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王爷。”若樱伸手制止暴走的风卫和远山,此时她脑中极为清明,内心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她面色平静如常,云淡风轻地对孔安婕道:“安婕,这话以后休要再提,你且记住,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杀鸡尚且费力呢,哪能杀人?无论谁问,你只须记住我的话,至于梁国太子和阮登峰,色欲熏心之辈,本就是该死之人,谁杀都是为民除害,死不足惜。”
“可是……”孔安婕死死咬着牙,手紧紧的握着翠羽,声音却是无比的坚持:“我杀的人不能让你背冤枉,若是你含冤莫白,我苟且偷生有何意义?我去向他们说明,人是我杀的,四皇子和五皇子也是我杀的,与你无关。”
若樱轻松的跃下树枝,轻揽着孔安婕,如水的眸光充满怜惜地看着这个伤痕累累的娇弱女子。
孔安婕身上大伤小伤不断,浑身鲜血淋漓,本是一个养在深闺无人识的娇小姐,单纯善良的连只蝼蚁都不敢伤害;手指头划破点皮,恐怕都要泪水涟涟的喊疼。如今不但能手刃仇人,身上的伤都深可见骨了,也没见她哼一声。刚才那么危险,时时刻刻与死神擦肩而过,她硬是没有表现出一丝怯弱,坚强的如一个勇敢男儿。
若樱伸手抚了抚孔安婕凌乱不堪的秀发,又轻拭她泪痕斑斑、虽然脏污小脸却美丽的小脸,微微一笑,语声温柔:“你虽然变得很勇敢了,可你依旧没有杀人,你要想想孔大人和孔夫人,如果你出了什么事,那些别有用心、居心叵测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想想你的哥哥们。”
“可是,人……”
“嘘!傻姑娘!”若樱伸指点住她的唇,望着她一脸认真地道:“他们的目的是我,并不是你,你难道想我们两个一起被冤枉?然后还把孔大人他们拖下水?这些混蛋反正说我杀了二皇子,多一个阮登峰,少一个他又能怎样?但到你身上却会变得性质不同,他是你的前公公,你会百口莫辩,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她顿了顿,又再轻轻地笑,微扬起Jing致完美的下巴,继续道:“至于我,你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何况还有萧萧,他的能力你难道不相信?退一万步,就算真到了最糟糕的地步,我身手好,还可以逃走,但你的功夫那么差,到时又要害我去救你,所以。”
她突然转头,对着一直静默不语的远山等人,话锋一转,温柔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严厉和慎重:“众侍卫听令,我去引开禁军的注意力,你们把脸蒙住,一定要掩着身份,护着孔小姐杀出重围去找王爷。”
众人一听,都焦急起来:“不要,王妃,属下等去引……”
“无须多说!”若樱竖起纤掌,Jing致的眉心顿生一股逼人的煞气,她冷冷一笑,语气凌厉迫人:“我绝不会凭白无故的这么做,这是最合理、最有利的安排,你们照我说的去办!阮登云和这些人我还未放在眼里,你们难道不相信我么?嗯?”
众人还想多说什么,却被若樱淡淡瞥过来的眼神制止。
而孔安婕更是泪如雨下,心里难过的要命,拼命的摇头想阻止她:“我就是个累赘,若樱,不要这样,求你了,我愿意去死……”诚然她也觉得若樱说的有理,可她心里如何过得去?自责的要死。
若樱心里也非常难受,她叹了一口气,替孔安婕擦了擦她那流不完的眼泪:“安婕,莫要妄自菲薄,更不要自责,是那些居心不良的人该死,你吃这么多苦,说不得还是我连累了你,所以你若是胡思乱想,那就是中了别人的jian计,若你心里真不好过,往后……往后帮我好好对待昊儿吧!”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低,极为艰难,喉咙微哽。众侍卫顿时红了眼眶,孔安婕泣不成声,紧紧位住若樱不放手。“不要,我一样可以……”
“好了,别婆婆妈妈耽搁时候了,远山、风,按我说的去做。”说罢,若樱狠心的拉开孔安婕的手,然后提气,一个纵身跃到大树上。
若樱手撑着树杆,顾盼生辉的眸子紧紧盯着外面,心里却在审时度势,此时敌众我寡,只能擒贼先擒王,用阮登云引开众人的注意力,让远山等人好突围出去。想到就做。她双脚在树枝上一点,瞬间跃了出去,黑色的身影融合在夜色中,转眼消失在孔安婕和侍卫眼前。
……
却说罗素雪在暗处格格地娇笑不止。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禀报,道果然阮尚书和梁国两位皇子都被杀死,谣言也让人散播出去了,如今所有人俱以为凤王妃是杀人凶手。
听见事情向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她更是一脸的得意非凡,偏着头对着身边的人道:“和你合作甚是愉快,咱们合作的真是天衣无缝,只是你这么有才能,无论做事,还是计划都弄得这么周详,可谓能力出众。怎么会屈居在陌上风流之下?”
笼罩在Yin影里男子抬眸望着火海一片的兵部尚书府,默默无语半晌,语气淡薄如风:“楼主岂是尔等可以妄议的?”
罗素雪又被他凉薄的语气噎了一下,心中默念忍字头上一把刀十遍,然后才变回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我计划的是,为了让她成为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