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有趣的事情,蒋睿的弟弟是薛新同的同学,而现在蒋睿的弟弟却在薛新同弄的一个公司当副总。”
“你想说什么?”江永绍心中一突,一双厉眼扫过江临淮。
江临淮从袋中取出了一份文件:“我想你应该对这个很感兴趣。”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想跟你透个底,当年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虽不能把你弄进大牢里,但足以让你下任。”江临淮十分真诚道,“所以我想跟你提个意见,把当年我妈留给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已经不是你眼里那个残疾的废物了,爸。”
江永绍看完那叠复印件心中一凉,咬牙看着江临淮:“你已经得到江氏的三分之一股份了,你还要做什么!我可是你——”
“父亲?”江临淮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扪心自问,你有没有尽到一丝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
“你!”江永绍胸口剧烈起伏。
“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把手续办妥当,不然……你手里的这些,我想有人会很感兴趣!”江临淮转身就走。
“你有本事把我拉下来,江氏企业一定会受到严重的波及,你有胆子这么做?”江永绍喊住他。
江临淮脚步停止,并没有回头:“我从来都不稀罕。”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
江临淮走出房间,一出门看见江涸站在大厅里。
“三叔。”江临淮喊了一声。
江涸转头看他:“阿淮,你今天要回虞山市吗?”
江临淮点头:“听陆叔叔说,您要回国发展,以后打算留在B省吗?”
“这边的医疗技术在国内最拔尖,我受医学科研所的邀请担任一段时间顾问,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做打算。”江涸解释道,“我有一些东西给你。”
江涸从桌子上取过一个檀木盒子,斟酌了一下递给他:“这是老爷子一直想要给你的,老爷子其实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你不用太过于自责,其实早在两年前我就告诉他你的双腿有望康复的事情了。”
江临淮一怔,接过盒子。
里面是一套雕琢Jing致绘着彩墨的十二生肖,手指大小,每个都穿衣戴帽,表情栩栩如生,只除了其中一只猴子尾巴断了一节。
“他选择你,是因为你足以优秀,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让人照拂你,你的能力都令他十分的满意自豪,就如同当年一样,你在他眼里永远都是最优秀的一个。”江涸顿了顿,“阿淮,三叔跟你说这么多,其实想告诉你,江家虽然带来许多伤痛和失望,你甚至想过要脱离这个姓氏,但成长的道路或多或少有荆棘铺路,人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无论是老爷子,我,还是你爸,我们在你生命道路上是阳光也好是风霜也罢,希望你能坚持一颗本心,才能走得更远,也切莫辜负老爷子的一番良苦用心。”
江临淮低着头,手指拂过那只断了半根尾巴的猴子,那是他生日的那年,老爷子亲手雕了送给他的,结果自己看也没看,嚷嚷着要遥控飞机,不懂事把它摔到地上,但是老爷子有些生气,但是却没有骂他,捡起来放在他的书架上后走了,转头给他送了十几个遥控飞机,后来江临淮气消了才发现那个小猴子是多么的活灵活现,这应该是爷爷的得意之作吧,他扭扭捏捏的跑去跟老爷子道歉,结果老爷子轻轻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道:“你啊,就是一只小猴子。”
他明白江涸这番话的用意,这十年来三叔一直照顾着自己,可以说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他是在告诫自己切莫为了一己私欲,做出什么对江家江氏一族任何不利的事情。
但是江涸这番话,也让他原本迷茫恍惚的一颗心突然沉淀下来,他突然回想起很多儿时的事情,那些被他刻意压抑深藏的时光,原来如此,难怪这些年来星启没有受到江永绍的sao扰,想来他收购股份的时候,也有老爷子在背后授意了吧?
江临淮抬起头对江涸道:“三叔,我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他停顿了一下,没等江涸开口,不动声色地抛出了一个炸弹:“我和陆循在一起了。”
他不确定江涸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自己却是第一次跟他说。
江涸虽然前几天有人跟他打了小报告,但是听到江临淮这么直接了当还是有些惊讶,他早知道江临淮的性取向,他曾经怀疑过江临淮性功能出了问题还抓着他去检查了一番。
“你想让我去劝劝陆循他家人?”江涸微微皱眉道。
“不是劝,而且希望三叔能在陆叔知道这件事情后宽慰一下他。”江临淮道江涸有些震惊:“你是认真的?”
“我们已经在一起四年。”江临淮没有作过多的解释,时间会证明一切。
江临淮走到马路上,才发现自己忘记拿伞了,寒风呼啸,雪花纷纷扬扬而落,他缩了缩脖子,一条围巾裹了上来。
转头看见陆循撑着一把伞站在他身后。
“你不是去剧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