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城手里的药一饮而尽,眉头都不眨一下。
赵城睁大了眼睛:“喝多了能吐血?”
陆青峰沉yin了一会,一本正经地道:“酒中有一股天然灵气,聚集在我体内无法排出。灵气固然是秒,但我一凡人之躯,实在是接受不了,于是想尽办法把灵力排出,奈何灵力已在我与我的血相融合。于是,我吐出来了。”
“爹。”赵城悠悠地道,“我已经十岁了。”
陆青峰:“……”
“瞎扯淡也就算了,你是不是又偷看我小话本了,这话里头有。”
陆青峰恍然大悟,难怪他觉得这话怎么这么耳熟,顺口就诌出来了。
“我说是这样就是这样。”陆青峰拍拍赵城的头,“你去把屋里头那个看好,我叫人去找个大夫。”
“沈大哥?他怎么了。”
陆青峰理了理衣襟:“没怎么,就是被我打残了。”
赵城:“……”
“快点进去吧你。”
赵城点点头,陆青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低声道:“傻小子。”
赵城在进屋的那一刻眼眶蓦地红了,正准备在没让自己便宜爹看到的情况下为他悲伤心疼一会,猛然间看到屋子里的情景,眼泪嗖的一下就回去了。
沈河躺在地上费力地支起上半身,诚恳地解释道:“你爹刚和我交流了一下武学。”
赵城把压他身上的被子挪开,把他扶起来:“得了吧,我知道是我爹干的。他每次喝醉酒都会把我赶得远远的,回来就见他一个人发脾气,把屋子里东西全砸了。”
说罢望了望四周:“就跟现在一样。又要赔好多钱了,都说儿子败家,我爹才是最败家的那个。”
话虽如此,但赵城语气中无丝毫埋怨,让沈河觉得新鲜。他活了二十多年,见过形形□□的人,这对父子算得上他见过的最有趣的。
“我们也算有半天都交情了,还不知道小兄弟的姓名。”
“哦,我叫赵城。”
“原来是赵少侠。”沈河的反应跟早就听说有这么个人似得,接着又问,“那你爹呢?”
这回赵城有一瞬的迟疑,正打算说点什么,就听门口有个声音道:“赵青峰。想知道我名字问我便是,跟我宝贝儿子打听什么。”
陆青峰腰间别了个酒葫芦,倚在门口:“等着吧,大夫很快就来。”
沈河看看自己的腿,笑呵呵地对一大一小道:“我这恐怕是不行了,二位可否愿意收留一下在下?可能会有一些拿着刀剑的人来乱砍,不过我相信以赵大侠的功夫完全是不成问题的。”
赵城不出声,等着他爹拿主意。陆青峰“啧”了一声,暗道麻烦。还没答应,就见沈河很是自然地拍了拍赵城的肩:“还请小兄弟多多关照了。”
赵城:???
陆青峰和赵城这才发现,此人的脸皮厚的可以,几乎刀枪不入。
“还没问呢,我观二位似乎不是本地人,又住在客栈,可是要去什么地方?”
“是啊,去京城。”赵城抢着回答,想起店小二说的,想让此人知难而退。
谁知沈河听后一拍手:“真是太巧了,我也去京城。”
赵城默默地低头装哑巴,假装看不见陆青峰射过来的目光。
“顾霈将要被斩首,现在京城戒严,不是什么大人物或者没什么门路根本不会让你进去。”陆青峰看着沈河,一脸高深莫测,“你要去京城?你打算怎么进去?”
沈河不答,反问:“那么赵大侠又打算如何进去?”
“本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就算是硬闯也要进去,不过现在……”陆青峰笑了笑,“有了你好像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言多必失,古人诚不欺我。”沈河面色如常,“在下只是有个朋友来头有点大,由他出面,我自然是能进出的。”
“很好。”陆青峰蹲下身和沈河对视,笑得一脸真诚,“好好养伤。”
☆、山雨欲来风满楼
静谧的林子里划过一抹剑光,陆青峰扔掉从敌方抢来的剑,坐回了马车里。
马车里还有一个人,此时正斜靠着打盹。见他进来便睁开眼睛,瞟了一眼陆青峰腰间的短剑,打着哈欠道:“赵大侠的剑挂在腰间从不出鞘,是怕我看出点什么?”
“睡你的觉吧,哪来这么多废话。”陆青峰翘着二郎腿喝着酒葫芦里的酒,“这些人还不是你给我招来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你懂不?”
“自然是懂的。不瞒您说,我前几年年少气盛曾去考过科举,原以为能弄个状元来,再不济也有个探花,谁知……”沈河摇摇头,“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陆青峰嗤笑一声:“可惜了你这张嘴。”
“的确是可惜。”沈河笑道,也不知听没听出对方话中的讽刺,“以前还想过写诗,写成像李白杜甫之类的名人,被后人记住。现在想想,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陆青峰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