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
谢明江不答。
百惠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说,他自己知道吗?”
谢明江不想深谈,很避重就轻地说:“他还用知道吗?他应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百惠不赞同地摇摇头:“可你们还没和好啊。”
谢明江盯着电视:“谭以星没跟你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吗?这周分手本来就不是为了下周和好的。”
百惠张着嘴,又闭上,嗫嚅道:“但是,以阿星的脾气,一阵一阵的,昨天我还劝他,说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
谢明江听出几分不对,转过脸:“你跟他说这个干什么,我凭什么救他,你要是让他知道他妈——”
百惠打断道:“先生,他已经知道了。”
谢明江蹭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百惠吓得一缩,眼神四处闪躲,急道:“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猜到的!他说你对他态度反常的好,他就感觉到你在骗他了。”
谢明江听着,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末了哼道:“所以他现在对我爱恨交加,难以启齿了是吧?”说着点点头,“挺好的,我也受够了。”
百惠不知道他受够了什么,不过看他中断话题上了楼,很想给谭以星打个电话问问他,不过又怕谢明江知道了跟她急眼。这一周短暂且让人心焦,百惠硬生生看着他俩在饭桌上平淡的相遇,没有什么交谈的吃饭,流于形式的告别,周四的早晨她忍无可忍了,在谭以星背书包的时候把他拉到玄关后门小声说:“你和先生和好吧,你要……”
谭以星打断她的话:“百惠,我要迟到了。”
百惠失望地望着他:“那行,那你去吧。”
其实谭以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周五徐遥嘉再问他和谢明江怎么样时,他无从分享,徐遥嘉提起谢明江的过往时,他又听不下去,徐遥嘉不明所以,还很兴致勃勃地说着:“那天在饭桌上,我爸和谢明江他朋友廖铮比较熟,廖铮醉了,把谢明江那些事儿抖落的差不多,说他啊,对那个姓周的男的特别痴情,非他不要,又是给他安排上学,又是给他前女友帮忙,对他那叫一个掏心窝,可惜人家把谢明江没看上。”
谭以星迟疑着:“不是吧……”
徐遥嘉一拍大腿:“给你说千真万确,我没说半句假话。”他搂过谭以星的脖子:“当然他对你也是真心的,就说那都是过去式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看谢明江没在谁面前这么伏低做小过,没准他们另有本感情账,你欠我还,咱们弄不清楚。”
谭以星默默喝可乐,若有所思。
徐遥嘉晃着他肩膀:“你怎么一个假放得忧郁起来了?”
谭以星放下可乐瓶,摩拳擦掌:“没有,走,去打球。”
后来谭以星觉得徐遥嘉这句话把他点醒了,谢明江和周卓的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他其实还是一知半解,不然周卓凭什么和谢明江不再计较,要是他是周卓,见谢明江一次揍他一次。
谭以星打算找时间再和谢明江谈谈,周末谢明江也不用上班了,有的是时间,不过等他怀着些许好心情回家,谢明江不在,佐藤山下藤原坐在沙发上,见到他全部起身鞠躬:“少爷,好久不见。”
谭以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几乎发不出声音:“你,你们三个怎么到这儿来了。”
山下把事情的经过和谭以星说了一番,谭以星本来倒在沙发里大喇喇地听着,最后终于有些装不下去,翻起身来:“所以,你们三个是专门来接我的?”
“是的,少爷。”山下毕恭毕敬地说,“前段时间我们已经和你谢叔叔联系过,你不是也一直想回去,怕我们失言吗,现在可以放心了。”
“就是,”藤原道,“听说你现在课业繁重,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天天坚持写作业。”
谭以星抬起眼皮子瞧瞧他们仨,心中的失落像是肥皂泡似的越吹越大,谢明江把自己耍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一声没吭过,但还是维持着面不改色:“所以什么时候司法鉴定,等司法鉴定的前一天回去比较安全,不然很多人满日本找我。”
藤原点点头:“当然,少爷放心,在开庭前我们住千代田的酒店,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
谭以星不再说话。
接近晚上七点,谢明江才打来电话,说已经订好饭店,叫他们过去,席间谢明江和他们三人交谈甚欢,谭以星无趣的听着,找不到可以和谢明江单独说话的时机。
晚饭结束,外面还比较冷,从酒店出来,佐藤殷勤地把谭以星的手握进手里:“阿星,冷吗?我们定了A市最好的酒店,你的行李明天我去帮你拿,咱们中午转机到香港。晚上就可以回去吃晚饭了。”
谭以星不自觉看谢明江,谢明江拿着公文包冷眼旁观,百惠在边上表情沮丧。
谭以星说:“我今天还是想回去住,我的东西我自己收拾,你拿不全。”他压低声音跟佐藤说:“再说我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