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
然梁鸿却对我表明立场,道虽无法与我真正与我做成推心置腹共谋大计的盟友,但也绝不会背叛于我转去与赵觉一同偏帮谢荣昇,因此我与梁鸿的微妙盟友关系,便一直维持了下去。
梁鸿也算守信用,的确是十分出力。当初先帝临危时,梁鸿已提前递给我消息,我将十万大军开到了枫关。但没想到赵觉......赵家军威名,并非空话。我与赵觉各退一步,赵觉答应我回京,对我的军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答应让谢荣昇登位。”
谢荣偃说完这一通,口干心燥。在他未知道谢林岚真正身世的时候,他以为谢林岚的身世确实是上面所说这样。
但是他如今已知道了谢林岚的真正身份,还拿这假故事来骗谢林岚,他心里实在觉得有些愧疚。只闭了眼睛,心道:岚儿,父王并非执意要骗你,只是不想你离开父王。
谢林岚听得晕晕乎乎,心中十分受震动。谢林岚疑问道:“这么说来,你与梁相才算是盟友,你与赵将军反而是政敌。但我怎么觉得...那天你的态度,好像将这两人掉了个个呢?”
谢荣偃见他并未察觉出这故事中的漏洞,便微微放了心,道:“算是敏锐,但还是不经事。一柄坦荡金刀,虽要刺向你,可是十分磊落,并不愿伤了你;一把双刃寒剑,虽暂时在你手中,但上有倒刺,不知何时便要反戈一击。哪个更值得喜爱呢?”
谢林岚心中也有同感,不禁怅然点头:“的确如此。”他仍不满足,又问道:“那顾先生如何呢?”
谢荣偃表情变得沉静,他看了一看谢林岚,沉yin道:“顾先生是一口钟,替我震慑过敌人,如今,又敲醒了我自己。”
他这话,谢林岚就半懂不懂了。谢林岚将今天的事前后想了又想,眉头皱成一团,道:“我还有两事不懂。”
谢荣偃无奈地敲了敲他的脑袋,道:“三个都答了,五个也不嫌多,讲罢。”
谢林岚得了准允,这才道:“你刚才讲了那么长一件事,梁相,赵将军,皇上在这件事中都扮演了什么角色,我都大致清楚了。但有一个人你却没有提到,定王。若他真是个逍遥闲王,你不提他,还说得过去。但先前你又说他对梁相有心,那他怎能让梁相掀起滔天风浪来,自己却优哉游哉,纵情于山水呢?”
谢荣偃摇了摇头,道:“这事不是我故意瞒你,而是二弟这人,行事诡秘,我虽自认勘破一点他心中所求,但他过去、现在究竟做了何事,以后又将如何做,我却也是不知晓的。”
谢林岚不禁咋舌:“如此厉害?”
谢荣偃笑道:“老二这人,行军用兵虽不行,筹谋时事却鲜有敌手。梁鸿如今达到如此地步,定也在他计划之中。”
谢林岚听罢,又叹一口气,道:“父王,如此一来,我这最后一个问题,便是非问不可了。梁鸿有梁鸿的心计,赵觉有赵觉的兵马,定王有定王的城府。虽然皇上好似没什么要紧,但这三个人,拿出来单打独斗,只怕输赢也要用心拼一拼。现在一下对上三个。更何况当初皇位未定,父王你都没有做成的事情....如今谢荣昇登基已有六年,按说举大计应该比六年前更难了。父王你就有信心能成事么?”
谢荣偃伸出手指抚平他皱着的眉头,道:“父王过去太蠢笨,执着于争名夺利,自从有了你,皇位一途,父王早已看开了。如今这趟浑水,不是父王想趟,而是有人要父王帮上一帮。以后你若再看开些,或许能明白。”
谢林岚应了,却觉心里没来由的沉甸甸的,有些不痛快。谢荣偃知他心中感受,替他顺了顺头发,道:“这是父王十几年来经历的事,如今一大趸儿告诉给你,你有些难以接受,是正常的,不要多想。”
谢林岚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并非接受不了,只是觉得父王独自一人承担了这么多事情,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天天过自己的安乐日子,实在太不懂事了。”
谢荣偃见他如此自责,也是心疼,凑上去亲了亲他白嫩脸颊,道:“你如今肯帮父王分担,已是十分了不起了,父王心里十分温暖。哪里有不懂事呢?”
谢林岚这才露出明媚笑容,揽住谢荣偃脖颈,上去仔仔细细亲他,像小兽撒娇一般,道:“我如今长大了,有事父王可要好好告诉我。”
谢荣偃应了。见谢林岚支支吾吾,仍是欲言又止神色,看得好笑,问他:“还有什么事?”
谢林岚想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已是十分郑重神色,道:“父王,我想以后,多去军中走走。”
谢荣偃见他目光坚定,面容显得朝气蓬勃,心中一暖,揽过他,道:“岚儿长大了,知道为父王分忧了。”
谢林岚被他这样一夸,有些羞涩,将头埋到了父亲怀中。谢荣偃低声询问他:“就给你个军中行走的职务,我军中没有地方拦着你,你想去看哪里,就去看哪里,有不懂的地方,就问刘赟将军,好不好?”
谢林岚点点头,窝在谢荣偃怀里,心中十分甜蜜。
十二
后来又过了几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