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安乐也乐呵,人多也方便他下手。
为了他的顺手牵羊,安乐偏偏往人多的地方挤。
这一代富家巨贾是没有的,仅是普通人家,极少会出现腰缠万贯的人,安乐一袭锦衣是梅无隐的,看上去也十分贵气,还顶着一张昳丽的脸蛋,也有几分像是某家的小少爷,为了赶热闹而来此。
哪里会想到他竟会技巧娴熟的摸走自己腰上的钱袋呢?
不过他们钱袋里的碎银子并不多,仅是几枚铜板罢了。
安乐窃了三四个人的钱袋才凑足一壶白酒的钱。
山下的酒肆极少,安乐走了一圈才看见一家,但问了价钱后觉得太贵便走了,骂骂咧咧的又饶了大半圈却再也没见到别的酒肆。
于是他就,又回去了……
难怪他的酒贵的要死,原来是垄断啊!
酒肆的老板是个中年男子,圆滚滚的啤酒肚,配上他一脸凶狠的表情,安乐在它面前就像一只白兔子滚进了老虎口中。
老板道:“怎么又回来了?”
安乐笑笑:“原来附近没有别的酒肆了,仅你这一家,不在你这儿买酒,我又该去哪里买呢?”
老板似嘲讽般的笑起来,“哦,你要什么酒来着?”
安乐边答便掏出那些钱袋里的碎银子。
“白酒,灌满一葫芦。”安乐将银两放在桌前等他找零。
安乐正要解开腰间挂着葫芦的绳子,老板瞥了一眼桌上的碎银子,挑衅的笑道:“不够。”
安乐脸色一变,正在解绳子的手也微微一顿,“老板,你方才明明说了价钱的,这些不仅够,而且还多的。”
老板笑眯眯的将两手支在桌上,“现在涨了。”
安乐冷然挑眉。
这家伙看自己不爽,开始找茬了,准备宰他一笔?
安乐冷笑道:“呵,涨得这么快,是不是我俩再说几句话就又要翻倍啦?”
老板依旧笑眯眯的,“看吧,说不定翻了不止两倍。”
安乐看他嘴角的笑容就恶心,难得下山来买一次酒竟碰上这般事情,真不知那个小童会不会也碰上过。
安乐拿起桌上的碎银子,塞回了钱袋里。
老板略愕然,“不买了?小公子,你可看清楚,方圆百里都没有别的酒肆了,等会儿你再转个半圈回来,我的酒可就又要涨价了。”
安乐一撇嘴,“还涨什么?我现在就戒了!”
老板道:“小公子,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啊。”
安乐转身就走,不再理会他。
老板却继续道:“本地的都知道,卖酒的可就只有我一家!下次你再来,我可是翻四倍了!”
安乐听都不愿再听,迈着大步就走,可当他刚迈出门槛时,他却瞥见了一个身影——
雪白的狐裘乍看比雪色还要扎眼。
安乐猛然收回了他刚迈出去的那只脚,一脸骇人的躲回了酒肆中。
老板以为他回心转意,笑眯眯的比了个数,道:“五倍。”
安乐完全没心思理会他,对他恶狠狠道:“滚!”
他探出半个脑袋往外望了望,看看那抹身影到底是不是——
一双赫然望向他!
安乐将那张脸看的清清楚楚。
他第一个念头仅是两个字:逃啊!
老板见他惊魂未定,以为他是惹上了什么江湖人物,或者大官大家,不经低声道:“嘿,小伙计,要是与什么人有恩怨,可别躲在我店里!赶紧出去!”
安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想开口,却被一道忽然出现黑影给愣住了。
安乐极熟悉那脚步声,黑影顿时笼罩了安乐整个人。然而安乐并不敢回头。
“怎么,不认识我了?”
安乐绝望的两眼一闭——果然是樊玺!
真不知他到底来这里瞎逛干什么!在安乐的算盘中,樊玺应该是径直去找梅无隐才对,况且他来的竟比安乐想象中还要早!不然樊玺哪有机会撞上安乐?
安乐僵硬的转身,望着那张已经许久未见的脸,仿佛什么都没变。
安乐刚想开口说什么,樊玺竟一个俯身吻上了。
安乐:“……”
樊玺向前迈了一小步,伸出一手死死的按住安乐的脑袋,安乐竟无法退开了。
见安乐竟比想象中的要安分,樊玺便开始朝安乐的嘴上啃起来。
安愕然的瞪大眼睛,撇头想避开,樊玺也不恼怒,退而求其次的啃上安乐的耳垂,一路下滑至颈间。
一时间除了樊玺外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老板几乎连下巴都掉地上了。
樊玺埋在安乐颈间,两眼却死死盯着老板,老板吓得滚回了柜台里。
安乐瞥见门外的路人都愕然的望着他们,两颊微红的一拳狠狠砸在樊玺腹部!
樊玺正啃得专心,毫无防备的被安乐一拳击中,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