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对方在意的事情,例如说最有效的方法便是把人给激怒了。
「既然要激怒对方,那乾脆就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南宫夜的帮忙,谅对方也不敢冒着更多秘密将会被外泄出去的风险而对你做些什麽。唯一能把对方气得死去活来的方法就是--」江灵风扬起有深度的笑容,彷佛心情十分愉悦地道:
「把他们是前朝之人的事情说出去。」
江灵风这一个方法得到所有人一致的赞成,立刻就动起工来,那积极的程度令我十分怀疑到底现在有生命危险的人是我还是他们。
江灵风看到我错愕的表情,低头闻着房中那一盘香气满溢的水仙,半眯着眼享受地道:「你不用惊奇,就让他们尽管去做吧,他们本来就过惯自由自在的生活,困在这永陆王府里早已闷得慌了,现在有这麽一件好玩的事情让他们去做,就当作是让他们伸展一下筋骨吧。」我无奈地苦笑道:「这样做得太过份会不会弄巧成拙?」江灵风闻言缓缓放下指尖间的水仙花,眉梢不经意地往上挑起,打量般的目光似是夹杂着些许不悦,使我不由往後缩了一下,正想要收回刚才那句话,便听他淡然地道:「有我在,你觉得那些小虫子还能有作怪的机会?」「......」我嘴角抽了抽,看着江灵风背着窗户负手而立,身穿白袍如仙如画,宛若谪仙,墨发滑落到肩颈上,露出衣领下那使人热血沸腾的男子肌肤,竟带了些许不属於他原来的妖魅,一时间亦正亦邪,令人分不开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倒是嘴边那一抹明显不把某些「虫子」放在眼里的不屑,才真正显露出他的性格。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当初以为他淡漠如仙
要说让一件事情在短时间内传遍整个京城,甚至整个永玄国,那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情,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当然还有消息传播的渠道。但事实告诉我,这些难题对於四大家族的门主来说根本不算是些什麽,就像江灵风口中的「虫子」一样,做起来实在是易如反掌。
远灵山庄素来被视为世间上所有行医者最终的目标,其门主对於一众学医者来说更是如神祉般不可接触的存在,所以当江灵风突然来到了江湖上每年一次的医者大会时,众人脸上的表情可谓是Jing彩无比,各有不同,等到大会的主持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後,一众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堂的老前辈立刻是连爬带滚地跪到江灵风身前,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重生一样小心翼翼地侍候着。看到这一幕,我才真正知道四大门派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正所谓行医者处处皆至,不论赌场青楼,还是富丽堂皇的皇宫,医者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对於传播消息自然也是不错的人选,江灵风只是「一不小心」地把前朝那些人的事情说漏了嘴,再从旁暗示几句,那些崇拜江灵风的资深医者也都是人Jing,一听就明白了江灵风的意思,立刻拍着胸膛承诺绝对会把事情办好的,探视着江灵风的目光似是想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此刻我总算是明白为什麽远灵山庄从来都是与世隔绝的了在江湖中人仍然在为江灵风突然出现的消息震惊时,风狠楼、雷魅楼还有影阁似是「心有灵犀」般在同一时间对素儿他们下了江湖追杀令,擅於搜集情报的影阁更是派出了十年难得一见的顶级高手在各街各巷张贴了被追杀者的画像和住处,官兵上一秒才把这些画像撕去,回过头来时又看见一张新的贴在墙上,如鬼魅般来去无踪,想要抓住他们却是有心无力,只得汇报到上层的官员处。
事件一传十,十传百,最後竟惊动到了皇帝,连忙下令把醉盈楼一干人等全部抓起来,事件随即在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可惜的是被前朝那些人的眼线提早知道了,赶在官兵来临之前逃走,只能抓到几个没什麽决定权的接头人,皇帝因此龙颜大怒,公告天下悬红十万两黄金缉拿逃犯,立刻就吸引了一群赏金大盗和江湖好汉蠢蠢欲试。
为了防止被有心人藉着我前朝群主的身份借题发挥,嬴殇被江灵风派作我的保镳,除了吃饭、洗澡、上厕所这些时间以外,就连在我睡觉时也搬来一张凳子坐在门前守着,害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可是这样的愧疚感在嬴殇某一次过份紧张,误以为有刺客偷偷闯进澡房,二话不说便踹开门板把木制的浴桶用剑一分为二时消失了,直至事情结束後那数天内,他在看见我时脸上还是带着明显的绯红,而我还是很清楚地记得他在得知澡房中只有我一人时面容扭曲的表情。
据说在事後的某一天早上,南宫夜以「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聊天了」的理由把嬴殇唤了出去,後者回来时右眼多了一轮黑圈;到了下午吃中午时,还没有碰到筷子又被「春风满面」的江灵风喊了出去後花园逛了一圈,回来时隐约看见嬴殇走路时脚不太灵活。
或许是他本人终於发现不对劲了,所以燕羁在半夜沉着一张脸,手握寒云剑来到他房里时,嬴殇早已提前躺在床上装睡,但他没想过的是燕羁除了拥有冷静的个性,还相当有耐性,一坐就坐到第二天中午,一直等到嬴殇睡得腰板都僵硬得快变成石头仍然不肯离开。到了下一次我再次看见嬴殇,他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