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的根基太正太稳,这么久都未能变成他理想中的败家子,大恨!
再说回若樱。
她自小是吃过苦的孩子,秦家也非簪缨世家,更不是什么声势煊赫的名门望族,再加上她秉性纯良,虽不是圣母型的人物,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但素来怜贫爱幼,同情弱小,所以她即使关心朝政也是走下里巴人的路线。一般都是旱灾,水灾或瘟疫、蝗疫、饥荒这样的灾情比较得到她的注意。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挨饿她比较有经验,颠沛流离的生活也教会了她许多事,对于百姓的痛楚她比一般人体会深刻,所以尽管她只偶尔针对这些灾情什么发表一些见解和看法,也比别人来的有用,可以解决实事。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她只要一开口,众谋士就听出她着实是有两把刷子,绝非浪得虚名的女王爷。其实以她今日今时的身份和地位,养个把智囊团委实不在话下,北玄王府里她也有幕僚和谋士,如果她想,完全可以做到和萧冠泓一样名声显赫,甚至和他平分秋色。
只是她觉得名声是个屁,委实没有必要劳心劳力的去争取。当然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自己本就是个风头人物,别人没有的她都有,别人有的她也有,无需争取便有人双手奉给她,自然体会不到没有名声、没有地位的苦楚。
久而久之,这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的百姓路线倒是为若樱博了一个菩萨王妃似的好名声。实际上若樱很囧,她希望当的是“罗刹王妃”之类的,这样的外号多有气热,煞气扑面而来,杀气腾腾,比较符和她的身手啊。
萧冠泓感觉她开始改变时,心里是惴惴不安的,不知她是为何故?幸好她改变不多,一心二用也是游刃有余,典型的事业家庭两头顾,还两头顺。所以萧冠泓也没有横加阻拦,只当她在打发多余的时辰,高兴就好。
不过当两人对某件事有不同意见时,也会起争执,甚至会打上一架,最后还是谁有道理,谁的意见有用就听谁的。
但生活永远不可能这么顺风顺水,就算你想平静的生活,居心叵测的人也不会让你一帆风顺到底。事情的起因是孔安婕去赴宇文凤之约,结果失踪了,保护她的侍卫全被迷昏了,醒来就不见她的踪影。
“阮登峰?”若樱一听侍卫回来禀报,面色一寒,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阮尚书。
但阮尚书自那次误会以后,这几个月表现地可圈可点,甚至可说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无凭无据的也不好公然怀疑他。
孔安婕在摄政王府生活的日子也不短了,和若樱有了感情,若樱一直视她为一个姐妹。当下就想找个理由去搜查阮府,却被萧冠泓制止。
萧冠泓理智一些,虽然也担心,却依旧冷静地分析给她听:“此事应当不是阮尚书所为,现在阮家的人逐渐得以重用,他们的子孙本就贵Jing不贵多,人才辈出,断没有这时候做出掳人之事自毁前程。”
若樱不知道萧冠泓知不知道实情,可她听孔安姨讲过阮登峰猪狗不如的行径,所以一直对阮登峰抱有成见,认为此事和他肯定脱不了干系。再则时候拖久了愈发对安婕不利,忧心安婕的同时难免语气独断:“那不是阮尚书,你认为是何人所为?安婕素来与事无争,善良本份,我想不出除了阮家她还会和谁结仇,而且你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不是阮登峰所为。”
“若若,你不要固执己见。”
萧冠涨一边派人下去寻找,一边拉着若樱的手制止她冲动行事:“他是朝中重臣,你贸贸然去搜朝廷命官的府邸,大为不妥,而且就算是他,他也不一定将人藏在府中,何况现在梁国的两位皇子还在车遇做客,阮登峰经常相陪,哪有空闲来与安婕置气,再则安婕失踪我也焦急,已将暗卫和Jing卫全派出去,稍后就会有消息,你不要着急。”
若樱闻言按耐下性子,沉默着开始思考还有何人值得怀疑,Jing致绝美的五官染上凌厉之色。萧冠泓揽着她的肩,紧抿唇瓣陪她一起等。
这一等就等到天黑,王府中灯火四起,暗卫回来一批又一批,出动一批又一批,孔安婕犹如石沉大海,音迅全无。若樱心急如焚,哪里还等得下去,趁着萧冠泓去调动Jing卫,她换了夜行衣就掠出了府,趁着浓浓的夜色,风驰电掣的直扑阮登峰的尚书府邸。
萧冠泓随后追出来,却已经不见若樱的身影。他俊美绝lun的脸沉静如水,微挑的凤眸里全是犀利的寒光,心里却突突直跳,全是无尽的担忧和不好的预感。
他之所以不让若樱轻易的动阮府,是因为阮登峰此人绝对不简单,并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此时他不敢让若樱涉险,立即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今夜的兵部尚书府依旧灯火通明,与以前并无不同之处。因为有梁国两位皇子经常在尚书府里出没,便有许多宾客经常在尚书府中饮酒作乐,筵席间觚光交错,并有丝竹管弦不绝于耳,一群轻薄衣料的舞姬在大堂中翩翩起舞,莺莺燕燕勾人心魂。
若樱一身黑衣溶在夜色中,伏在尚书府屋顶上翻瓦片,每个房间她都细细看过,却没发现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