能不觉得,要是打我脸上,说不定就把我打死打残了,死了还好说,万一我要是傻了残了,非得赖你一辈子不可!”
没想到这回单尔信反而又笑了,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狞笑,他还是咬着牙问:“所以呢?”
郝靓尽量稳住心神:“所以,你还是别打我脸了,要打就打别的地方,”看了单尔信一眼,没有暴起的迹象才敢接着道“最好也别打太重,不然,同样会发生上述问题。”
单尔信提着她领子的手松开了,郝靓刚刚喘了口气,只听他接着又道:“那你想让我打什么地方?”
郝靓气还没喘匀,心又提了起来,他还真的要打啊!自己浑身上下rou最厚最没有危险的地方,却不好意思开口,可如果打别处,看看他那双骨节分明充满力度的手,怎么想怎么要命,郝靓愁肠百结正想着干脆就拉下脸直说让他打屁股得了。
单尔信忽然凉凉地道:“记得你以前建议我去天桥卖艺,我没事就试了一下,发现手劈一块砖还是没有问题的。”
郝靓下意识地就去摸自己屁股,有砖头禁打吗?答案显而易见,逼到极处,郝靓再也顾不上面子,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哭丧着脸道:“咱别打了行吗?我去自首,接受处分。”大不了让她卷铺盖走人,她还回警局做她的小译员,再不和这些恐怖分子掺合在一起!
单尔信冷笑:“你觉得什么处分能抵得过我挨的这一巴掌?”
郝靓看看他的脸,因为肤色较暗,灯光也较暗,几乎看不出什么痕迹,这样的伤说出去都是笑话?即使她真自首,恐怕丢人的也是单尔信,也没法对她重罚,显然无法平定单二爷的怒气。
就算找借口,又能找别的什么理由呢?由于大家的出色表现,朱海峰这两天意气风发,肯定不会因为小事大动干戈处罚自己人,看来公了是行不通了。
郝靓认命地叹口气:“咱们私了,什么条件由你。”
单尔信冷冷地看着她,半晌才开口:“算你识相,rou债rou偿,过来服侍你家小爷。”
郝靓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背过气去,怒目而视:“你还有脸说?我问你,你凭什么把我们的事告诉李白!”豁出去了,有些事是底线,不能碰,有些东西像水晶,晶莹透明,却宁折不弯。
单尔信又怒了:“我三年前就告诉他了,你现在阻止不觉得晚了吗?”
郝靓一愣,立刻问:“你告诉他什么了?”
单尔信更怒:“你以为我告诉他什么了?我他妈三年前和他住一个宿舍,做梦叫你名字被他听到了,我就告诉他我喜欢你,我喜欢的人叫郝靓,怎么了?”
郝靓张口结舌,半天才发出声音:“只有这些?”
单尔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当然不止。”
郝靓的心又提起:“还有什么?”
“你来A大队之后,他问我你是不是那个郝靓,我说是,是哥们儿的就别捣乱。”单尔信仍是冷声解释,带些讽刺和试探地看着她:“你对这个反应这么大,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察觉到单尔信刀子般锐利的眼光在自己脸上一寸寸的刮过,郝靓欲哭无泪,这误会有点大条了。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她不敢让他胡乱误解,赶紧道:“您老人家都让我头疼死了,我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何况是李白那个大sao包!我躲还来不及。我就是怕咱们的事现在曝光了影响不好!”
听到李白被骂,单尔信脸色稍缓,语气却还强硬:“有什么不好,你想出尔反尔?”他被逼的旋转木马都坐了,却还是成了没有名分的地下情夫,他冤不冤啊!
郝靓的脸又垮下来:“咱们不是说好了等我借调结束再公开吗?现在公开咱俩都会被人当猴戏耍。”基地的生活单调又无聊,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人无限放大津津乐道,比如李白同志的绯闻。其实在部队这种作风问题很要命的地方,他再风流能风流到哪儿去啊,最多和人多说几句话,现在以讹传讹,他都成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