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对方如果起诉名誉罪,最多就是道歉赔偿,如果是起诉她故意毁坏财物,严重的才会拘役……”
后半句话没说完,车门忽然被拉开,王毅和张晓辉跳进来:“动了动了,老刘快走。”
“得嘞。”刘斌扔掉手机启动车子。
车门的关闭声吵醒了南星,南星眨了眨眼坐直了,然后慢慢拧起眉头,一脸痛苦地揉着脖子。
徐北看着就乐了,刚睡醒的小南真可爱,很想拽过来亲一口。
“笑什么?”南星皱眉看着他。
“完了给哥也揉一揉,”徐北敲着自己的肩膀,“失灵了都。”
“一会儿就好了。”南星淡定地说。
旁边张晓辉哈哈笑了两声,一胳膊甩在他脖子上,往他肩上锤了两拳:“我给你揉。”
车开到山下的停车场,刘斌熄了火下去问了工作人员几句,又跑回来跟他们说:“两个选择,一个从这儿爬上去,慢,一个开到半山腰再上去,快。”
“从这儿上呗,时间还早着呢。”张晓辉说。
“你行吗?”徐北扭头问南星。
“行。”南星点点头。
“那走吧。”徐北说。
停好车几个人就沿着山路往上走,这个季节上山的人很多,旁边一条路上都是从山上下来的人。
“凑活吧,”刘斌拎着塑料袋,给每人发了一瓶水,“比不得长白山。”
“咱又不是去盗墓。”张晓辉在一边帮腔,大概也是怕大伙儿扫兴。
“峰顶有天池,”南星忽然说了一句,“挺美的。”
“你来过?”徐北惊讶地看着他。
“嗯,”南星拧开瓶盖喝了口水,“以前来过。”
山路铺得很整齐,走上去几乎不费什么劲儿,就是中途会有些岔路出现,但旁边都标有路标,来来回回其实都是相通的,连接两条岔路的是一座锁链桥,人走在上面有些晃荡,张晓辉是惊叫着拖着王毅跑过去的,刘斌扶着旁边的锁链就差匍匐前进了。
徐北自己也有点慌,但踩上去以后却很意外,因为有弹性反而感觉软软得很舒服。意外的是南星走得最稳当,晃也不带晃一下,简直如履平地。
沿途有许多风洞和自然形成的峭壁崩石,张晓辉话痨一路说个没停,他指了指长在峭壁上的一棵树问刘斌:“老刘,你说把你绑那树上溜下来靠谱不?”
“啥玩意儿?”刘斌斜了他一眼,“我又不攀岩吊威亚的。”
“估计不成,他太重了,”徐北说,“我还靠谱一点。”
“你也不行,”南星笑了笑,“峭壁上的树不都是坚固的,因为石头没水分,反而比长在地上的脆弱,除非是长了很多年的大树,否则要溜下来只能把绳子绑在石头上。”
“我靠,”张晓辉抖了抖,“这也太吓人了,不知道的一上去,嘎嘣掉下来了。”
“山里很多东西都跟看上去的不一样,”南星笑着说,“所以得小心一点。”
徐北默默看着他,等人都走前面去了,他才跟上去和南星并肩走着,手悄悄伸过去捏了捏他的手指,南星转头对他一笑。
走走停停,等到了南星说得天池已经是下午六点,天池边的大块崩积石堆上已经有人扎了两三个帐篷,徐北走了一圈看了看,景色很美,地儿扎营也是可以,但他就是感觉不踏实。
“要不再往上走着?”刘斌提议。
“上面就是农家乐了,”王毅走在最前面,这时候掉头回来说了一声,“农家乐旁边应该可以扎吧?”
“老板不会赶人吧?”徐北想了想说。
几个人除了南星都是第一次来,刘斌之前看过攻略,但也没看出什么花来,最后还是南星开了口:“上面有个露营基地。”
“还有基地?”张晓辉一听就兴奋了。
“离农家乐不远,”南星说,“晚上也可以去洗澡。”
“这个好!”刘斌一拍大腿,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一指前面,“就这么着。”
露营基地距离最近的农家乐只有十分钟路程,几个人先扎好帐篷,刘斌老早就跟隔壁老大哥搭讪,两根烟的交情托对方看个门,一帮人又浩浩荡荡去农家乐吃饭了。
走了一下午都饿了,后一个菜上来前一个的盘子就被扫光了,送菜的大叔笑了:“你们是学生吧?”
“能看出来?”张晓辉眼睛一亮就开始得瑟,“大学生。”
“看着就像,”大叔笑着说,“吃得好。”
“您别给他骗了,”刘斌咽下一口菜说,“他今年三十了。”
“哎,那还真没看出来。”大叔吃惊地扭头盯着张晓辉。
“滚蛋吧,”张晓辉笑着骂了一句,“我们都二十。”
“那也年轻,年轻。”大叔又乐了。
“这大叔挺逗的,”徐北等人走了笑着说了句,“一会儿问问能跟他这儿洗澡不。”
“我去问,”刘斌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