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根本不敢去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我准备了几件,你先穿我的吧……”
娄涵侧首看到了床边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几件衣服,款式都很老掉牙,惨白的颜色一看就知道洗过很多次,但他现在也顾不上太多了,拿起衣服就慌张的换上。
那几件衣服都是严易几年前穿的,现在根本不合身却舍不得扔,现在倒是派上用场,只不过依娄涵那种身材,穿上去还是宽宽松松的。
“我煮了些粥,你要不要……”
还没等严易把话说完,娄涵就不由分说地快速地从严易身旁掠过,准备夺门而出。
严易下意识地伸手去拦,没想到娄涵竟然反手一推,热腾腾的粥便都洒在了严易的身上,黑黝黝的皮肤上立马被烫得红通通的。
“滚!别碰我!”
“有话好说,别冲动……”严易也顾不上被被烫的痛楚,一直伸手阻拦娄涵。
娄涵此刻心烦意乱得很,对于严易的死死纠缠更是烦躁不堪。
“你还想怎样,上一次不够还想来第二次?”娄涵气急败坏地吼着,昨晚的事他都记得,但是他就是不愿承认,害怕严易图谋不轨以此威胁,那他的名声不都毁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就别拦着我!”娄涵用力挣开了严易的束缚,只给严易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娄涵决心要离开,严易追了很久也没追上,穿过了几条街,严易被人流冲散,再回首时娄涵的身影就完全消失了,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就像掠过掌心和煦的微风,无论怎样用力,都握不到。
萍水相逢,露水情缘,如是相遇已经很幸运了,怎能奢求相知相守呢?
严易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走着,犹如行尸走rou一般,混混沌沌地回到破旧的房间,床上还维持着娄涵起床时散乱的样子。
严易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衬衫,放在鼻尖深深嗅了嗅,果然,衣物上还残留着淡淡的余香,像是致命的迷魂香,严易一闻便戒不掉了。
又是混混噩噩地过了一个月,严易每天晚上都会准时站在楼下等待,脑子里下意识地坚信着娄涵一定会回来的,只是无情的时光一步步地打垮那堵坚墙,严易内心渐渐开始犹豫动摇。
娄涵那日穿的衣服裤子严易都认认真真的洗干净了,甚至把衬衫的扣子都补好了,哪怕是娄涵回来拿,严易也心满意足了。
日子还是一天天地过,娄涵也像是石沉大海不见了踪影,严易逐渐不再抱有希望,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只是每当欲-望充斥着神经时,严易脑海里全是娄涵的身影,一喘一息,一扭一动,仿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一般。
这天天色昏暗,层层乌云徘徊在城市上空,风吹得愈发喧嚣,时不时还带着几声乍耳的雷鸣,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要下雨了,工地只能停工,遣散了一伙建筑工人,严易见还没有那么快下雨索性直接回了家,谁料行到半路,大雨就倾盆而至,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唰唰打在地面上。
严易没有带伞,脱了外套架在头顶勉强遮挡。
雨下愈来愈大,风也吹得急,疾风卷起树上的叶子和泥沙铺天盖地的袭来。
不一会儿严易就全身shi透了,狼狈得像个落汤鸡,严易抬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加紧脚步在风雨中疾驰。
好不容易回到了那条巷子,严易连忙冲进楼道躲雨,身上滴滴答答的滴着水,他干脆在楼下把衣服上的水都扭干再回家。
楼道还是一样昏暗窄小,散发着刺鼻的恶臭,严易知道那是墙角里扎堆的死老鼠的味道,却也懒得理,因为有些流浪汉饿得难受时会把老鼠烤来吃,严易也曾是这么过来的,虽同情却也很无奈。
“呕……”
严易住的这栋楼因为环境差很少有人,没想到竟然有声音,严易猜测是小偷,不禁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走上楼去。
楼内不仅有恶臭还有发霉的酸臭,娄涵一闻胃马上就不舒服,来不及反应已经吐出来了。娄涵没吃什么,吐的都是酸水,却还是一阵恶心,吐得眼角都泛了泪光。
严易循着声音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屈膝坐在他的门边,还在不停的呕吐,难以压抑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很难受。
终于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严易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脑子里完全不敢相信,可是双腿还是忍不住迈上前去。
娄涵听到动静回头,像看到了新的希望,眼睛一闪而过的亮光,只不过一秒,娄涵又倒在一旁吐了起来。
严易感觉情况不对劲,忙上前把娄涵抱起,开了房门把娄涵送进屋里。
“你怎么了?”
“好臭,胃好难受……”
严易愣了一会,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瓶驱蚊子的花露水,朝空气里喷了喷,难闻的味道被掩盖了许多。
外面瓢泼大雨,雷声震震,楼下的大榕树被凛冽的风吹得狂乱摇摆,炸一看恍如一只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