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燕飞翎笑得洒脱“不过想那么多干什么兵刃无眼,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不未可知呢。”
“不过,若是你这样家伙的早死了,只怕会有更多的人无辜受难,所以,还是好好活着吧。”没想到他会将生死看得这般淡漠,微滞片刻,邓飞瑜信手端来一盏清茶“喝么?”
“谢谢,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趴了一夜,已经没什么大碍。”
“你说谎!二十三重棍,就算你内力深厚也不可能这么快便能下地走路,你一直在硬撑着是吗?!”强行拉过邓飞瑜的手腕,燕飞翎面色严肃。
“与你无关。若是没有什么事,那我便先出去了。”将茶杯放回桌上,起身欲离,却不想衣襟突然被人拽住。
“等等!”
“还有什么事?”
“哪个……多谢。”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了回去,目光有些躲闪,燕飞翎低声道。
“好好休息吧,还有很多百姓需要你。”头也不回地迈出营帐,微微仰颈,干冷的寒风吹得邓飞瑜面颊一阵刺痛,一来漠北多日,螯鹰依旧音信全无,他会不会也在拼命寻找又亦或为了救自己而被埋在流沙之下说实话,邓飞瑜不敢想,也不愿想,万事皆有因果,他们之间,想必不会如此情深缘浅吧?
五日后
“对不起,我今日真是身体不适,请你先去找别人吧。”
“又不适你这娘们是不是不愿意陪老子!”
“诶~诶~消气消气,哪个女人家一个月没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强迫不来嘛。”
“可是老子我都憋了半个月了我!”
“咳咳!王德,徐季海你们在干什么”
“邓副将!没,没什么,王德这小子有点犯浑,我们先回去训练啊!”军营之中,实力说话,自打吕豹事件之后,邓飞瑜不论智谋与武功都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在军中更是逐渐站稳了腿脚,虽然质疑之声依然存在,但多少还是得到亲卫官应有的待遇。
“多谢邓公子。”盈盈施礼,辛妙莲虽困局已解,俏脸上却依旧没有半分笑意。
“怎么辛姑娘你可是有什么愁烦之事”
“愁烦?像我们这种连肮脏低贱之人,那还敢言什么愁烦”闻言轻叹,点点苦涩流转于杏眸之中,潸然欲泣“只是年关将至,有些思念家乡罢了,邓公子不必介怀。”
“哪个……辛姑娘可否恕在下冒昧”
“邓公子请讲。”
“看辛姑娘你的谈吐举止,应该也是书乡门第之女,不知……因何沦落至此?”出淤泥而不染,是邓飞瑜在知道辛妙莲真实身份后脑子出现的第一个词,男人横行的军营,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暴力与粗鲁,而眼前这个女子,虽谈不上倾城绝艳,但那从骨子流露出的那抹温柔与淡然,便仿佛乱石丛中的一剪寒梅,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意。
“呵呵~”冷笑凄然,“都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可当真造福一方了又如何?到了还不是落了全家充军下场圣贤之言,当真是害惨了万千读书人啊。”
“辛姑娘你……”也不知该安慰些什么,佞堇当道,祸国殃民,受迫害的忠臣良将又何止千万武德司虽向来不问政事,但恶霸贪官关系重重,很多时候,却是大事化小,沉冤难消。
“不知可有什么办法帮辛姑娘你摆脱奴籍”
“没有,除了出嫁从夫,别无二法。”眼神愈悲,辛妙莲已然心如死灰“可怜我这副败柳之躯,又有谁人敢要”
“辛姑娘,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啊?!”闻言讶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辛妙莲一脸震惊的看向邓飞瑜“邓公子你……”
“不,你别误会,我已有意中人了,只是想尽我所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而已。”心道自己这辈子估计也成不了亲,微微一顿,邓飞瑜继续道“我为官籍,正好可以助你销去奴籍,待回去之后再书文和离,亦不影响你嫁娶婚配。”
……
“就因为这个,你便要娶辛妙莲”弯着腰在沙盘上比比划划,燕飞翎漫不经心道。
“嗯。”
“并非出自真心”
“并非。”
“那便好,她,不适合你。”微微发力,半指深的黑洞浮现在沙盘中央,回身又看了邓飞瑜一眼,燕飞翎语气平静“文书方面我可以解决,但为了保护辛妙莲日后免受人诟病,必要的形式还是要有的。”
“任你安排。”
次日夜
“喂,你说那邓副将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干嘛非要娶个军ji啊?”
“这谁知道许是人家就好这口呢。”
“还有喜欢戴帽子的啧啧,真是无奇不……”
“这位兄弟,今天这么热闹,是有谁娶亲吗?”话说一半突然被打断,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银发男子满面疑惑。
“还能有谁,邓飞瑜邓副官呗,新兵蛋子吧?走,哥哥们带你进去蹭酒喝!”
“不用了,比起喜酒,我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