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入怀,空荡荡的心灵,终于又有了归宿。
☆、BOSS
“我们又见面了。”还是同一家咖啡店,言夫人端庄得体的坐在同样的位置上,微笑的向云泽打招呼。
“言夫人,您好。”云泽已经不像初次见面的尴尬,二次见面的狼狈,第三次见面,有点迫不及待。
“你真是好手段,让我那个傻儿子,为你心甘情愿的放弃了他的事业,拱手把锦绣品牌相让,扛住媒体的压力,为你背负一身骂名。”言夫人嘴里说着如此恶劣的话,脸上却挂着温柔得体的微笑。
这种微笑,嘴角上扬一个微妙的弧度,眼角没有皱纹,也无损Jing致的妆容,是一种生疏的社交礼仪式微笑。
“我的手段哪里比得上您的十分之一?”云泽毫不留情的回击,“我可没有您当年的魄力,把黑的说成白的,不费吹灰之力把一切尽收囊中。”
“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回国吗?”言夫人的脸色冷了下来,与唐意神似的眼睛,起了波澜。
“我怎么敢报复您?我这种小人物,也只有摇着尾巴,乞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罢了。”云泽用懒洋洋的语气,把当年言夫人居高临下的话,原话奉还。
“你的家人病好了吗?”出乎云泽的意料,言夫人没有反驳,语气反而有了缓和的余地。
“不劳您费心,云安已经去了一个再也没有烦恼的世界。”云泽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望着眼前女人惊愕的表情,嗤之以鼻。
他最大的恨,两年的时间无法平复的伤口,就是妹妹的死。
当年,京大抄袭时间越演越烈的时候,祸不单行。
云泽疯子一般的满世界找唐意,没得到唐意的丝毫消息,反而接到医院的电话:“请问是云泽吗?您妹妹车祸后,需要进行手术,但目前我们没有找到病人的家属,请您速至xx市里医院签字。”
云泽哪里还顾得上抄袭这种糟心事,飞速跑去车站,买了回家的票,他家在京城几百公里的小城市,连机场都没有。路上,他给妹妹法律上的监护人——他的舅舅打电话,恳请他去医院先帮忙签字,第一通电话接通了,听完云泽的话,对方很是嘲讽了一番,质问云泽,我签字到时候医药费怎么办?云泽再三保证,他马上会解决,但对方还是嘲笑他不自量力,然后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云泽再打过去,没人接听了。
云泽不死心的继续拨号,却在一遍又一遍的电子音中,慢慢绝望。
等云泽赶到医院,手术签字,却只得到了更糟糕的消息:手术情况不容乐观,因为耽误了最佳手术时间,云安的腿可能面临截肢的危险,而警察也没带来好消息,肇事司机当场脑死亡,对方是个孤儿,也没有任何保险。这意味抛去刑事责任,云泽要想方设法筹集医疗费。
云泽高中时,父母因公殉职,原本得到一笔不少的赔偿金,父母当年也小有积蓄,可当时云安还未成年,舅舅一家成了云安的监护人,家里的积蓄也被对方骗走了,唯独父母留下的房子,改成了云泽的名字。
舅舅家原本就有两个男孩,拿了那笔钱,很快送大儿子出国留学,而云安却从学校中偷跑到云泽的高中,哭诉着让云泽带她离开舅舅家。
那时候,云泽才知道,云安在舅舅家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每□□着刚读初中的女孩动辄打骂,承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不说,还想逼迫妹妹辍学,去广东打工!
云泽直接冲到舅舅家,威逼利诱,把云安抢了回来,可悲哀的是,云安未成年,他也只能带走妹妹,却无法彻底摆脱吸血鬼一般的舅舅,这些年,云泽几乎把父母留下的所有积蓄,除了送妹妹去读寄宿学校,云泽父母留下的所有钱,都进了舅妈的腰包,云安出了车祸,云泽三番五次上门,他甚至提出打欠条的要求,除了招惹舅妈的破口大骂,“那女孩就是个灾星!克死了你父母,又不是你亲妹妹,你管他死活干嘛?”
然后是闭门羹,舅舅为了躲避云泽借钱,出门旅游了。
医生下了最后的通牒,云安的腿进一步恶化,必须尽快做截肢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而手术以及术后假肢康复费用,保守估计要二十万,走投无路的云泽,首当其冲想到的是凑齐第一次手术急需的五万元。
在搜刮完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资金还差两万多的缺口,云泽想过卖房子,可是小地方的房产不是那么容易出手的,想过抵押,可他没有门路,打听过卖血,发现不值钱……
最后他想到了唐意,电话是唐夫人接通的,他又回到了帝都,抱着一种绝望的心情。
云泽近乎天真的写了一份字据,他跟言夫人谈判,他说愿意主动放弃涉嫌抄袭的作品的设计,只要两万块,他可以把设计卖了,甚至可以主动承认背上抄袭的污点,只要能尽快拿到钱,他有急用。
一辈子都忘不掉,言夫人默默听完后,脸上嘲讽的笑容,“这位小朋友,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从我那傻儿子那里骗不到钱了,又来找我?你说是你的的设计,有什么证据吗?怎么我听到京大满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