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厅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沈戚在寂静中轻咳了两声,谢轻平不情不愿地站出去抱拳朝魏王行了个礼。
“是草民不敬在先,草民还要感谢王爷的仁慈大度。”
谢轻平提供的台阶让魏王下的非常舒心,连带着也把他留下吃晚饭。也许对江湖地位极高的沈戚来说没什么,但是对谢轻平,那就是莫大的荣耀了。
不过所谓荣耀也要看给谁,对于谢轻平这种光棍,哪怕让他和皇帝同桌共饮,也不见得能让他动多少心。
当然吃饭只是个由头,主要是魏王希望自己女儿能和沈戚见上一面。盼着有朱玉在前,瞎了眼的女儿能够改邪归正。
可惜了,魏王低估了女儿的一根筋。整个会面过程她只分了两眼给沈戚,也许就比普通男人多了那么一眼而已。剩下的不仅全在谢轻平身上,末了还想逼他当场立婚约。
王府里Yin盛阳衰,羽裳郡主多半是整个阳气场的顶梁柱。
一时间魏王也拿她没办法,只得求救地看向沈戚。
沈戚接收到讯号,看看一脸视死如归的谢轻平,又看看一轮明月照沟渠的羽裳郡主。他叹了一声,淡淡道:“阿初,我们要在王府借住几日,你先和郡主试试培养感情。”
“不——”谢轻平话刚说一半就被沈戚一眼瞪回去。
羽裳是最实在的受益者,她开心的灭了气焰,娇羞道:“这些时日我会好好与沈公子相处的,门主费心了。”
谢轻平:“……”他敏感的察觉到沈戚一定有Yin谋,而自己成了牺牲品。
女子不能与男子同桌吃饭,临走时她含情脉脉地看了谢轻平一眼,硬是把一个毛茸茸的爪子塞进他手里。
“……”谢轻平无语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努力分辨那是什么物种。
“那是我三年前猎的一只狼,我砍了他的爪子来做平安符,现在送给你了。”羽裳郡主背着手,一脸期待的等着表扬。
谢轻平:“……”
沈戚:“……”
魏王:“……”
“你们怎么了?”羽裳郡主奇怪地问。
谢轻平寒着脸把爪子放在桌上:“我更喜欢绣荷包、yin诗作赋的温婉女子,郡主恐怕与我合不来。”
管他的什么Yin谋阳谋,正好谢轻平都要一股脑破坏掉,让自己出卖色相这股邪火一时半会儿是灭不了了。
羽裳郡主被一而再的拒绝,小脸红得跟天边的彩霞一样,眼看就要憋不住暴脾气。魏王一下也想不出该如何圆场,只怪自己从小把她当男儿养,此刻终于暴露问题了。
谢轻平倒是希望她忍不住揍自己一顿,反正那点疼他也不怕,揍下去他就彻底摆脱了。
哪知郡主几个呼吸间又平静了下来,拿回狼爪怒气冲冲道:“你等着,我马上回去给你弄一个来。”
说罢,一阵香风人就不见了。留下三个男人愣在当场,好不尴尬。
这场开局对沈戚来说是成功的,他只要达到混进王府的目的就好。当晚他吩咐谢轻平不要和郡主闹的太僵,结果谢轻平连回他个眼神都欠奉,扭头就走,显然是生气了。
沈戚苦笑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着回去后要好好补偿一下。
谢轻平吃饱了饭没地方去,就在王府的后花园拿珍贵的金茶花撒气。落花落叶一地都是,让魏王妃看见非得气病了。
可他没有等来魏王妃,却听见一个小孩儿的哭声。
“我真的没有拿,你们可以搜我的身。”
“还撒谎,我都看见了,就是你经过那只耳环就没了。”
“废话那么多干嘛,先揍一顿再说。”
“不要——啊——啊——不——”
谢轻平坐在树丛中听着着惨痛的呼叫更是心烦,他不是什么善人,恃强凌弱本就是生存的规则,打不过就活该认倒霉。但事有凑巧,今日碰上他心情不好,正想找点什么撒气。
“喂,你们三个打她一个,是想打死了事吗?”
三个丫头顿时吓了一跳,她们先前明明确认过花园里没人的。
她们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谢轻平,想起今日听说府里来了贵客,这人的相貌和穿衣打扮完全符合她们对贵客的想象,顿时都羞红了脸,不约而同的低下脑袋。
地上挨打的小孩一咕噜爬起来,飞奔到谢轻平脚边:“恩人救命,她们就是要打死我,我没有偷东西,是她们故意冤枉我的。”
谢轻平从那张血泪交纵的脸上一眼就认出她就是今日撞自己的小孩,真是有缘啊。
他轻柔的把小孩扶起来,用袖子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泥土,然后平静又不失温柔地说:“你放心,有大哥哥在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当他说到‘讨回公道’四个字时,另外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谢轻平再看向那三人时眼里哪还有一点温度,他的话就像带着冰渣一样冻人:“小小年纪就这般Yin毒,长大了怕也不是什么好鸟。看你们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