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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绵绵细雨已经连连的下了几日,淅淅沥沥的总不见晴,青砖碧瓦早被那雨水洗刷的光可鉴人。柳如心的心情,亦如这天气一般,布满霾。
自从那日救了姜霆威之后,那人一直高热不退,昏迷不醒,伤口开始红肿外翻,已经有了溃烂的迹象。
不过,柳如心到底还是庆幸的,幸亏她有空间法宝在手。她拿自己的身子做了多次试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条与瀑布相连的溪水,确实有医死人白骨的逆天功效。当下欢喜不已。
可是,毛毛和菲菲却告诉她,并不是她想的那样,那水只对她一人有效,因为,那只祖母留下的翡翠玉镯子是吸了她的血才会有这种逆天的功能。但是,对于别人,虽然能够起到生肌的作用,却是不能治病的,泉水里隐含的灵气,最多只能起到强健身体,缓慢的恢复他的身体机能,还原他的细胞,慢慢的起到调养保健的功效,如果人生病了,还是以看医生,寻病源为主,然后对症下药,在配以那溪中的清泉以辅,才能事半功倍。
虽然不懂毛毛和菲菲说的那些,却也隐约的知道,那神奇的泉水是因为渗了她的血,才有此逆天的功效。但是,对于外人,除了可以生肌之外,至于其他,就只能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这一消息无疑是给她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透心凉啊!
原本满心的欢喜,瞬间变成了忧郁寡欢。
更加让她郁闷的是,那姜霆威的母亲简直就是一无知的泼妇。她本是好心的通知了姜家的人,哪知,那姜俞氏愣是一句不提,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却是不停的攀陷她,愣说她是勾引她儿子的罪人、狐媚子。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她柳如心一个未出阁的闺中女子,能和她说些什么?多说多错罢了。
再加上连续请了不少的知名大夫神医的,就是连中的御医,对于那姜霆威的伤势同样束手无措,都说那姜霆威不仅受了致命的刀伤,且刀口上还喂了罕见的毒,如今,那毒已经蔓延到他的五脏六腑,且又失血过多,就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大夫们除了摇头表示惋惜之外,再无他法,只让姜家赶紧准备后事等等。
这可苦了柳如心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背上了这样一个棘手的麻烦。老定伯侯也来看望过她几次,每次话都不多,只让她不要多想,说如果那姜家不讲理,定伯侯府也不是吃素的。可是,柳如心从他那紧蹙的眉头,和那鬓角渐增的华发中知道,事情并不是祖父说的那般轻松。看来,那姜国栋得知爱孙被人重伤,雷霆震怒,在查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定伯侯府便成了那城门前的池鱼,被那当朝首辅姜国栋作为发泄的对象了。
这次,定伯侯府有此一难,均是受她之过。可是,她却只能躲在背后,束手无措。
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时柳如心活了两世,第一次觉得权力的重要!
柳如心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姜霆威,轻声叹了一口气,心中虽然有怨,但还是还是很尽责的照顾姜霆威。
寻了个理由,将屋里的丫鬟全部支了出去,见屋里没了人,然后心念一转,闪身进入空间,拿碗从那溪中舀了一碗灵气逼人的泉水,来到昏迷的姜霆威身旁,用小勺一点一点的将泉水灌进姜霆威的嘴里,只希望他赶紧醒来,然后,带着他们姜府的人滚出她的视线。同时,也希望,姜国栋看在她救了他的长孙的面子上,别再打压定伯侯府。
“你在干什么!”姜俞氏不知什么时候冲了进来,当她看见柳如心手里端着的碗后,不由分说的一把推了过去。
柳如心只觉一道外力扑过来,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手中的釉色瓷碗“嘭!”的一声,应声而落,四分五裂的化为碎片。紧接着便是口处传来一阵闷疼,然后被那道外力推倒在地,手掌、膝盖刚好摔在那些碎片上,顿时,猩红刺目的鲜血便如泉眼似地,向外喷涌出来。
姜俞氏不以为意,仍是一脸怒色的瞪向柳如心,厉声骂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你给我儿子嘴里灌的什么?你是不是非要害死她才能甘心是不是?啊!?”
“小姐,你流血了!”丹红忙从外面冲了进来,看着被摔在地上的柳如心,顿时心疼不已,不满的对着姜俞氏说道:“你这妇人怎能如此不讲理?我家小姐好心救了你家儿子,没得一个谢字不说,倒还让你们这般折辱。就算你是有品级的命妇又怎样?我们小姐好歹也是圣上亲封的丹阳郡主,你见了她也是该行礼的。”
一番话,把那姜俞氏气的差点没咬掉一嘴后槽牙。
“你,你……”只见她一手指着丹红,一手不停的在口顺气,竟是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那边已有丫鬟到了茶水,为她顺气。隐有几息的功夫,方才缓了过来,恶狠狠的瞪着柳如心,咬牙切齿的道:“果然是没娘的孩子,就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这青天白日,孤男寡女的,你就这样呼哧白咧的登堂入室,是何居心!?又趁我儿昏迷之际,竟对他……施以魔手,你,你……就算你是丹阳郡主,难道就能……这也忒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