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稍安勿躁。」
「别、别走啊!!我的亵......裤......」
「姑娘别怕,待会儿奴婢会还你的。」
「还你nainai......唔、唔!!」某宫女皱眉,随手拿了块不知道乾净肮脏的帕子塞进我嘴里,还很「贴心」地在上面加了条绳子,在我後脑处系了个蝴蝶结,成功剥夺了我的语言能力。
就是这样,将近小半个时辰後,我才得以重见天日,再次呼吸到那清新的空气,心中油然升起一抹淡淡的哀伤之情,从梳妆桌前站起,大步流星出了房间,右拐直往後面的水井,找了个桶子盛了满满一桶水,回到房间当着所有闻声而来的人面前,把房内反应不及的太监宫女泼了一身shi。
拍了拍手,随手把桶子扔向一边,心情总算是愉快多了。
三岁时某幼稚园女同学在我睡午觉的时候朝我扔饼乾,被我把她的小辫子绑在窗子上;七岁时小学数学老师巧遇更年期,当时在课堂上打呼的我被她当成了发泄对象,硬生生从睡梦中扒了起来,我揉了揉眼,抬手把两根手指头戳进了她的鼻孔;十六岁时刚长成了一个花季少女,躲在学校Cao场旁的大树装睡觉,只为等着那路过的学长经过时能恰好「醒来」搭上一句话,结果真的睡着了,而路过的学长不知道什麽时候来的发情期也恰好「想我醒来」,温柔地喊了我一声「小花」,还很「体贴」地在我肩上拍了一下,这一拍也拍走了我的美梦,抬首对着学长一笑,右脚也乖乖抬起,自此学长没了「小学长」。
本小姐的起床气,一直都不是一般的大。
直至某个shi得发梢也在滴水的太监战战兢兢地上前,想起尚未禀报来意的时候,早已与正午相隔两三个时辰了,交代了一下是永暄派人来接我进宫暂住一晚,以便明日与我商议大事,不知情的人听了不懂,我和燕羁他们几个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看出了明了的意思。
生怕被皇帝责怪的太监宫女连忙命人带来了我的随身衣物,把被人吵醒了十分不爽的我哄着逗着送上轿子,快上轿时太监突然「啊」了一声,弓身在我耳边低声道:「皇上让姑娘先挑一位亲属同行,虽只是作安心之用,但皇上还是希望能保护姑娘在宫中周全。」我点头,永暄这恐怕是怕自己的人中也许会有桂宪青的眼线,而且知道燕羁他们都是武功一等一好的能人,这才有了这样的提议。
「让我去吧。」南宫夜的声音在轿後响起,他一袭紫衣显得他脸容更添妖魅,只是那紧抿的嘴唇和淡漠的神情却不会让人觉得他狂妄轻浮,多了一点稳重认真。
「姑娘,这......」
我抬手止住了太监,淡然道:「就燕羁吧,他与我相知多时,有他在我身边我很放心。」南宫夜脸色刷白,身子往後退了几步,双目中满是震惊和悲痛,燕羁看了我一眼,向着南宫夜走近,「南宫......」燕羁伸手想要扣住南宫夜的手,指尖还没触及便被南宫夜拍了开来,随即往轿子相反的方向飞身而去,太监见状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看着我等待指令,我凝望着南宫夜离去的方向,转身掀帘上了轿子,「起轿吧。」太监得了指令,没多久便觉身下软轿开始微微晃动起来,布帘外的光线一暗,只是隔着帘子闻到那清新的味道,我便知道走在轿旁的人是谁,低声问了一句:「燕羁,我刚才是不是很......差劲?」「......」对方没有回应,我又说:「其实我是无心的,但......我就是很自然地这样说了出来,我虽然在生南宫夜的气,但如果他因为这样而受伤了,我......会很内疚,真的。」我刚才说的是「相知」却不是「相识」,相识而不知其底细,不知其心,又怎能安心?
南宫夜以前做的事情的确很过份,我至今仍在生气,但自从他回来性情大变以後,虽然心中仍对他有所怨恨,但他默默在背後为我打点进宫的事情,这一举一动都让我微微有些动摇,再多的怨恨也减了几分,只是我没对别人说,自己也刻意忽略。
但再多的动摇,也需要时间去淡忘,偶尔便会下意识出言嘲讽几句,就像习惯了一样,刚才在南宫夜脸色改变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有些後悔了,但还是没表现出来,唯有在燕羁面前,我才敢稍微坦露我藏在胸口最深的心事。
「他会明白的。」
「真的吗?」
「嗯。」
「那......待事成後,我是不是应该要跟他道歉?」「嗯。」
「燕羁你会陪我去的对不对?」
「嗯。」
帘外伸进来燕羁修长温暖的手,我轻轻把手指放在他温热的掌心中,大掌一拢便把五根指头完完整整地裹在里面,感觉勇气在那一刻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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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皇宫的那一刻,我现在的身份便变了,现在的我是皇帝喜欢上的新宠,而不再是永陆王府中那不曾露过几次脸的远房亲戚,虽然只是在演戏,但永暄却还是把一切都弄得很妥贴,让外人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来。
因永暄临时需要接见几位大臣,无暇理会我和燕羁,太监把我们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