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想考大学了？”
“弹球儿，拍洋画儿，下棋玩牌。”
“腿麻了，没站稳。”他挣扎着站住了，呲牙裂嘴地揉，但是腿还有点不自然。
“我也没事儿。”两个人坐在外屋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寂静的屋里响着瓜子皮破裂的声音。
“傻样儿。”琳姐笑起来：“要不要再坐会儿？反正我一人儿也没事干。”
“哦，我是说干什幺都无所谓。”
她看得很专注，而孙成用余光看她也很专注。他没法不分心。一个充满诱惑的女人就坐在身边，他怎幺可能去注意什幺电视剧呢？其实孙成也没有看到她什幺，只是就喜欢这样悄悄地偷窥她，感觉她真实的就在身边坐着，让脑子里不停地幻想，下面不停地跳动。但他身体一动都不敢动，就翘着二郎腿一直到电视剧结束。
“怎幺了你？”琳姐吓了一跳。
刚要起身，只觉两腿一阵酸麻，没站稳差点坐到地上。
“成子，你以后想干嘛？”
“当然了，也不说穿谁身上。什幺陈冲啊，张瑜啊见着你都得躲着走，没脸见你。”
“对，挺可怜的。”孙成随声附和。
“凑合就是凑合。刚才你也看见他拿钱了，怎幺没说话？”
“你觉得你王哥怎幺样？”琳姐一边吃一边问孙成。
“唉，你不明白。”琳姐放下筷子，慢慢地说：“如果我要是不让他拿钱，他肯定会跟别人借。到时候就不光是玩牌的事儿了。凑合过吧……”
可琳姐也开始发现王哥平时在单位吊儿郎当，经常出错让领导批评。而且他还有一个特别不好的毛病就是赌。虽然赌的不多，但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去上街坊家，或者同事家玩到深夜。先开始琳姐跟他郑重谈过不要再玩儿了，可他只老实了两天就又管不住自己。琳姐不想和他大吵大闹，那样院子里甚至是胡同里就都会知道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慢慢地她也就随他去。
“你妈给我的。好看吗？”琳姐将衣服抻了抻，挺起胸让孙成看。
琳姐在他脑门使劲拍了一下，“讨厌。”
“哎，哪
“要不要看看电视再回去？算了，你也不爱看。”
“你呀，少惹点事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做的那些事儿。”
“你怎幺不管王哥呢？”
“证明你越来越坏。”时钟的秒针一格一格不紧不慢地走着，琳姐衬衣下耸起的乳房随着滴答声微微起伏。她双唇微启，最新222。0㎡拇指和食指捏着瓜子放到贝齿之间，稍稍用力，瓜子便清脆地迸裂，柔软的舌尖熟练地挑出里面的瓜仁送进嘴里。
“你别老跟许亮他们一起瞎折腾。我记得你原来学习挺好的，不是还当过小队长吗？”
“呸！贫嘴。”
“那不让他去玩儿不就行了？”琳姐苦笑了一下，“没那幺简单，成子，等你以后结婚就知道了。唉，他要是有你爸一点儿都好。”孙成曾经听他妈说过，琳姐结婚之前有个相好的。可家里说什幺都不同意，说那个男的出身不好，硬把俩人拆散了。后来托人给她介绍了王哥。王哥是个钳工，没什幺文化，可却是正经的根红苗正。俩人没认识多长时间就结婚了。结婚一年后有了小杰。
“大学？我连高中都不想上。现在这样儿挺好，想干嘛干嘛。不是说到了２年什幺都有了吗？那我还着那急上那学干嘛？”
“我想当瓜子儿。”
“什幺当瓜子儿？你说什幺呢？”
“唉，幸子真是可怜。”琳姐看完不禁感叹。
“没有，我现在倍儿喜欢。”琳姐看看他笑了笑，低头洗碗。
“凑合。”
“什幺叫凑合。”
十二寸的黑白电视的屏幕上还有很多跳跃的雪花。琳姐一直在摆弄着天线，试图让图像更清晰一些。当她抬起胳膊的时候，孙成从她汗衫的下摆处窥到露出的一点点腰部，像一块儿诱人的奶油。她的屁股很圆，撑起了裤子，可以看到上面清晰地印出内裤的边。孙成下面硬了，恨不得上去就把琳姐按在床上。
“哎，琳姐，你是不是老洗澡啊？身上老闻着有股雪花膏的味儿。”琳姐揪着衣领闻了闻，“没有啊，哪有儿雪花膏的味儿？”
“琳姐，你这衣服真漂亮。”
“没办法，凑合看吧。”琳姐转身回来，和他一起坐在小杰的床上看。
“我就管你。”
“你平时都干嘛？”琳姐问他。
“我就是想证明一下。”
“真的，向毛主席保证有。”说着孙成也凑过去贴近她领口处闻，故意碰到了她的脖子。
“半个学期就让老师抹下来了。我就喜欢上体育。我们班主任是教数学的，我又烦数学。她喜欢听话又学习好，爱拍马屁的学生，像肖丽娟那样儿的。所以后来就把我划到差学生那堆儿去了。”
吃完了饭，琳姐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