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事,我这几天已经把人手都布置好了,危险的事不会让你们去做。”沈戚把目光越过狼王放向远方,“我要你的大夫仿制玉谏的解药。”
“怎么仿?”
“到时自会告诉你。”
这回带着谢轻平再不能像来时一样没命的赶路,走走停停用了七八日才到达玉城,算来时间也刚刚好。
如今的玉城已是另一番模样,灯红酒绿全部关门歇业,路过‘飞流直下’时,谢轻平惆怅地叹了口气。
狼王也不骑马,硬要挤车厢里捣乱。
“看你脸色不好啊,要不要先找处客栈休息。”
这两日转风,谢轻平有些畏寒,披着薄被缩在角落里,看起来病殃殃的。
“我好得很,不用为我耽误时间。”
沈戚没说什么,从怀里拿出个小瓶子:“下车前吃两粒。”
那是提神补气的丹药,还是玉谏当年配的。
谢轻平接过来,道了谢。
“你知道上哪去找玉谏?”狼王问。
谢轻平看着窗外萧瑟的街景,慢悠悠地回答:“是啊,知道。一个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的地方。”
“不,我也知道。”沈戚略带不悦地插嘴。
狼王和谢轻平同时看着他。
“小时候你带我去偷过酒。”沈戚仿佛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表情柔和了一点,“你喝醉就直接睡那了,是我让玉谏来把你弄出去的。”
谢轻平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就说当时你细胳膊细腿怎么把我弄回房的,原来是玉谏!我们喝光了他的酒,他没揍你?”
沈戚脑子里浮现的是那天谢轻平酒后失德,第一次把自己搂个满怀的的样子。他不甚在意地摇摇头:“他没揍我,揍的是你。”
“我怎么没有任何感觉?”谢轻平奇怪道。
“他用扫帚抽的,把你的裤子都划破了,我给你换的。”
谢轻平:“……”
狼王已经笑翻在了一边,沈戚还算厚道,只是嘴角稍微有点弧度。
沈戚拍拍谢轻平的肩膀:“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人记得的。”
没人记得你还说出来?谢轻平已经没什么脸去面对从前了。
马车来到郊外的一处山丘,这里植被茂密,放眼皆是百年以上树龄的大树。时近傍晚,天色昏暗,有风吹过只听见哗啦啦的落叶发出瓢泼暴雨般的壮烈之声。
狼王率先跳下车,嘟囔了一句:“这里怎么像埋死人的地方。”
正探出头的谢轻平一听就乐了:“想不到你还知晓探xue寻龙。”
狼王愣住,完全不知道谢轻平在说什么。
沈戚把谢轻平扶下车后解释道:“此处确实是埋死人的地方,玉家的地宫就在我们脚下。”
狼王安抚了一身炸起的汗毛:“这么荒凉,怎么没看到你的人?”
“我没让他们过来,下了地宫人多只会送死。”沈戚背着手看向密林深处,“玉谏会放我们进去的。”
谢轻平沉默地站在一旁,内心的挣扎使他看起来更加苍白。
“戚戚…”谢轻平张口道,“沈家的事我该向你坦白了。”
沈戚:“你说吧,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孩儿了。”
谢轻平点点头,欣慰地笑了一下:“沈念当初为了娶你娘,答应了萧老爷子一个条件——为玉城做事。那时一切刚刚开始,萧老爷子一方面顾及萧门,一方面又放不下利益,于是就把任务交给沈念。他为了利益,葬送了唯一的女儿,害你一夜成了孤儿,你恨他吗?”
‘戚戚,外公对不起你,只能用整个萧门补偿,望你娘九泉之下能原谅我。’
当外公临死前说这番话的时候沈戚就让他疑惑,这下终于明了了。
沈戚没有说话,他用静如止水的眼神回答了谢轻平的问题。
谢轻平也释然了,守了多年的秘密最后以这般平静的方式说出,往事随风,希望从今往后再也没人提起。
他继续道:“再后来沈念看出了人心的贪婪和玉城的Yin谋,他想退出。无量山和天地盟觊觎多时,终于找到机会下手。在皇室和玉城的逼迫下,你娘为了保住你,毒死沈家所有人。萧老爷子一夜白头,又拼了命将你护下,不然一定被斩草除根。”
谢轻平垂下眼帘,看着脚边的枯叶。他还记得萧老爷子在荷花池边爆发出的痛哭,这个将他从小带大的坚毅男人,原来也是会流泪的。
“戚戚,有些事不能回头,错了只能承担后果。我当时就是怕你走错,所以才擅自做主替你开了一条本以为会平坦的路。时至今日我仍不知这么做是对是错,若回到当初,我依旧如是。”
沈戚勾了勾唇:“我能说你是个混帐吗?”
谢轻平正儿八经的摇摇头:“不能,萧老爷子会骂你没大没小。”
沈戚无视一旁参观的狼王,摸了摸谢轻平的脸颊,笑的温柔:“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不是当初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