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乘着李弘济熟睡欲行不轨之事,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含糊道:“我刚才在睡觉,什么都没干,忽然被你打了一拳!”发挥自己栽赃嫁祸的特长,把所有脏水都往李弘济身上推。
李弘济也以为是这个样子,更加惭愧了“哎呀,可能是你睡得理我太近,练武之人感觉到危险会下意识的出手,没想到误伤了你,哎!”李弘济在冯思远眼前晃了晃手,十分担忧的问“你还能看得见吗?”
“还能看见!”冯思远说。
“还好只是些皮外伤,但也得处理一下!”于是,李弘济出去找了些冰块回来,用布包好,给冯思远的眼睛冷敷。
为了Cao作方便,他让冯思远脑袋枕着自己的大腿。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冯思远刚刚被一拳打下去的小火苗又冒了出来,竟然张开双手环住李弘济的腰,这手感真是极品,看着纤细,但柔韧有力,冯思远脑袋里各种心思万马奔腾,一发而不可收拾,下意识的上手捏了两把。
李弘济的身子顿了一下,冯思远急忙管住自己两只不安分的爪子,要是在得寸进尺,李弘济很有可能一把把自己掀到地上去“错舟,我担心自己掉下去,现在乖乖的不动了!”
李弘济这才继续给他敷眼睛。
夜深人静,气氛恰好,冯思远眼睛虽然受了些苦,但收货甚丰,他可是很少被李弘济这么温柔的对待呀,心里甜丝丝的,舒服快要睡着了,不知不觉窗外响起了公鸡打鸣声。
李弘济被他折腾的几乎一夜没睡觉,冯思远也有点心疼,就说:“错舟,天快亮了,你也睡会吧,我差不多应该没事了!”
李弘济看了看他的眼睛,收起冰块,但没睡觉,反而开始穿衣服,对冯思远说:“别睡了,你该走了!”
“什么?”冯思远觉得自己大概是耳朵出现幻听了。
“现在正是一天中人意思最浅薄的时候,有监视的人估计也会放松警惕,我趁这个时候送你出去,不会被人发现!”
“我不走!”冯思远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一口没亲上,还被打了一拳,正浓情蜜意时候,居然要撵自己走,他开始耍赖,把自己身体裹进被子里“错舟,驿站门还没开呢,你就要赶我走!你看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好狠的心呀……”
李弘济没吃他这一套“跟我睡在一块说不定你另一只眼也得挨一拳!”
“我乐意!”冯思远依旧愤愤不平!
“现在走最安全,咱们走窗户,我送你出去!”
冯思远就是死赖着,没想到李弘济竟然将冯思远的衣服卷了一卷,叠成个包袱,挎在身上,抱起赖在床上的冯思远,从窗户跳了出去。
冯思远就这样被李弘济抱着,一路上飞檐走壁,此时月华如练,星光点点,柔媚的月光下,就如同是天上仙人一般,美的缥缈虚幻,不食人间烟火。
很快就到了顾家的铺子,李弘济跳进冯思远的屋子,将他放在床上,还细心的替他盖好被子,放下他的衣服,最后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就又跳窗走了。
冯思远的思绪还沉浸在刚刚那副月下仙人的情景之中,就已经躺在自己冰冷的床上了,那仙人也不见了踪影,顿时气的捶胸顿足,哭天抢地。
第二日,冯思远顶着一只乌黑的眼睛出门,陈老二看见他这个鬼样子,惊讶道:“哎呀,你昨个晚上是到哪家去偷香窃玉被打了呀?”
“没你的事,干活去!”冯思远憋了一肚子委屈,心说我偷香窃玉得手了被打也行,什么都没得着就这么被打了,还被半夜里撵了出来,亏大发了!
铺子里的小伙计早上回来跟掌柜的说:“今个我跑了四五家店铺,都买不着米,呆会吃什么呀?”
“怎么会买不到米?”
“不知道,这都好几天了!”
听到这话,冯思远叫住那小伙计,问:“怎么回事?”
“九爷,我也是今个出去买米的时候听说的,已经四五天了,城里的米铺子都没米买,说是再过两天就有米了,但是这两天咱们也不能喝西北风呀!”
“最近米价涨了吗?”
“米价倒是没涨,但是买不到米有什么用!”
冯思远走访了街上几家米铺,铺子开着,老板伏在柜台上打盹,客人进去,就说没米可卖,得等三两日。
冯思远问“那现在城里还有哪里能买到米,我们一大家子可都是等着米下锅呢!”
老板无Jing打采的说:“没米了,这两天全城的铺子里都买不到一粒米,你要不去看看哪个大户人家的米多,从他们手里买一些应应急,再过两天就有米了!”
老板这话里可是藏了无数的信息,冯思远试探的问:“你怎么这么确定再过几天就有米了?”
再问下去,米铺老板就闭口不言了,连着好几家,冯思远终于从一个干活的小伙计口中得知,全城的米都被李如怀租借走了!
冯思远没想到被李弘济吓得疯疯癫癫的李如怀还能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