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沾到的地方开始溃烂,腐败,渗出浓绿色ye体。她捂着脸,发出骇人的惨叫。
可怕的痛!钻心蚀骨,无休无止!那痛楚以骇人的速度,很快蔓延到全身。
华容从树上跃下,表情冷漠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惨叫、挣扎。她左手抬起,一柄长刀出现在她手中。
“断手之痛,今日全数奉还!”
☆、夜袭
可惜华容的刀没能斩得下去,因为地上惨叫的萧敏忽然抬起了头,仍是完好无损的脸上露出戏谑神情:“真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我还在想你在这里埋伏这么多天,打算忍到什么时候呢,为什么今日不再忍下去了?”
华容淡然收起刀,凉凉道:“你知道我在盯着你,我又何尝不知道你早已叫人盯着我们?既然都不肯打破这僵局,不如由我来先动手。果然,毒.药什么的对你们都无用。”她自嘲一笑,“恐怕这凡间的兵器,包括我幻化出来的,都没有办法伤到你们,在你们眼中,我们都只是天地蜉蝣,连多看一眼都不值得。”
萧敏站起身来,擦去脸上污渍,道:“其实也并非无用,只是还不足以杀死我们罢了。我萧家之人已然近神,尔等凡人自然不可能伤到我们。”她眼睛一转,“你想知道怎样才能对付我们?”
华容冷笑,闭口不言,她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对面之人会主动透露这些事情。
萧敏拂了拂袖子,地上落叶全数化为齑粉,风一吹就不见了,她在院中石桌旁坐定,纤手拍了拍,不多久便有一男子弯着腰捧了个食盘送上来,还替她沏上一杯香茗。
“两杯。”萧敏叫住那男子,“怎的客人来了也不懂待客之道?”
那男子站住,眼神颇为幽怨地看了看华容,弯腰又沏上一杯茶。
“请坐。”萧敏摊手,“你放心,我若想杀你,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功夫,绝对不会多此一举去下.毒什么的了。”
华容看着那男子离去的背影,忽然凄凉一笑:“通源阁里功夫排第一的二附子巫心竟然只配为你端茶倒水……”她仰头看天,眼中带泪,“可笑啊,可笑!什么江湖排名,什么顶级刺客!在你们这些修仙之人眼前,真是贱如尘土。”
身为通源阁附子,她在幼时为了争得人上人的地位,曾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在她以为终于可以不再顾忌敌人的时候才发现,多少年的努力根本只是个笑话,其打击程度犹胜断手之痛。
“说的好像你今日才知我们存在一样的。”萧敏叹气,“我来这凡间许久,见这凡间女子个个想的都是如何嫁得如意郎君,如何生个儿子好有个依靠,好到终老时有人奉养,即便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女子,想得也是如何攀附在男人身上,威压她人,踩在其他人脊背上生存,当真无趣。说实话,我所见的这些女子中,倒是只有你与众不同。你对权势、金钱、男人全都不屑一顾,叫我好生好奇。之前我在上洛时也并未想伤你性命,却不想你为了活命竟然肯狠下心自断右腕,倒叫我心中愧疚不已了。”
“你这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华容冷冷道,“你我敌对双方,立场不同。我技不如人,输在你手上,自然是认杀认剐,何须你心中愧疚!”
“同为女子,在这世上生活不容易,咱们又何必这样针锋相对呢?你刚刚也听到了,涟哥只让我带回天魔,可没说一定要伤他,也没让我一定要杀你,咱们又何来敌对之说?不如咱们好好坐下,聊聊天,喝喝茶,难道不好吗?”
华容眼神怪异地看着她,她忽然发现,活了这么多年,她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唯有眼前的这个人她无法看透。
她究竟是真的无情、无知,还是真的单纯,天真?这个弹指挥手间就能撼动整个江湖的女子,竟然在她面前,用一脸无辜的表情请她坐下喝酒聊天?
华容退后几步,一时有些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只能口中冷然道:“免了。你今日若是不打算杀我,那我便回去了。”
萧敏撅起红唇:“干嘛那么急着走,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萧家人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天魔吗?你不想知道天魔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藏着吗?你要是留下,我就说给你听。”
华容顿住了脚步。
今夜风有些凉,宁楚仪站在太子寝宫外当值,看着院中随风摇落的桂花,眼神深邃。
子硕爱花,爱各种花……
而他最爱的,就是这浓香馥郁的桂花。
记得以前还在齐王府时,子硕将年幼的他放在肩膀上,让他去摘院子里的桂花,摘下来后便送去厨房,让厨娘做成桂花糕。
香甜的桂花糕,入口即化,吃完后齿颊留香。那时,子硕总是眼神温柔看着他,用温热的指腹擦去他嘴边的残渣,在他吃得过瘾后才会将剩下的桂花糕纳入腹中。
那时候他还小,不懂子硕眼中的深情,看着曾经陨落的爱人再世为人,当时的子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守护他成长?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害怕一不小心,潜伏在他体内的魔性就将他吞噬?
被子硕Jing心呵护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