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小麓童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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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雨天 ...
第十二章雨天
我讨厌下雨天,讨厌下雨时chaoshi的空气,讨厌下雨时发霉的感觉。小时候nainai说那是老天爷在哭,我丝毫不怀疑她的话,因为爷爷走的那天就在下雨,我被父亲赶出家门的那天也在下雨,而今天,在这陌生的潭州,雨水洒进我的眼睛,一阵阵酸涩的痛。
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已经是早晨五点钟了,把话重复了一次又一次,在加上公司方面的施压,并且那个染着血的酒瓶上并没有我们三个人的指纹,于是警察放我们走了,没有案底留下,然后把那几个小青年暂时拘留了。当然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派出所门外的那些没有新闻也要掀起三尺风浪的记者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隔着雨幕闪光灯依旧刺得睁不开眼,混着雷声咄咄逼人的诘问敲打着骨膜,公司的保镖奋力拉起人墙还是抵不住那些记者疯狂的浪chao。
雨大得让人睁不开眼,没有人打伞,很快我的T恤仔裤全部shi透,雨水顺着发梢一滴滴流下,落在脸上一阵冰凉带来的却是烧灼般的痛。我远远看见高泽凯正在回答记者的提问,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我知道这时候我不能和他讲话,可是我却期盼他能回头,哪怕只看我一眼也好。
这次的事不能再不惊动高层了,保姆车上责任总监宣布了对我们的三个人的决定,今天的通告全部取消,各自经纪人带回去好好反省,想清楚了明天回公司开检讨会,到时候再宣布处罚决定。Jacky和阿菲在不停地责骂木木和小熊,高泽凯则是一贯的一言不发,左手依旧习惯性地推着眼镜,眼镜的背后依旧是让人看不出喜怒的神色,我无力辩解什么,只能尴尬地坐在他身边,眼镜看着窗外被雨水浸透得模糊了的世界。
回到高泽凯的家,他开门进去,我跟在后面,关好门,刚转过身,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高泽凯这一耳光完全没留力气,打得我身子一歪差点倒地,左半边脸立时一片灼热的麻痛,嘴里泛起一股咸腥味儿,这一巴掌让我心里所有道歉的话全部恰在喉咙中,顺着口中血咽了回去。
“岳麓!你TMD的长不长脑子!当自己是街头混混吗?!”他骂得丝毫不留余地,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高泽凯,心中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索性抿着嘴不说话,由得他骂。
“行岳麓,不说话是吧,我也懒得听你解释!”他说完一把拽住我的衣领连拖带拽地把我带到他的房间,从花瓶里抽出一根印尼藤劈头盖脸地抽下来,“嗖!”“啪!”,只一下就断了,我痛得叫都叫不出来,这一下抽在我胳膊上,两条鲜红的血痕应声而起,高出皮肤半个公分。
我仍然站在原地,甚至都不去抚摸一下胳膊上骇人的伤痕,高泽凯扔了手中断了的藤条,然后又从花瓶中抽出一根,觉得不趁手,索性把其他的一起抽出来用皮筋扎成一束。
“你要干什么?”我心中不由得恐慌,他要用这个打我?
这次轮到他不再开口,一脚把我踹翻在床上,一只手拉下我的裤子另一只手中的那束藤条就兜风而下,狠狠抽在我全是水的屁股上,“啪!”的一声巨响让人心悸。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真的是个在外人面前回护我、为了我的企划案忙到半夜的泽凯哥吗?
“高泽凯你凭什么打我!”我一声嘶嚎挣扎着起身,可是下一次抽打又把我打回到床上。
“凭什么打你?岳麓,你知不知道小树被捅得肠子都碎了,脾破裂,现在还在ICU?!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早报晚报还有后天的周刊都会写些什么?!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一时任性你的一句话让多少人的努力付诸东流?!”
高泽凯这句话让我放弃了挣扎,是,如果我说那句话就不会和木木打架,不和木木打架也不会让小树受伤,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也不会……又让你失望,打吧,该我受的我一样都会少,打吧,打到你消气为止,虽然你我都知道就算打死我也不会挽回什么,时光也不会倒流,可是我依然老老实实地趴在这承受你无情的鞭笞,不是我岳麓多英雄多有担当,只是因为你是高泽凯。
当然这些话我不会讲出来,而高泽凯也不可会读心术,现在的他大概只想抽死我,所以手中的那束藤条不遗余力的落在我屁股上,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不由自主战栗的身子,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弥散在唇齿间细碎的呻yin,我只听到藤条的破风声和落在rou上的啪啪声,我只感觉到身后刀割般的痛,那声音好像要划破我的耳膜然后要戳进我的心里,而那疼痛仿佛要把我切成两半让我不得超生。
他已经打了多少下了?二十?三十?五十?我的屁股呢?红了?紫了?流血了?还是已经打碎了?这没有尽头无边无际的责打让人绝望,我甚至想说泽凯哥求你不要再打了,我好痛,真的好痛,我知道错了,真的错了。可是我一想起他的眼神,想起他不留余地的那一耳光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岳麓就是贱得才会让你这样打我。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把手中的藤条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