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凝视了会儿天花板,视线终于缓缓回到郑好的脸上,“有的!”他从自已的座位上站起身朝对面那人走去。
郑好不安的缩了缩身体,凄惶道,“你说过不会对我怎样的。”
唐宋笑的不怀好意,“但我不能保证你不想对我怎样啊。”
“骗子!”
唐宋将笑容拉扯的越加的大,可身上的冷气也越集越多。他将郑好连人带椅子朝外挪了挪,自已以跨坐在郑好腿上的姿势与他面对面的道,“你若是因为家人的原因话,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他们我们的事情呢?”
郑好的腿有种快被坐断了的错觉,他痛苦的抬脸去看他。
唐宋也怕坐坏了他,因此将他双腿从自已屁股底下分开,然后自已虽然依然保持着奇异的姿势跨坐在他身上,tun部的着力点却在凳子上。
唐宋朝着郑好的耳朵喷洒着热气儿道,“我们在A市,家人在家里,若是你没做好准备,或是你觉得时机不够成熟,我可以配合你不说的。当然,若是你同意说,我们另作打算,一定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郑好觉得肯定是自已喝了酒的原故,他总感觉好似被唐宋蛊惑了似的,他明明是没有一丝动摇的才对。
“怎么样?”唐宋继续诱哄着。
因为两人距离太近,以至于唐宋带着轻微的酒气,另郑好的心脏扑嗵嗵跳个不停。他闭上了眼睛,眼珠子却不安的在眼皮里滚动着。对对,因为看不见他,脑子要清楚的多,他又将脑袋摇了摇。“我不喜欢你!”
唐宋气的眼角都吊起来了,“若我要是问你,爱唐诗诗吗?你会承认的吧?”
郑好猛的张开眼睛抢白道,“那种爱和我们眼下讨的不是同一种。”
“嚯?”唐宋直勾勾的盯着郑好,然后那双眼睛转向他身后的一点,以听不出情绪的口气慢慢道。“所以我可以这样理解咯?在你爱的这堆人里,当然其中也包括唐诗诗,你觉得唯一可以被你无情舍弃的,……就是我?”
“……诶?”郑好如痉挛发作般的欲弹起,可惜他被人压制着。因此显得有些狼狈。
“是吗?”
一句舍弃成功的瓦解掉郑好若干层防备,他眼带愧疚与惊惶的望着唐宋。再忍不住的,眼泪慢慢汇集在眼眶里打转,这句话好让他心痛。而他自已的所作所为又好似的确在如此对着唐宋这般,越想越痛,越痛越不能呼吸,他就像一个快渴死的鱼,挣扎着双手抓向唐宋的肩膀。
完结
“我不想的!”憋了许久,郑好只能痛苦的说出这么一句。
本来已经一脸失望的唐宋,突然恢复了一点生气,紧接着问他道,“为什么?”
郑好好似已经忍到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不由的语带哭音的祈求道,“你别再逼我啊!”
“那到底算怎样?”
“明明就都是男人!”郑好突然奋力的朝唐宋心口上推搡着,嘶喊道,“你以为只有你痛苦吗?我也很痛苦啊,要死心死不了,偏偏还要对我这么好,我也很痛苦啊,还那么逼我呜呜呜我能怎么办?”吼完的郑好半趴唐宋的胸前敞开的哭了出来。
唐宋被骇住的只能任他哭着,脑海里不时反复回想着郑好喊出来的话。
“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家人,可是办不到啊哇啊啊啊!”
唐宋心疼的伸手将他紧紧的抱住,“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应该逼你,对不起……”
“怎么办啊唐宋,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十余分钟过后,郑好止了哭声,眼泪却还是流个不停。
“错?”唐宋将他的脸从怀里捧出来的说,“穿三十六码鞋的人,你给她四十码的鞋是错的吗?如果错的话,到底是脚错了还是鞋子呢?若她穿三十六码你给她三十六码,这就对了吗?所以说,人的感情也是一样,没有对错,只有合适。”
郑好强抑制住因为哭得太尽兴而后,跑出来的抽噎不解的望向他。
“所以就如佛家所说,这世间本身并没有什么对错,只有合适与不合适罢了。”为他拭去又流出来的泪水,唐宋苦中带着笑的自嘲着说:“只要你一哭,我才是,觉得自已什么都错了,无条件的错了。变得越来越不像曾经的自已。”说完,唐宋垂下眼眸,神情里说不出的疲累。
这样的唐宋也好让他心痛,郑好伸手去触碰他的眉头,“我喜欢看你飞扬的神采。”
“是吧?”唐宋无可无不可的反问。
瞬间,郑好心里似被谁灌满了勇气似的,他扳正唐宋的脸,在唐宋惊讶的神色里正视他双眼,第一次勇敢的承认道,“是的,我爱你!”
“……?”唐宋一脸的懵逼。半天才反应过来的捉着郑好的肩膀急切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可能因为喝了点酒,又被唐宋受伤的神情刺激了,使郑好显得有些心直口快的将自已压心底的话摊出来的问说:“在我回答你之前,我还有话要说。你明明还在不久前为姜小姐的事情伤心不已,这才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