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挂起,她喜欢他在她面前那乖巧柔顺的模样,至于他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模样她就不管了。
但如今看来,她的这种放纵却可能伤害到了她关心的其他人。
苏庭松这件事暂且不论,以金缕和天圣宫那莫名其妙的关系来看,只怕她和叶千浔之间的误会以及皇甫绝被栽赃一事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如果她再听之任之,只怕后果就不是她能承受的了。
宫变之后这几个月,以他的杀伐决断来看,这小子的心又冷又黑,如果还有一丝柔软温暖,只怕也只有对曾经救他一命的自己了。
该怎么办?
杀了他?不行。第一,她舍不得,第二,她未必能成功,第三,南佛大乱对漕帮和苏yin歌一家来说也未必是好事。
不杀他,又能用什么办法来阻止他对她身边的那些男人下手呢?
或许……也只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月姐姐!”还未想完,耳边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她刚转身,迎接她的又是他那招牌式的闷死人熊抱。
这次,她不回抱也不挣扎,就这样静静地任由他拥着。
金缕果然发现了她的异常,很快松开她,握着她的肩关切地问:“月姐姐,你怎么了?”
璃月低着头垂着眸,
小嘴微撅,闷声闷气道:“我不开心。”
金缕见她这样,心中暗道不妙,却又不能不管,遂硬着头皮问:“什么事让月姐姐不开心啊?”
璃月惆怅地转过身去,道:“你知道也未必有办法的……”说到此处,又叹了口气,接着道:“或许我就不该来找你的。”
金缕听她语气,不似来找他兴师问罪,倒像是遇到什么困难要他帮忙,揪紧的心顿时一松,拉着她的手道:“月姐姐你说出来听听嘛,不说怎么知道我就帮不了你呢?”
璃月却抿着唇就是不说,少顷,回眸一笑,道:“没事,我饿了。”
春光明媚,然那回眸一笑,却比春光更明媚,直看得人失了心掉了魂,怔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话说苏yin歌这家伙真的把她照顾得不错,不过月余不见,看她长发乌亮肌肤粉嫩,容光焕发柔嫩圆润,每一寸都珍珠般光泽美玉般皙透,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想拥在怀里好好宠爱一番。
一想起这一个月来苏yin歌那厮也不知如何与她缠绵厮磨才将她滋润得如此光艳,金缕就感到一腔陈醋酸得几欲把他呛死,极痛中杀气隐隐,恨不能此刻就把苏yin歌枭首示众曝尸十日。
抑着心中翻腾的情绪,他疾步过去拉起璃月的手,笑得纯稚,道:“那我们一起用膳吧,正好我也饿了。”
面对满桌的珍馐,璃月只动了几下筷子便又停住了。
“月姐姐,到底什么事啊?”金缕看她愁眉苦脸的,忍不住又问。
璃月伸手放下筷子往桌上一趴,道:“我好难过。”
难过?这可是表现的好机会啊!
金缕习惯见机发难,更习惯见机讨好,于是也跟着放下筷子,以安慰之名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拥着她道:“什么事让月姐姐难过,你告诉我嘛。”
璃月见状,干脆将小脸往他怀中一埋,情绪低落微带哭腔道:“苏伯父中毒了,还是无药可解的毒,我好难过,以前每次去天一岛,他和苏伯母都热情地招待我,对我那么好……想不到几天不见他竟遭此大难,而我却只能看着不能帮他……也不知是哪个乌gui王八蛋下的毒手,要被我找到,一定阉了他!”
璃月一边哭诉一边掐着他的手臂发泄心中的怨恨,金缕痛得就差跳起来了,但见她好似无意识的,只好强忍着剧痛,用没有被掐的那只手轻抚她的脊背,安慰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不要担心,苏yin歌医术天下无敌,定能治好他爹的。”
璃月毫不心软地捏着他那块rou狠掐,直到察觉他痛得都开始微颤了,这才松了手,低着头,假装拭泪将眼睛揉红,然后抬起小脸,乌眸水汪汪地看着金缕有些变色的俊脸,问: “小粉嫩,以前你对我说过的话都是真心的吗?”
“当然。”金缕急忙保证。
“那你可不可以调派人马去天一岛帮我保护苏庭松一家?我喜欢苏yin歌,也喜欢他父母,不想看到他们受伤害。”璃月盯着他的眸子。
金缕顿时一口气梗在胸中。
“你不愿意?”璃月撅起小嘴。
“不是。”金缕本能地否认,心里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谁叫以前使苦rou计时说过不会阻止她喜欢别人,不会和别人争不会和别人抢,如今掉入自己一早设下的彀中,他该怎么办?
璃月不语,乌眸澄莹地看着他。
“他漕帮徒众好几万,足够自保,我再派人去,只怕会有监视之嫌吧?”他搜肠刮肚地找着借口。
璃月垂眸,也不反驳,想了想,道:“算了,反正我的凰城也快建好了,要不我把他们接到凰城和我一起住算了,我保护他们。”
金缕一听,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