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眼见地好多了。
闻迪暗忖,孙玉兰也不是个简单的,表面上看被许利民支配控制,实际上却把许利民吃的死死的,看来许维安对这个养母还是不了解啊。
他不知道,孙玉兰年轻时把许利民看的太重,以夫为天,却是吃了大亏,生生被虐待了七八年。生了孩子之后,她也想明白了,把注意力全放在孩子身上,对许利民全不在意,为自己和孩子的利益,对许利民曲意逢迎,冷心利用,从旁观者的利用角度,反而慢慢吃定了许利民。闻迪不知道这些,不然肯定会感叹许利民的可悲与可怜。不过这都是别人家的事,别人的生活,他也没兴趣知道。
“安安,去把我公文包夹层里的纸拿出来。”闻迪也不磨叽,直接开口道:“你们这些年对安安付出了多少,从安安身上拿了多少,对他做了什么事,我清清楚楚,想必你们自己也清清楚楚。”这话说完,就看到夫妻俩脸色一变,闻迪没兴趣吊他们胃口,“零碎的东西,我也不想去计较,三千块钱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把这个协议也签了,我拿去公证。”说着,把许维安递给他的保证协议递给许利民。
孙玉兰赶紧走到许利民旁边,歪着头看,只见上面写着:“……收养许维安十年……现收取闻家三千块钱,作为许维安对我们的赡养费,从此以后许维安和许家再没有一点儿关系……保证不会去sao扰他,以养父母的名义索要钱财……若违背此保证,百倍赔付闻家钱财。”
许利民刚Yin转晴的脸,立马又转Yin,他狠狠地看着许维安,“你这个讨债鬼……”
闻迪见不得小家伙被骂,不耐烦地打断许利民的话,“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再骂我家宝贝,一分钱都不给你,你是忘了你们夫妻之前做了什么事吧?”
孙玉兰脸色一变,拉着许利民的胳膊,让他别冲动。她试探地说:“要我们签这字,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看闻迪脸色没变,就胆大了许多,继续道:“我婆婆年纪大了,不宜Cao心劳力,这些钱财往来的事……我们小辈们解决就行了,你说呢?”
闻迪看了眼许利民,那个男人是真被孙玉兰收服了,竟然没出声反驳。他好笑地点头算同意。
孙玉兰说完,又转向许维安,“安安,你外婆那儿……”
许维安没让她继续,低垂着眼,淡淡地说:“外婆年纪大了,我从来都不会让她伤心的。”
孙玉兰知道许维安孝顺,根本不怕他在娘家乱说,要个口头保证就行了,也没让闻迪和许维安写书面保证。
她最是了解许维安对自家娘的孝顺了。许老太太脾气不好,几分钱的事都斤斤计较,一旦知道许维安带来的六千块钱收益她没份,肯定会闹得鸡犬不宁,打到她娘家闹一场。许老太太一闹,就所有人都知道了。许维安孝顺外婆,肯定不会让这些惹老人家闹心的事情发生的。
至于亲娘去世,许维安无所顾忌把事情抖出来?那个时候婆婆是否活着还两说呢,况且她有两个孩子,还把许利民哄的服服帖帖的,根本就不怕婆婆了,那老妖婆以为把儿子和儿媳攥在手里,但实际上如何,谁又知道呢?她唯一担心的不过是亲娘知道罢了,她再冷心冷情,这四五十年的人生里,唯一对她不求回报,没有对不起她的也就只有亲娘了,她再不孝也得顾忌着她。那个不顾她意愿把她送入火坑,重男轻女的父亲,不说也罢了。不是她不疼惜侄子,那两个拿着许家给的高价彩礼娶妻的兄弟,这么些年也没记着她的好,为了许维安那块把钱的学费,到许家闹,导致她被许利民和许老太太摁着打,走投无路,差点寻死的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忘。幸好这么多年,她坚持过来了,日子过的会越来越好的!
想着这些,孙玉兰拿过笔,签上了名字,把两份协议和笔递给许利民。许利民拿着笔,问:“钱呢?”
闻迪什么都没说,示意许维安把他的公文包拿过来。许维安之前拿协议的时候没注意,没想到他那么大胆,竟然把三千块钱放在公文包里,放在许家的房子里,顿时惊呆了,撒腿就往他们睡的偏屋跑。
许利民显然也明白过来,脸色变换,竟带些懊恼,显然后悔没去翻闻迪的包。
闻迪心里嗤笑,连号的人民币,他来时专门找的,不怕许家偷,就怕他们不偷。只不过许家幸运,没跳进这个坑里。
许维安拿着公文包,里面装了一沓子百元面额的纸币,用橡皮筋绑着,闻迪示意孙玉兰接过去核查。许利民这才把名字签了上去。闻迪把协议拿过来,检查了一下,才再次装入公文包。
孙玉兰检查完钱,小声告诉许利民足数,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钱递给许利民,示意他收下。许利民表情激动,这还是他第一次接手那么多钱呢,上次的钱,到手后还没捂热就被孙林拿走了,他越想越激动,不过看到旁边的许维安和闻迪两人,顿时觉得碍眼,于是木着脸,冷冷地说道:“既然事情了了……”
闻迪根本不让他说完,直接提着包,拉着许维安,往门口走,“走吧,年前还得赶回燕州呢,别在这里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