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红袖先是扶了柳如心下来,后又扶了空铭从马车上下来。
专门看守定伯候府大门的人先是开了个小角门,露出一个脑袋,一看府外的阵仗,先是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原本带了分愠怒的脸孔立马堆起献媚的笑意来,先是缩头回去对着身旁的小厮耳语了几句,这才对着柳如心道:“原来是大小姐回府了,大小姐快快请进!侯爷这两天还一直念叨着大小姐呢!”
门房一开口阿谀奉承的说着献媚的话语。然柳如心却是依旧优雅的站在那里,身影竟是动也不动一下。
今天的柳如心穿着一身月白绫裙,上面绣了些散碎的小花,外罩一件米黄的对襟长衫,长衫上并未绣花,只在领口及袖口部位镶了深黄色的宽边,头发梳了个半月髻,簪了一朵白开的玉兰花并几颗白色珍珠,显得素雅非常又不失体面。
在中的几日,太后赏了她好几匹贡缎留做衣裳,她却独独钟爱于这一件。
门房的人见柳如心无动于衷的样子,眼珠子转了转,继又道:“奴才已经派人通知了侯爷,想来侯爷此刻正在大厅侯着大小姐呢,大小姐还是快请吧,别让老侯爷等久了!”
说着,身子便往旁边一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柳如心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稳稳的站在那里,只那双潋滟的瞳孔闪过一丝暗芒,朱唇轻启,道:“看来,候府的门房也该换一换了,否则,若是让别的府上的人知道堂堂定伯侯候府,一个看大门儿的,竟是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还不得笑掉人的大牙!”
“来人,将这眼里没有主子的奴才给我拿下!”那边,空铭还不等柳如心话音落下,便强势的对着皇侍卫吩咐道。后又对着柳如心道:“还请丹阳郡主莫怪,空铭即奉了太后之命,随您回府,便见不得您被人如此作践!有些事情,并不是你好心解释了别人就会感激,反而说不定会因此而认为你软弱好欺,得寸进尺也不一定。”
那边已有侍卫得令上前,一把揪住那个门房,门房见发号施令的不过是一个人,在柳如心面前却很恭谨,不由转头看向柳如心,哭丧着道:“奴才不知犯了何错,竟让大小姐如此动怒!还请大小姐给个说法!否则,奴不服!”
“掌嘴!”空铭面无表情的吩咐道。话语干脆利落,且不留余地。
空铭在里的铁腕手段那可是出了名的,且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同时也是一个极为守规矩,重规矩的一个人。太后既叫她随着柳如心回府,便是打着让她帮助柳如心立威的主意。如今,逮了错处还不发落,不是她空铭一贯的处事作风。
还不待柳如心有所反应,那边的侍卫已经开始动手掌掴那门房来。柳如心一时间竟被空铭的雷霆手段给震慑住。她自认为她自重生以来,已经比前一世强硬了许多,然,与空铭雷厉风行想比较,依旧不够看的。
这时,定伯侯世子柳沅泊收到消息后,匆忙间还没来得及问清何事,便赶了过来,见门口围了许多官兵,以为有人闹事,迭声喝道:“我看是谁胆敢在我定伯候府闹事!”
“定伯侯世子真是好大的架子!”空铭纤细的身影站了出来,长年跟在太后身边,气势上竟是一点也不弱。
柳沅泊这才看清楚来人,见空铭那一身的气势,又做人的打扮,想来是里比较体面一些的管事嬷嬷。逐高涨的气焰便减了两分下去。后又觉得自己堂堂世子,对着一个人卑躬屈漆有失颜面,刚好又看见一旁的柳如心,想起新仇旧恨,便不愉的道:“心儿即以回来,还不快快进去,守在门口是为何意?若是门房有甚不对,咱们一家子关起门来怎么说不行,何必当街闹将起来,搞得大家一起没脸!”话语中隐有一股谴责之意。
柳沅泊这话说得看似公平公正,其实,却是直接的定了柳如心无理取闹的罪名!
“定伯侯世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定伯候府乃百年世家望族,我竟不知候府堂堂嫡长女,处理一个不知规矩的门房竟还要遮遮掩掩,委委屈屈。”空铭不卑不吭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街上显得分外清晰。如今,门口动静闹的不小,周围已经聚集了小量流动人员,在不远处观看。
柳如心没想到她不过一念之间,竟会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眼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心中隐有退缩之意。毕竟,事情闹大了谁的面上都不好看。同时,她的心里还有另一层考量,毕竟事关候府的颜面,祖父就算再怎么疼宠她,想来也是不赞成她这般做的吧。
空铭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般,转过头来,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情绪的道:“柳氏如心,你要记住,你代表的不仅是候府长房嫡出的大小姐,还是圣上亲封的丹阳郡主,更是皇帝的义女,有些事情你可以忍,但是,同时你要记住一点,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事情,一旦你开了个头,便要不计后果的一路到底!更何况,事关原则问题,不是你的退让便会换来应得的尊重!”
“这位姑姑既是这样说,倒也不知门房犯了何错,让您这般大动肝火!毕竟,这也是我定伯候府的家事,想来就算闹到皇上那里,也不能说什么的!”柳沅泊又怎会没有看出柳如心的退缩,当然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