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好偷偷翻墙过去,不过他倒好似乐在其中。”
“他天性就是爱玩儿,脱了那身碍事的女装,也算释放天性了。”周玄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了,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接着抿了一口茶敛了笑意,“不过还是得好好管教。”
又过了几日,聚财坊里忽地传来一声哀嚎:“南宫笑怎么又活了!”
接着一阵sao动,里头传来摔东西和银两滚落的声音,不过半晌,小少年抱着一个包袱冲了出来,几个混混追在他屁股后面跑,边跑边喊着:“王五!捉到你非把你衣服扒了不可!”
小少年一边跑着一边回头吐着舌头:“追啊,追得到脱给你看!”
“嘿你个小浪蹄子!”混混加快了脚步,但少年腿力极好,他们追了一圈又一圈都追不到,最后还是把他给跟丢了。
刘惜香躲在之前和周玄共赴云雨的巷子里,呼呼喘着气,顺着墙慢慢滑坐了下来,拆开包裹,开始一块一块掂起银两来。
“有多少?”
“才七十两,唉,若刚刚没在赌坊丢了那么多,是能凑足给娘赎身的钱的。”
“要多少?”
“三百两……”刘惜香叹了口气,突然意识到那声音是从上头传过来的,抬头一看,上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是小窗被风吹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谁家窗户不关紧啊?”一边念叨着,一边低头把银子都揣进衣服里,刚要走出巷子,一股怪力便把自己扑倒在地。
还不及看清楚眼前人是谁,那人便将舌头伸进嘴里,从舌头到牙齿扫荡了一圈。
“唔……唔……”惜香好不容易才拨开了那人的脸,一看清楚他的脸便睁大了眼。
周玄托着他的背让他坐直了身子,脸上难掩重逢的喜色:“少爷,我好想你。”
惜香眼中泪水打着转,故意别过脸:“我不是什么少爷,我不认识你。”
“少爷,我已经帮夫人赎了身,安置好了。从今往后,我们两家便是一家,你再也不用担心你娘遭人白眼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
周玄点了点头,惜香望着周玄真诚的双眼,确认他不是在戏弄自己后,一下子卸下了身上的担子,再也不故作坚强了,眼里哗啦啦掉了下来,周玄怎么哄都止不住。
周玄一边扯着袖子帮小少爷擦着泪,一边看他这副样子就忍不住像亲他,便试探性地问了句:“少爷,亲一下,好不好?”
“不给!亲一下三百两!”少爷脾气一上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哪成想周玄如今也不怕他来这套,他一说便嘬了他一口:“三百两。”
“你个混……唔!”话未说完又被亲了一口。
“六百两。”
“九百两……少爷,亲下面要多少?”
后面少爷被亲了几下,赚了几百两,再也无人知晓。只知道周玄这次赔惨了,一个晚上就把家当全都输给了他家的小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翻车4.0,全文依旧放在微博,放多久不确定,且看且珍惜。遁地哭泣。
☆、江南春(一)
赵言卧在床榻上,把玩着艄公子平日里总是拿着的那把扇子,扇子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扇面上那四句诗的字迹也因为折痕而有些模糊不清。
艄公子见他拿着那把扇子,很是感慨的模样,便钻进被里,将他揽入怀中。
赵言轻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吗?”
艄公子摩挲着他的手,和他一道看着那四行诗,柔声道:“自然记得。”
帘外轻舟渡孤客,江南烟雨又一春。他记得遇见赵言之前,自己从未想过过去,今后,甚至连当下都不愿多想,只觉得人生寡淡无趣,形若枯木。
按理说他生在烟雨巷里,这条小小的巷子里每日有数不清的过客和算不来的故事,他也似乎生来就为了做这行。“笑迎天下落魄客,春风一夜解千愁”,说的就是他,万花楼老鸨的养子,也是万花楼唯一的男ji——乔逸清,人们亦称他做“艄公子”
人们皆道戏子无情,这话不假。
娼ji亦是戏子,嘴上山盟海誓,心中毫无波澜,客人们明知道他是在做戏,可还是愿意花千金与他共度春宵,这也算得是他的本事了。
乔逸清自小便知人情冷暖。见过因为嫖ji闹得妻离子散的嫖客,见过动了真情却被辜负的□□,当然也见过刀子嘴豆腐心,姐妹有难就倾囊相助的风尘女子……看多了也就看透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曾对哪个女人动过心,也不曾对男人有过盼头。
日出月落,送往迎来,得了空便到茶馆里叫一壶茶和几盘点心,坐在台下听说书的讲那些江湖恩怨、爱恨情仇,心中有些神往,但也知道,那和自己半点干系都没有。
近日先前那说书的似乎收了个小徒弟,有时师父不在,便是他上场。
“在下赵言,初来乍到,望各位客官多多海涵!”
“好!”
台下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