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着答非所问道:“贤侄,有人说过你教养差吗?”
“你知道我是不允许这样的人留着的。”岑沚不以为然道。
“那可真是霸气。”王席贵嘲讽地说道,冷笑了声,又说:“证据是铁定有的,贤侄你还真别不把老头子我当人看,要不是还看着你这张脸的面子,谁还亲自来议和私了。”
“那真是多谢王老板了。”岑沚讥讽。
“哼!”王席贵从鼻孔里出了口气,说,“没个千万来赔我公司这次的损失,老头子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是那句,我得看证据行事。”
岑沚从容淡定的态度,反而衬得王席贵自己焦躁不安无理取闹,于是重新稳了稳心神,深吸了口气,才抱着自己带来的古物,趾高气昂地离开,走到一半却又停住了。
岑沚盯着他的背影,等着他说话。
“你说得不错,挡在我面前的家伙,我会一个不留。”王席贵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说:“谁敢忤逆我我就解决谁,我的路上只能有垫脚石。”
说着,便去开门,然而在出门的瞬间和正巧回来的沈沂撞了个满怀,沈沂一个猝不及防便被撞倒在地,托盘倾倒,烫烫的茶水全部泼在自己的身上。
顿时疼得叫都叫不出来,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猛地跳起来伸手连拍带打地拍掉身上的茶水,却还是被烫得疼痛无比。
里面的岑沚一听到声响便连忙冲了出来,一到门口就见那傻小子给烫着了,心里一疼,顾不得还在办公室了,连忙帮他解扣子。
王席贵心情大好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岑沚也没在意他,扯着沈沂就进办公室里,连忙打了个电话让年晓去买药膏,然后把沈沂的衣服都给全脱了。
在看到对方胸口的一大片红晕,并且还起了几个小泡之后,心疼得又气又恼,喝住躺在沙发上乱蹭不安分的沈沂之后,岑沚连忙从柜子里找了块新的帕子,浸shi,然后帮沈沂擦。
“疼的!先生!”
冰凉凉的帕子印到胸口上的时候,沈沂就疼得大叫。
岑沚一声不吭地用帕子轻轻擦拭了起来,时不时抬眼看沈沂疼得面部扭曲得呲牙咧嘴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揪疼,也没那份闲心思去骂王席贵那扫把星了,只想着年晓快点把药膏给带上来。
沈沂见自家先生脸色难看得要死,以为对方在生气自己打翻了茶水,不由得心生委屈,也不敢叫了,咬着嘴唇皱着脸,眼睛被水雾蒙了一层,眼眶红红的惹人心疼。
岑沚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揽进怀里,温柔地一遍一遍轻吻他的头发,难得地柔声哄道:“没事的没事的,忍一会儿就过了。”
沈沂在他怀里用力地点点头。
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三下之后,年晓便打开了门,却顿时定住了。
他看到自家老板抱着新来的小助理,小助理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面色微红,邪恶的思想立马就控制不住了,最后还是在看见对方胸口那一大片明显的烫伤之后,才失望地看了岑沚一眼。
岑沚见对方站在门口傻愣愣地傻看着,心中一烦,厉声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噢、噢!”年晓这才晃过神,忙不迭三步并做一步跑到岑沚身边,在看到沈沂胸口上那一大片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这是怎么回事?!”
岑沚懒得回答她,抓过袋子就从里边翻出烫伤膏,快手快脚地拆开包装,挤出挤出一大团就要往沈沂身上抹。
年晓大叫了一声,连忙一把推开他,也顾不得这是她家上司就破口大骂:“你这不得疼死他!说明书都没看呢!我来!”
岑沚被对方强势的一面吓了一跳,只见年晓把他手指上捥出的那一团药膏刮到自己手上,然后帮沈沂吹了吹烫伤的胸口,说:“没事的,抹了这个很快好。”
便沾了些,先往起泡的地方抹。
岑沚害怕他太疼,就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盯着年晓动作的手,心里纠结得不行。
“先生……”沈沂突然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岑沚。
岑沚心里一揪,以为年晓动作太大弄疼他了,便冲年晓叫:“你轻点!”
年晓手一顿,对自家boss这臭得要命的脾气只能撇撇嘴不说话,手上动作也轻柔了一点。
沈沂有些尴尬地看了岑沚一眼,似乎要说的话特别的难以启齿,低声地说了句什么,岑沚没听到,年晓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得意的轻笑了起来。
岑沚皱眉,竟然旁若无人地把耳朵凑到沈沂的嘴前。
沈沂有些脸红地往后退了一点点,小声说:“先生……你抓疼我了。”
岑沚愣住了,错愕地抬起脸对上沈沂可怜兮兮的模样,脸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放开他的手,站起来了清嗓子掩饰不自在。
年晓无声偷笑,沈沂尴尬低头。
大概过了十分钟,年晓便收拾了下东西就走,临走前教沈沂怎么用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