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笑么滋的问她:“还生气呢。”
百惠轮了下胳膊,把他的手打掉,囔着鼻子呛声:“不用你管。”
沈牛儿Yin了脸,还要登鼻子上脸了:“差不多得了,这还不识哄了。”
看他哪有一点诚意,还没哄呢就先撂上脸子了,刚才白要原谅他了。沈牛儿看她气的‘啡哧啡哧’眼睛里一汪水的瞪着她,鼻子眼眶都红红的,觉得特可爱特喜感,怎么绷不出来严肃样儿。况且说这些狠话也就是想逗弄逗弄她,谁叫她总不实逗了,哪回都是两句话不来她就先急了,他重话没等说脸色没摆好呢,她就不是不理他就是甩上脸子了。
“好了,多大点事啊,金豆子掉起来还没完了。”沈牛儿拽过她,不哄还好,这样百惠更觉得委曲了,抽抽搭搭的。
就是欺负她的能耐:“都撵我走了你还来干嘛,给我送休书么。”
“啊,撵你你就走啊,平时总偷摸跟我对着干,气话你又跟我较上真了。”沈牛儿抓了一旁不知道是什么布,托着她的小脸使劲抹了两把。
疼死了,百惠赶紧上小爪胡撸开他没轻没重的大熊掌,用她水肿水肿的眼泡瞪着他说:“给你倒地方,好让你找个能养儿子的。”
沈牛儿敲了下她脑袋,吼她:“你傻啊,给别人倒地方,自己啥也捞不着。”
她知道,这不刚才后悔半天了么,就说:“那以后就撵你,你倒地方,我以后就跟我姑娘过,反正你也不稀罕。”说完又委曲的掉泪了,她的小公主肯定是全天下最可爱最好的乖宝宝。
“看你歪成啥样了,就会给我上眼药。你噌一下就跑了,害得我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要不是怕跟你撕吧碰到肚里的孩子,早就把你扛回去狠抽一顿了。”狠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本来蹭得烂糟糟的头发更是纠结了。
“好了,不哭了,一会儿娘都跟着担心了,都我错了还不行么。”咧咧得他这个心烦,以后真是不敢惹她了,都说他想要儿子,家里整两个这样的女人他不早晚得崩溃啊。
“本来就你错。”百惠嘟囔了句,沈牛儿没听清,她也就见好就收了。长期对敌总结出来的经验,他哄你时千万别太矫情,不然这货真敢翻脸不认人。
百惠忽悠又想起一事,说:“既然一直跟着我来的,怎么我没银子汇车资时你不出来,害我白跟二丫抹了一回脸儿,就为了几个铜板。”
“我后来跟上要给她,她没要。以前看她心眼不小,没想到真章上对你还有几分真心,以后要不算太大的事,她求上来你只管答应吧。”
沈牛儿歪在炕上,看自己媳妇梳头洗脸,整理揉得有些凌乱的衣衫。百惠背对着他,对着梳妆镜子拢头,头发很长,得摆开架势一下一下的梳。怀孕后她除了肚子见涨,身材却没走样,梳头时挺胸撅腚坐在凳子上,一摇一摆的看起来风情无限。
沈牛儿觉得小腹热热的,□也有抬头的冲动,可也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这里不是能放肆的地方。就伸手抓了两把,百惠在镜子里看见他猥琐的动作,却没往歪处想,说:“又几天没洗澡了?身上痒痒都不知道干净干净,正好回去咱们捎上百川,你带他到堂子里泡泡,家里烧回柴禾打回水太不方便了。”
沈牛儿闷声‘嗯’了一声,心想丫头片子太小就是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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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俩人就留在尹家没走,姑爷上门,鸡鸭遭殃,本来是王氏养起来留着给百惠坐月子用的。可村里杂货店也不卖什么好东西,俩人难得回来,只得杀了只母鸡炖了凑菜。
“娘你别瞎忙乎了,整点清淡的就行,我这肚子太大了,再养恐怕生时候要费劲了。”沈牛儿哄得她高兴,一扫之前的Yin霾,不大会儿就没心没肺的忘了个干净,这不现在又要帮王氏做饭呢么。
“可不是,你这肚子看着确实凶点儿,少吃点多动动对你有好处!”王氏往灶膛里填了一把柴,又有点感慨说:“你现在也算是享福了,吃喝不缺穿用不愁,村上的这些小媳妇,就算生养时又哪个不短嘴,刻薄得谗这谗那。你也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什么事也别好较个真儿,女人得会服软儿才能拿得住男人。”
沈牛儿和百惠都是不受时代礼教约束的人,夫妻俩有时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别人一看就是太过出格了。倒是俩人一个周瑜一个黄盖,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沈牛儿这幅Yin晴不定的性子,换了本土女不是被他欺负到底就是被她吓得再不敢吭声,敢和他张牙舞爪对着干的那人还没出生。也就百惠这样的大香蕉,有点自主人权意识,总在推到的路上不断反抗,抗不住被推到后,继续锲而不舍的走在反攻的大道上。
夫妻生活就这样,有了好对手就会越过越有滋味,不是一味的顺从或是一味的忍让就能留住人心的。
她又不是没忍过,都快成忍者神gui了,可沈牛儿就是一畜生,丝毫不会觉得欺压你会有一丝内疚。你反抗了也就反抗了,有时他还能认识到点错误,所以忍让决不是适用他们家的战略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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