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到内宅看穆夫人去了,和穆夫人一起用饭。
宁静的夜晚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常林拉开门打着哈欠走到院子里对门口的方向说“来了就进来吧”
毋丰提了一坛酒和两个碗推门进来“还怕你歇下了呢”
“有好酒怎么能睡呢”
两人沉默的喝酒,一碗又一碗,十来碗酒下肚后毋丰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那么做似乎不是男人的解决方式”
“不男人吗?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
“常容也许并不愿”
“他是他,我是我,他可以忍辱负重,我却不能看着弟弟被欺负,换成你也一样”
毋丰默然,无法反驳。
穆原的书房内灯火通明,穆原坐在桌前沉yin不语,他的对面是眼里闪着Jing明光芒的鲁白和满身酒气的毋丰。
“你们一起走了一路了,你怎么看?”鲁白探询的问。
“他不坏”
“那他……”
“我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交过手了?”鲁白的身子已经离了椅子。
“没有”
穆原和鲁白都是一震,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当然知道没有交过手就知道打不过意味着什么,而毋丰是年轻一辈中武功最好的一个。
毋丰看了看两个师兄“他只是想维护家人而已”。
吴天岳和夫人的坟冢就在清屏山后山平坦的向阳处,两侧遍植松柏,配合着一群静默的男人让整个地方显的很是肃穆,香案、瓜果都已经准备妥当。
常林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件白衣,倒是安静清雅起来,全没有昨日那般凌厉之气,和煦的让人以为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站在香案旁的鲁白把燃着的香递到常林手中,常林把香插入香炉,然后跪拜,四叩首“外公、外婆,外孙常林在这里代我大哥常风、三弟常容给外公外婆磕头了,父母多年来想来探望二老,无奈未能成行,如今他们去找您而老了,还望外公外婆不要怪他们”
说完再磕了四个头才站起来,那一瞬间毋丰觉得似乎是自己那个惊鸿一瞥的吴师叔回来了,气势浑然天成,眨眨眼常林又变成了个笑眯眯的常林。
回到前山远远的就看到莫文阳正在和莫文影说话,穆原的小女儿穆柯正在他们的膝边跑来跑去的追着一只蝴蝶,咯咯的笑个不停,看到了她父亲伸着两只小手就跑了过来,口齿不清的叫着“爹爹”,穆原过去把女儿抱在怀里。
毋丰在前一刻已经听到莫文影在对莫文阳絮絮的说着哥哥该娶个嫂嫂了,家里也需要个女人打理之类的,别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常林肯定也听见了,下意识的就看了看常林,但常林依然保持着如莫文阳般无懈可击的微笑,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想把常林和莫文阳隔开,免得昨日之事再出现。
常林踱着步子向莫文阳走去,空气陡然一窒,常林抱拳“莫公子,昨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又对莫文影深深一揖“见过穆夫人,在下常林”
莫文影急忙还礼,疑惑的看哥哥,莫文阳显然也所料不及,但还是微微一笑“常公子说哪里话,是在下言行不当,常容他?”
月白色和白色站在一起竟是如此的和谐,看似平凡的常林在莫文阳的身边丝毫不显逊色。
常林微笑着离开,对莫文阳的问题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
当日下午穆夫人诞下一子,穆掌门大喜,取名为柏,请常林和莫文阳留下,参加满月宴,二人欣然应允。
常林自言自语“那时也是个不错的机会呢,相信会传的很快吧”
莫文阳和常林熟识起来,小弟子们忙碌之余时常看见二人微笑的喝茶聊天下棋,生活真的很丰富啊。
初夏的半山城里大雨滂沱,雨水沿着屋檐倾泻而下,让外面的人连在屋檐下避雨的人的面目都看不清楚,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两个人慢慢走着,然后拐入了城西的街道,在一家客栈外站住了脚步“看来莫家因为和清屏山结亲,连半山城的生意也不能做了,也好”
“老板,要一间客房”他们一起住了将近三年,出来后自然而然的还一直住在一间房里,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这两年间苏昭的气质改变了许多,他以前气质张扬,连穿衣服都是墨衣滚着红边,现在变的内敛温和,穿衣也没了那么多在意,都是和常容一样的布衣,在人群里已不再那么显眼,常容长高了许多,但还是喜欢跟在苏昭身后任他安排一切。
“好勒,二位跟我来”热情的小二前面带路了。
打发走小二,苏昭把门关好回到常容身边抓住他的手“晚上你就在这等我就好,我自己去”
常容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苏昭自然知道常容是生气了,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让常容不高兴,但是更不愿他涉险“我就是想打听打听君不知到哪去了,再说就算他就在这,可是他受伤了啊,不会再伤到我的”
“苏昭,我为什么留在谷中两年?”
“那好,一起去,但你要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