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看不下去了,把人拎回身边,牵着她就往花园深处里走。
“你竟然是王爷的千金。”
小女孩不情愿地点点头。
谢轻平偏头看她,有些话想问出口,可看见她委屈的神情时又了然的沉默了。魏王有多少女人,总有这么几个提了裤子就被忘记的。这就是命,不认也得认。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眨巴着眼睛略带感激地看他:“我叫静琪。”
谢轻平微笑的蹲下来与她平视:“这几天我都在王府,虽然帮不了你什么,但陪你玩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静琪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说有人愿意陪自己玩,她高兴坏了,小脑袋一个劲的点。
谢轻平怕她把脑袋晃下来,赶紧一巴掌固定住:“你有八岁吗?喜欢玩儿什么?哥哥可不会玩女儿家的东西,带你掏鸟窝,捉蛐蛐儿还是可以的。”
静琪扒拉开他的爪子,扁了扁小嘴:“大哥哥,我十一岁了。我不想玩儿,想识字。”
十一岁?谢轻平的心不小心抽了一下,随后他摸摸鼻尖掩饰尴尬,小声嘀咕道:“长得真不着急!哥哥带你认认路,明天教你识字。”
接下来几天沈戚都能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儿跑来找谢轻平,不过介于谢轻平还在单方面的闹别扭,沈戚没有过去打扰。他仍旧跟在王爷身边,随时探查口风,顺便陪他应付女儿。
羽裳郡主每日被魏王抓出来已经很烦了,今日又没能见着谢轻平,她终于憋不住火了。
“父王,今日起我要开始绣荷包了,您没事别烦我。”
魏王被气的倒抽一口气,要不是沈戚在场他一定破口大骂。咬着后槽牙和不孝女交锋了许久,终究是敌不过她的牙尖嘴利,还是让她溜走了。
沈戚淡定地喝着茶,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在女儿走后,魏王重重地叹了口气:“儿女都是上辈子没还清的债,哎!”
沈戚放下茶杯,接过他的话说:“儿时父母也常说我就是来讨债的,爹没少揍我。”
魏王笑呵呵地问:“不会吧?我看你当年乖得很,不哭不闹的。”
“是吗?可能那会儿我是被吓傻了,父母死去的情形让我做了好几年的恶梦。”
“……”魏王没想到话题一下被带到了这件事上,他表情一下就凝重起来,“你家的事都过去了,别太挂怀了。”
沈戚依旧维持着面上的云淡风轻,好像在用行动告诉魏王——我就是好奇,不是别有居心。
“父母惨死,怎能说过去就过去。不妨告诉王爷,我此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追查当年的真相。”
魏王立马变了脸色,谨慎道:“沈家的事不是定案了吗?杀你父母的人已经伏法了。”
“呵…”沈戚轻笑一声,摇摇头。
还把他当孩子糊弄呢!
魏王支支吾吾地敷衍了他一大堆,接着就借口身体不适回去睡觉去了。沈戚走出书房,站在湛蓝的天空下仰头驻足了一会儿。
魏王一定知道什么,他不肯说。要如何才能撬开他的嘴?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沈戚心里烦闷不想一个人待着,就干脆绕去了谢轻平那里。
还要经过一道回廊,沈戚就听见了房里的对话。
“拿笔就像拿剑,不是光用力就可以的。”
“可我这不是写出字了吗?”
“啧,跟个斗一样大,一张纸还塞不下你的名字。你有钱买纸,我还没那么大眼去看呢!”
“那你拿着我的手再写一次。”
“…好吧,最后一次啊!”
感到一阵温暖扑面而来,沈戚顿时身心都放松了许多,脸上不自觉带上了些许笑意,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大一小。
谢轻平握着静琪的手写完字,抬头看了一眼沈戚,没理他,又复低头指导。
真是,这气都许多天了还没消。沈戚无奈地笑笑,心里还是很愉悦的。他施然走进屋,站在静琪的另一边低头观看。
小孩儿无知无觉地写着,丝毫没注意身旁多了个人。
谢轻平装了会儿淡然,蓦地察觉有所不对,下意识地去看沈戚的脸。
只见他一脸惨白地盯着纸上的字,双目简直要钉在桌上。
糟糕,谢轻平这才恍然想起自己的字…
这时沈戚已经把如炬的目光锁定到了谢轻平身上,后者泰然自若地迎上去:“看什么看?”
沈戚笑不达眼底,每说一字都带着锋利的锐意:“字写的不错。”
谢轻平:“那当然,下功夫练的。”
他不打算多解释,一语双关让沈戚自己去理解。今日是大意了,恐怕已经引起了沈戚的注意,往后非提起十二分Jing神不可。
静琪停下最后一笔,发现有生人反射性地往谢轻平身边一缩,一纸丑得不能看的字掉盖在了方才沈戚看见的字迹上。
“空有其形,腕力不知差了多少。”沈戚复而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