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与对方带来快感的任务。
然而权利转移的词汇并不能解释许多的SM行为,被认为是其代表的谈判,更多的也并非涉及到权利过度,而是彼此默认规则的讨论。加上女权主义者以“权利转移”这个词语攻击SM事实上并不是关于性,亦非关于快感,而是关于权利与控制,正如千年来男性借助力量对女性的迫害,而使得这种理论限于道义上的僵局。
德叹了口气。
在国立图书馆借出的那些书,不但没能帮他理解SM的意义和行为,似乎反而更混乱着他的思想。使他更难以分辨SM的本质是什么,是关于权利,是关于性,是关于快感,是关于强迫与顺从,是关于反抗与征服,或是关于共同的探索?
而他一个月来所经历的事情,更是动摇着他心中根本的事物。许多以为是坚固的事物,突然变的遥远而模糊。
在亲眼见到之前,他本是绝想不到,一个人竟然可以放弃自己到那种地步。似乎最起码的尊严,自由,身体,甚至意识本身,都不再是必不可少的?
又或者,是他想将SM归为某一个特定的种类,而将从事这一类行动的人,贴上某一种标签,归结为某一种特别的属性,于是就可以锁上头脑中相关的那一小格。放心着自己并不是属于会变成那样的人,因此可以以宽容的心态去看待那种行为?
归根结底,毕竟还是一种自私的行动?或者是人类所有行动的动机,归根结底也还只是处于保护自己的这一最自私的本能。
德又叹了口气。他太起头时,看见一个小男孩,正摇摇摆摆地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而一个年轻的母亲,站在身后不远。走到他和苍的面前,小男孩趔趄了下,几乎摔倒,而年轻母亲赶紧过了来,一边问着,“没关系吧?”
他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只是当那个年轻女子走到他面前时,猛然转身,风正吹过,水雾飘起,他不敢确定是否看到道寒光从眼前掠过,他被以难以想象的力量推倒在地上,而从地上抬头时,他看见年轻的女子已倒在一片血泊中,而千叶苍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眯起眼睛望着地上仍在哇哇大哭的男孩。
“最新的报告。”
在某处高楼中的办公室,高大的男秘书推门进去。转椅转动了半圈,之前望着窗外的女子转身面对着对方。
“目标刚杀死了被派去的刺客。”
涂着银粉色荧光蔻丹的指甲轻轻地扣在桌面上,女人发出淡淡的笑容。
“干得不错呀,苍。”
“老大!原来你喜欢的是这种纯情可爱的型呀。怎么不早说呢,我也可以去理一个学生头,还可以找身高校生的黑制服哩。喂,你可不要以为老大现在宠着你就翘起来了呀,先入门为大,论理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先辈呢!”
红色头发的青年一手叉腰,趾高气扬地站在办公室中间,对着办公室里的两个人分别发动攻击。有着少年般清秀容颜的清水眨了眨眼,露出很委屈的神色,就差没有躲到阵内的身后。尊当然是气得更加跳脚,就差没当场揪起对方的领子把对方请出门了。
阵内觉得头一阵阵地疼。
先是两天前,回到办公室时见到一团忙乱,听说是一个年轻女子在公园里突然袭击苍,反被苍杀死,被吓到的德跑去报案,等警察到时,却即没有见到尸体也没有见到男孩,而到深夜遍寻不见的苍回来,却一点也不记得这件事情了。警察怀疑是德恶作剧的假报案,阵内却知道德不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接着松野从医院中失踪,而今天,清水熏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笑得一脸天真无邪,而阿尊自清水进来后就一直只顾着自说自话……
持续的疼痛集中在头的一角,阵内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偏头疼的毛病,好容易把尊给轰出去,他转头看向一脸有趣的表情看着他的清水。
“清水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清水露出很受伤的表情。
“只是想来看看阵内先生过得怎么样嘛。”
目光掠过阵内的办公室,望向外边反射着夕阳的大楼。
“可以吗?”
阵内见他指着窗台,不知他想说的是什么,清水却已经走了过去,站在窗边俯视着下面。
“确实是很舒服啊,从这么高的楼上看下去,人和车都显得那么的小。”
阵内警觉了起来。清水沉默了一会,转过身,看到阵内的表情,笑了起来。
“阵内先生一定是在想,这个家伙是在想什么事情吧?事实是——我想要你。”
苍走进办公室,看见尊以奇怪的姿势蹲在门边,不由一愣。尊见他进来,赶紧做出“噤声”的手势,接着凝神又倾听了几句,突然跳了起来。
“啊,果然!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老大这回要被拐跑了……”突然想起什么,冲过去握住苍的手,“苍,怎么样,我们是不是朋友?”
千叶苍犹豫了下,却还是点点头。尊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突然消失。
“那太好了,你就帮我把里面的家伙给喀嚓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