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荣偃心中禁忌,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想问。不仅因为这事关乎他的身世,更是因为他和谢荣偃相处十五年,自认为谢荣偃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如今却偏偏发现了这么一件事情,令他感觉他和谢荣偃的关系好像就因为这一件隐瞒变得不似从前纯粹了,所以他非要知道这件事的谜底,消去这点不纯粹。
谢林岚见父亲阳物仍硬挺着,便用两只脚将那阳物夹在脚中间,轻轻撸动,用脚心的柔嫩肌肤去触碰柱头,果见那阳物又涨大了一圈。
谢林岚叹一口气,道:“你便告诉我罢,今天这情状,我是非知道不可的。”
谢荣偃知他心中小九九,便将他双脚拉开,拿起一旁袍服,替他细细穿好了,又去系自己袍带。谢林岚不愿计划落空,挣扎着不肯就范,俯下身去舔弄谢荣偃阳物,很委屈地道:“你明明想要。”
谢荣偃将他头轻轻抬起来,拨到一边,理好了衣冠,将那硬挺的阳物直接套在了袍绔中,道:“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谢林岚见色诱无效,便使出看家招数,眼睛一闭,登时掉下泪来。谢荣偃知他路数,故而起初并不哄他,只坐在椅子上看他哭。谢林岚长到这么大,头一次他哭起来父亲竟不哄他,心中凄冷,哭着哭着竟动了真情。
他哽咽道:“....我从小...便与旁的孩子不一样...生下来...便没了娘....可是后来我想着...若能和你一直这样甜蜜..也别无所求的了....如今...你却在这事上瞒我.....”
他吸了吸鼻子,很响地哭了出来:“你竟有事瞒我....”
谢荣偃见他是真伤心,赶紧把他搂到怀里,拍他的后背顺气,叹气不语。后来见他哭了一会儿,越哭越厉害,没有停息意思,不禁喃喃自语道:“打过多少胜仗,偏偏败在了你身上....”
谢荣偃替他擦了一擦眼泪,哄道:“莫哭了,仔细伤了嗓子。”谢林岚见他有动摇意思,稍稍止了眼泪,只直直看他,等他说话。
谢荣偃掐了一掐他鼻尖,道:“不懂事。”
谢林岚低了头,自己也觉得如此逼迫父亲很不成样子,心中有些歉疚,脸上理直气壮,手却已悄悄揽住了父亲,脸在父亲颈窝处不住磨蹭。
谢荣偃搂住他,道:“我不告诉你,原也是怕你接受不了....并非是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瞒你....”他顿一顿,又说:“你既然想知道....如今,你也..大了...说与你也无妨。只你要记住,你母妃对你只有满腔爱意,不要对她生了嫌隙。”
谢林岚摇摇头,说:“不会。”又往谢荣偃怀里埋了些许。
谢荣偃这才缓缓开口道:“我之所以十五年来不让你知道有关梁鸿的事,就是因为有梁鸿,才有了你。老梁相梁铖受了先帝私下授命,要辅佐谢荣昇,助他登上皇位,开创盛世。老梁相高风亮节,这梁家,原本应该是实了心站在谢荣昇一头的。但这里却生了一个变数,就是梁鸿。彼时我已被先帝变相流放到北地,自知已失了圣心,皇位一途,只怕已是无望了。但我那时.....戾气太重...只觉得先帝不公。我那时仍未婚,也尚未有意中人,便想着迎娶一京师高门千金,若她心中未有意中人,我将她娶过来,虽是有政治打算,有些对不起她,但我必定好好待她,举案齐眉,护她周全。这时,梁鸿便捎了口信,来试探我意思。你母妃那时仍未出阁,是名动京师的佳人,倾慕者甚众,只不过梁家门第太高,少有适配者罢了。我起初并不想答允,一来若嫁给我,必与这朝堂争斗脱不开干系,梁家小姐蕙质兰心,我不想拖累了她。二来梁家本就是谢荣昇一边的人,如今主动嫁女于我,不知心中什么主意。
但若贸然拒绝,只怕伤了梁小姐清誉。累了她一生,便实在不好了。但因梁鸿只是私下传书试探我,并未正经提出这件事,因而我也只是暗示我并无此意。以为这事也就罢了。但那年先帝寿辰,我回京祝寿,宫宴后梁鸿约我当面密谈。我才知道,他对谢荣昇的心思,远非我所想的那么简单。他言辞恳切,明确表态说他不想伤了谢荣昇,但也不想让谢荣昇登上大位。因谢荣昇若登基为帝,只怕今生今世,他也迈不过君臣之间这道天堑了。在这方面,他与我利益一致,因此想要与我结盟。他虽言之凿凿,将梁家门生部属一一告知与我,我却始终心存怀疑,因而仍然坚定地拒绝了此事。
但先帝寿辰不久,我要起程回北地时,京中还真出了一件大事。镇国公赵圭和丞相梁铖,原都是先帝为谢荣昇选定的顾命大臣,一文一武,定国兴邦。但赵梁二族相争,竟成水火不容之势。最终闹出了先帝朝轰动一时的大案,十月秋抄案。梁铖被涉进十月秋抄案中,先帝勃然大怒,梁铖被勒令致仕还乡,然后先帝开展了在位时牵涉最广的一次官员大清洗,梁家已经被先帝基本从权力中心摘了出去,从前在谢荣昇身边的屏蔽身份,如今也名存实亡。这时,梁鸿便传书给我,道先帝无情无义,梁家兢兢业业四代,竟落得如此下场。他心志早已对我表明,希望我不要畏畏缩缩,不妨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