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王蔻动怒,已经准备前去捉拿那大胆之人了。
钟离陌像没看到远处守卫一样咬着牙开口:“皇宫又怎样,你给不给?”
王蔻看着他眼中的狠意,知道他这一次是铁了心了,却又实在不愿如此出丑,便让步道:“去寝殿。”
“在这里!”未料他却重喝。
王蔻也咬牙道:“你再发疯我就叫人来拿你了!”
“是吗?”他却冷声道:“又不是没在地上滚过?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么,扭捏什么?”
“你……”王蔻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种种。难道……三年前那天晚上的“刺客”……还有那个逼岑霏让母皇看中的人……
“那天晚上,真的是你?其实我也没有……”
未待她说完,钟离陌突然拦腰抱起她往怡和殿走去。
玉竹没想到三年之后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当初的钟离陌,他仍像三年前那样充满杀气,那样可怕,目露寒光地抱着皇上走进怡和殿中来,在她还没从呆滞中反应过来时他就已闯入寝殿,一脚就踢上门将她拦在了外面。
她在外面叫了两声皇上,却不闻回音,不一会儿外面就赶来大批的守卫,站在殿外戒备着低声问她皇上情况如何,她自然也不知,悄声走到寝殿外听了听里面动静,却是阵阵撕裳裂帛声,不一会儿便是某些让人面红心跳之声。
“你们都下去吧,皇上无事。”走出来,玉竹十分正经地对外说。
众守卫左右瞧瞧,心中猜测大概也是无事,便一一退下,至此,怡和殿内外才算安宁,只有某些旖旎声。
月上中天时,声音平息,寝宫中各种布料散落一地,王蔻侧躺在被子下微闭眼一声不发,钟离陌未着被靠在床头,冷着脸亦是沉默,在二人都归于平静时突然开口:“封我做皇夫吧。”
没想到王蔻却回道:“你不是不愿意么?就算了吧,皇夫之位你不做也别有人做。”
“你说什么?”这一句却惹怒了钟离陌,让他突然侧过头来,五指插进她发丝里捏紧强迫她将脸转向自己。
王蔻也毫无畏惧盯着他道:“你早就想起来了吧,或许就从未失忆过?装什么失忆如此戏弄我,不是怕我非逼你做皇夫不可么?”
听她这样问,钟离陌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松开她头发道:“我没想起来。”
“哼。”王蔻冷哼一声,“那你为何记得我与岑霏的事?还有在青州长乐坊时,能在见我第一面就和我上床,又乖乖随我回京?”
“你与岑霏的事,是我刚刚才想起来的。至于你……”钟离陌停顿一会儿,又靠向床头道:“我并非对你毫无印象。”
“清醒之初,我就隐约觉得自己惦记着什么人,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人,而且那时金老板在我身上发现了块玉佩,我每日看那玉佩,努力想那个我忘记的人,却始终无果,只是后来在玉佩侧边发现了一个‘蔻’字。那时我便猜自己是有妻子或是情人的,而这玉佩是我们的信物。我几乎能肯定这个猜测,却无法再想起更多,不知道上哪里去找她。那时我虽知道当皇圣上名蔻,却完全没在意,也没想到那个有着‘轼母夺位’传闻的圣上就是我要记得的人。”说着,他从身上拿出了玉佩,王蔻看向那本以为早已不知散落于何处的玉佩,只觉得鼻间一阵酸意。
钟离陌看她一眼,接着说道:“第一次想起你来,是在一年后,丁师傅带我去逛青楼。他为我点了个姑娘,说让我开一次荤,我也并未拒绝,后来,后来便想起了你,一上床,就想了起来。那是第一次,你的样子清晰地出现在我脑中。我从ji院出来,一个人在夜里的青州城游荡,拼命的想,却除了那一张脸,仍是想不起别的。所以那天,在长乐内我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我脑中出现的那个人,在知道你就是当今皇上、名王蔻时更加确定你不只是我脑中出现的人,还是我所带玉佩上刻着的人。你说曾与我是爱我,我也深信不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也迟迟不进宫?”王蔻立刻问。
钟离陌看向她,回道:“因为我仍是懵懂的,我不想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任别人摆布,我也下意识地不愿亮出自己的底,所以……”
“所以你随我回京却不进宫,你与我在一起却不做皇夫,你只是在观望,直到你真正确定我说的话,或者确定你是该进宫来的?”
钟离陌点头,随即脸上又冷了起来:“果然,你真的隐瞒了许多实情,比如岑霏。”
“我和他并没有。”
钟离陌收回目光,冷着脸并不搭理。
王蔻从床上坐起身来,看了他一会儿,倾身躺在了他身侧,一手搂住他的肩小声道:“你想起的只是一部分。那时候你对我极冷,我却爱着你,所以心中痛苦,然后就遇见了岑霏。那天晚上我,我大半是和你置气,小半是一时冲动,所以……可是没过多久就有守卫因追刺客而过来了,现在我才知道那是你安排的。再后来,我与他就少有交集了。”
钟离陌冷声道:“那刚刚你们又是做什么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