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突然就想起了传说中纣王和妲己发明出来的一种刑法——虿盆之刑。
而这个想法刚在脑海里应验,下一刻左仪直接压着他将他推到死亡的边缘,“你不是说好人坏人的结局不一样么,那不如我先让你尝尝你作为好人的下场!”
“不……”
他拼命的挣扎,就在整个身子快要掉进去,那些毒虫快要爬向他身上时,原本向他施力的手却突然顿住,他见状立马翻身滚落至一旁,一时没忍住,心头上涌起一阵恶心,将肚子里仅有的苦水全部吐了出来。
而那边喻尝祁却一把拧住左仪的胳膊将他手中的利器夺了下来,捏着他手骨咯吱作响却丝毫也不肯放松,左仪挣扎着拼了命地朝他身上撞去,只可惜脚下却不妨失了稳度,一下子没注意被他一脚踹上了小腹,接着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地向后飞了出去,直接整个人栽入了虿盆当中。
顷刻间,那些毒虫纷纷缠上他身躯,仿佛无孔不入般将他淹没至顶,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局势分明,一切跟着尘埃落定。
耳畔响起的那声惨叫不由得让人头皮发麻,身子止不住的颤栗,一双手却将他抱起,替他小心翼翼的解开了束缚,又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一瞬间好似找到了归属,连日来的折磨足以让他整个人崩溃掉,眼眶中的泪水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隔日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只是依稀听闻屋外的人语声。
接着喻尝祁便走了进来,似乎是看见他已经转醒,俯身将他扶了起来。
“这是哪儿?”低头喝了口汤药,他皱了皱眉环顾了一眼四周。
“临时找的一个落脚点罢了。”喻尝祁替他扶正了身子,看着他侧脸的红肿忍不住黯了眉眼,伸手抚了上去,“还疼么?”
叶凡几看着他摇了摇头,只是嗓子约莫有些干涩,半晌才有些声色暗哑道:“你怎么会来这儿了?”
“我若是不来,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叶凡几闻言忽然垂下头去,神情有些恍惚苍白,不知道是又想起了什么,眼眶渐渐泛红。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呢?”心里顿时就有些后悔,连忙屈指替他擦去泪水,温声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
“从今往后把那些不开心的事都忘掉吧……”他伸手握住他手指,“至少现在还有我陪在你身边。”
眼里的神色有些动容,像是融入了一泓泉水,他吸了吸鼻子跟着抱了上去,凑近他耳畔轻轻应了一声。
*
夜风卷帘而过,将大殿内的烛火悉数吹灭,一个身影静静地立在床榻前,低头看着身躯已经冰凉下来的男人,微微黯淡了目光,独自立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缓缓推开殿门,殿外的老侍监凑了上去,却只得到了一句噩耗。
“父皇他……”侧脸滑下一道泪水,宽大的袖袍在夜间翻飞,周信屈难过的垂下眉眼,“宾天了……”
那老侍监闻言惊慌失色,泪水顷刻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俯身一把跪倒在地上,发出哀鸣之声。
身后不少宫婢侍监似乎都知道了什么,顷刻间皇帝的寝宫外跪满了一片片人影,死亡的气息在永夜里飘扬。
待到白昼之时,消息一夜之间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所有在朝为任的官员重臣纷纷集于宫门外俯身长哭。
缟素丧葬天下没多久,便又是一片雪白。
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有人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丧服冲了进来,手中长剑寒光凌冽,一把指向他颈间,周莲娣痛喝而出,“周信屈,是你害死了父皇!”
台阶上的少年缓缓移步而下,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公主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胡说!”周莲娣看着他眉眼通红,“昨夜父皇明明还好好的,今早便传来了噩耗,是你一直陪在他身边,如今这般无缘无故的出事,不是你是谁!”
周信屈看着她没有反驳出声,半晌只是叹了一口气,抬手覆上剑刃拉往自己颈间,“你若是想杀我便出手吧……”
周莲娣气急,索性随了他的意将剑锋往前递进,这时殿门外的老侍监却冲了进来,扑在她脚下连连求饶,“殿下万万不可啊,您这一剑下去,断送的可是整个大周的性命啊……”
她神情一怔,“你,什么意思?”
那老侍监跪地嚎哭,片刻后她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气急败坏的看着周信屈,一时之间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信屈却将长剑拿下,一步步地靠近她,神情哀伤,“我心知妹妹气不过,但是事已至此我也无力挽回了……”
“怎么可能……”眼中的泪水一滴滴地落下,她终究不可置信,“那明明是我兄长的……“
“公主……”
殿门外突然走进一个身影,周莲娣闻声转过头去,眼中的泪水越发的止不住,杜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