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的推门进来,带了一干的打手,说什么都非要她作陪,出言污秽,强行来剥她的衣服。
她那时性子傲,一头便要撞在门柱上,是红鲤伸手拦下了她。
一群平日里的姐姐妹妹看笑话的围着,只有红鲤站了出来,笑盈盈的伸手扶住她,对她道:“没出息。”又吩咐她身后的小丫头,“先扶你家姑娘去休息。”
那公子不乐意了,要打手去拦,红鲤却软身偎了上去,细白的手指勾住那人的脖颈,媚眼如丝的笑道:“难道我陪你就不成吗?论样貌我哪里输她了?”
那股子傲慢不服输,轻佻却又霸道,想来看在男人的眼里别样的勾人吧?
她不知道后来红鲤又用了什么手段,只晓得天色大亮时才回了自己卧房,脸色白的吓人,瞧见她,脚下虚浮的一个踉跄,她慌忙上前扶了住,却摸到红鲤手心里细细密密的一片冷汗,玉样的手臂上横七竖八的伤口,眼泪就那么下了来,“你……干嘛要提我出头……”
红鲤却抬着苍白的面对她笑,撇嘴道:“我乐意,哪里有那么矫情。再者谁要救你,我只是不服气为什么就单单看中了你?我又不比你差。”
倔强的让她讲不出话,第二日红鲤便发了烧。
她守在红鲤床边,倾身倾力的照看,终是没忍住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连挣扎都没有……那么顺从的答应做这等……这等事?”
红鲤咯咯便笑了,“你以为挣扎有用吗?结果都是一样的,干嘛要再去吃那些苦?”
一句话堵的绿意哑口无言,半天才恼红了脸道:“可……这等作贱自己的事,宁愿死都不能做的!”
“你家里很有钱吧?”红鲤突然这么问她。
她是一愣,良久才道:“虽不算大户,却也丰衣足食,若不是父亲突然过世……”再讲不下,父母原是极疼爱她的,掌心里护着,可是父亲突然疾病过世,她和母亲才千里迢迢的来京都投亲,走散了,她流落到了芜园。
红鲤却叹了口气,“我是自愿被卖进来的。”
“自愿?”绿意惊道:“你的父母竟这般狠心?”
“他们早死了,我跟着姨母过,家境还算殷实。”
“那你还……”绿意便更为不解。
红鲤低头瞧着自己细细白白的手指道:“表兄想纳我做偏房,我就逃了出来。我吃不了苦,也受不了罪,怕疼怕死,与其饿死街头,倒不如呆在这里。”
绿意欲言又止几次,终是什么都没开口讲。
红鲤却猜出她的意思,侧头看她道:“是不是觉得我不知廉耻?不做妾如今反倒做了ji女。”绿意默认,她却笑了,半天才眨了眨眼对她道:“我母亲临死前对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红鲤看她,眼睛里亮晶晶的光,一字字道:“宁愿为娼,永不为妾。”
这八个字和她那天的眼神,绿意是永远忘不了的,即便是之后她们亲密无间,她也有意无意的避开这种话题。
这是红鲤心里的一道墙,直到遇到纪惠景。
那时他还是个少年,翩翩如玉,青稚害羞的少年郎,被朋友强带了进来,未讲话脸先红了透,粉雕玉琢的小公子,连正眼都不敢瞧她们。
芜园里的姐妹,哪个不曾为他动过春心,连她都不例外……
所有人都想要借着这个京都小公子,离开芜园,百般的讨好,绿意甚至也耍过手段,在他面前装醉表露爱意。
可偏偏他就是木头一样的人,手段用尽都只是羞红了一张脸恭谨有礼的待她,不曾逾礼半分。
可偏偏他这样木头一样的人就瞧上了红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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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室里闷的人喘息不过,绿意忽然就不讲话了,半天不甘心的道:“若不是红鲤的出现,嫁进纪府的就该是我,而如今纪府也许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了……”
纪萤不接话,安静的等她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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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纪惠景陪友人来,她好不容易才将独自坐在角落发呆的纪惠景怂恿的动心,陪她带园子里走走,将将到红廊,便撞上了红鲤。
她一副醉醺醺的摸样,衣衫松垮到肩,赤着一双脚,摇摇晃晃就和纪惠景撞了个满怀。
绿意忙上前扶住她,不悦的嗔道:“怎么喝成了这样也不回房歇着?”
红鲤抬起一双微醺的眼看她,白玉的面上晕晕的红,一脸的迷茫,瞧她半天忽然笑道:“绿意!”伸手便勾住了她的脖子,抬起白嫩的小脚晃啊晃的,细眉蹙了蹙道:“我的鞋子不见了……我找我的鞋子……”
绿意伸手推开她,偷瞧一眼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