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江临淮。
江临淮迟疑道:“这份遗嘱……为什么是我?”
万升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还是解释道:“这是老爷子的决定,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有一次听他说过,他希望你能跟总经理一起把江氏企业发扬光大。”
江怀谦从门外进来,闻言苦笑道:“万叔,我已经不是总经理了。”
说罢他转向江临淮:“阿淮,你能行,江氏企业交给你我很放心。”
江临淮脑子还是一团混沌,他想起了江平川临走的那个眼神,手中的遗嘱如同火烧一般烫手,往日的那些想法争先恐后跳出来扇他的脸,荒诞,他觉得他好像在做一个荒诞的梦,不敢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陆循出声喊了他:“你的脸色很不好,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临淮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他。
陆循打开看了看有些吃惊,微不可察地皱眉看了他一眼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江临淮此刻在想些什么,他家总裁一定是愧疚了,甚至开始怀疑起他在暗地做的那些事情。
“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那你现在是江氏最大的股东了?”
江临淮一怔,摇头道:“我不太清楚,老爷子占股百分之五十多一点,他把余下的股份一部分捐给了慈善机构,其他的每个人分一些。”
江临淮离开江家后从未想过打江氏企业的注意,他所想的就是把他母亲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某个别墅客厅内,薛心梅狠狠地把一个青花瓷的瓶子摔到地上,把正在厨房收拾的保姆吓了一大跳。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保姆开口问了一句。
“滚出去!”薛心梅厉声道,“谁也别烦我!”
“姐,你别气坏了身子,别让姐夫看到你这——”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客厅里响起。
薛新同偏着头,舔了舔破皮的嘴角,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你怎么跟我说的?”薛心梅一脸铁青看着他,“你不是说他腿没好吗!”
“我怎么知道那个小sao货叛变了,我就知道他靠不住,肯定是江临淮跟他交易了。”薛新同眸色闪了闪,脑海里浮现江临淮跟那个sao货一同在他身下的场面,眼神顿时有些迷离。
薛心梅看到她这个弟弟这副表情,又是一脸愤怒:“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要是江临淮掌握了江氏,咱们还有好果子吃?你可别忘了他一直恨我们入骨。”
“姐,我说你心不要这么大行不行啊,你手里不是有好几个公司吗,我就不信江临淮有能耐抢回去!我们手里还抓着他的把柄呢!”薛新同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道,“要不我找几个人咔……”
“你的脑子是不是都落在人肚皮上!这节骨眼的关口,江临淮要是出了事,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我们这群人!”
“那你说怎么办吧……”
薛心梅眼珠了转了转,突然道:“你还记得当年绑架江临淮的那个绑匪吗?”
“你是说那个赵子?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薛心梅皱眉道:“对就是他,这个没用的东西,如果不是听我的话撕票也不会给一个小孩捅死,前几天有一个自称是他叔叔的男人找到我,说他当年也是绑匪之一,他说他手里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薛新同惊道:“姐,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薛心梅瞪了他一眼:“你那几天被你姐夫锁着,我找得到机会跟你说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要钱,而且有杀人的动机。”薛心梅眸中闪过一丝Jing光。
“他有杀人的胆子么?”
“这个你不用担心,像这种人只要钱多,什么事情都会干;这事得仔细谋划,新同你把那些照片准备好,找个合适的机会发出去。”
江平川出殡那天原本Yin雨的天气突然下起了雪粒子。
老爷子地位崇高,来了很多重量级的大人物。
江临淮一身黑装撑着一把黑伞,站在人群的后面,愣愣地看着墓碑上那张老爷子的照片,肃容矍铄,仍然威风凛凛,看起来十分健朗,他想起自己小时候那些同辈的表亲都很怕他,只有自己一点都不怕他,还经常跟着他木工房里,看他雕出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小物件来,直到后来……
江临淮无法忘记他的眼神,有一天他偷偷的跑到木工房,结果发现那个小屋子被一把生锈的大锁锁住,再也没有打开过。
一个打扮十分亮眼的女孩蹭到了他的跟前:“江临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江临淮抬眼看了她一眼:“不记得。”
女孩微微撅起嘴:“我就知道你把我忘记了,我是徐素颖啊,你忘了?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来着。”
“哦,你有事吗?”江临淮侧头看了一眼,看到江永绍站在不远处,目光微微迟疑着。
“没啥事,我就是想过来安慰一下你。”徐素颖咬着嘴唇,“听说你开了一个娱乐公司,正巧我在新闻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