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院子外,赵城被几个他没见过的陌生人拦住了。
“大哥哥让我进去嘛,我有东西落在房间里要去拿。”
拦他的人站着没动:“大人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为什么呀?里面怎么啦?”
那人没有回答,不过里面爆发出的一阵吼声让他们所有人都听了个真切。
赵城一愣:“爹的声音……我爹怎么了!”
赵城往前一冲,被人拦住:“让我进去!爹!让开!你们干什么!”
“对不住了,这是大人的意思,也是你爹的意思。”
“你们别诓我!”赵城急眼了,“你们对我爹做了什么!”
“别误会,我们是为你爹好。”
孙谦把赵城往后一拉,朝拦着他的人低头道歉:“不好意思。”
“哎,谦谦你干什么……”
孙谦拉着赵城赶紧离开,绕到了院子背后。
“谦谦……”
“喏!”孙谦指向院子的一角,那里有一棵长得比院墙高一些的松树,“你不是会飞檐走壁嘛,爬个树也没什么事吧,这里应该看得到院子里的情况。大人做事有他的道理,那个……嗯。”
沈清流就怕赵城翻墙,因此命人把院墙都围了起来。翻是翻不过去了,偷看还是可以的。
“谦谦!”赵城激动地抱了孙谦一下,“真聪明!谢了!”
孙谦忙推开他:“你注意点,别乱抱!”
赵城也顾不着这些了,三两下就上了树,踩在一根较粗的枝干上往里面望。
“你小心点。”孙谦看着赵城的脸色慢慢变白,有些不放心,“你怎么了?”
“我爹他……”赵城咽了口唾沫,“好像有点不对劲……”
☆、夜霜欲落气先清
“大晚上的,什么事非要让我去看看,前几天大半夜把我挖起来害我这几天都没怎么合眼,不知道女人晚上就是要睡觉吗?”一个美艳的女子打着哈欠在他人的指引下走进了沈府,修长的眼睛天生带着媚态。
此人的年龄一直是个迷,别看她现像个大姑娘,事实上她成名已有二十多年了,似乎她一直是保持着这么美艳的样子。
“哟,这是干什么。”女子看到一旁戒备的人,也来了兴趣,“跟我说是让我解个毒,什么毒这么棘手?”
身旁的人很是恭敬:“是日暮迟。”
“日暮迟……”女子听后没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听见院子里不断传来的吼声,女子这才微微皱眉,“别是现在发作了吧。”
一走进,便是满院的狼藉,以及被锁在铁链里吐着血的陆青峰。
在场的人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星,沈清流提起的心也放下了些:“何前辈。”
此人名为何烟眉,江湖有名的神医。
“别前辈前辈的,都给叫老了。”何烟眉上前利索地拿出针包在陆青峰身上扎了几针,“等我扎完你们把他身上的铁链子取下,他越是挣扎吐的血越多,别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这几针下去果然有效,陆青峰神志不清地半张着嘴,双目无神,不再反抗。这才上前把他身上的铁链摘下来。
沈清流走到何烟眉跟前:“何前辈,这毒你可能解?”
“能!为什么不能?这世上没有我解不了的毒。”何烟眉拿帕子擦了擦沾了血的手,“等我解完他还有没有气这就看他造化了,现在你们把他抬进去吧。再给我拿来纸笔,我待会写些药材在上面,你们都给我备好。”
许久未碰见如此棘手的毒,何烟眉也来了兴致。
沈清流趁着这个空挡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顺便吩咐其他人把早已察觉到偷看的赵城拖回他自己的住处去关好,有空了再去找他解释清楚。
“何前辈。”沈清流一边抹药一边道,“上一次他日暮迟发作还未如此,这回突然加重,可是有什么原因?”
“心魔罢了。”
“心魔?”
“可以这么理解吧,一个暴戾的人和一个修心的道士两人一起中了日暮迟,最痛苦的往往不是道士。日暮迟不仅仅在发作的时候折磨着中毒的人,其实平日里也是一样,心中有憎恶有仇恨,它便把你最最不想看到的从你脑海里揪出来时时刻刻在你脑子里出现。其实,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你那为朋友估计最近戾气有些重了。酒能麻痹人,使人醉倒,所以它对日暮迟的抑制有些作用,但毕竟伤身,还不如点些安神香,服些安神的药。”何烟眉派人去抓药,自己则捣鼓些现成的药材,“你那朋友中这毒多久了?”
沈清流沉yin了一会:“大概,有六七年了。”
“你那朋友倒是心坚。”何烟眉笑了笑,“中了日暮迟的人,大多受不了它的折磨死了,或者自杀了。我自打学医以来医治过大概……也就四五个了吧,其中只有一个解了毒之后还有气在。也不知他怎么样了,估计在江湖里混得不错。”
何烟眉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