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身边,直到玉妃在自己十岁时病亡,玉龙煌才让自己不必每日跟在萧阮离身后。
萧阮离和玉妃的身份,阮寻在幻月教时就知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外头没有一个人知道玉妃是玉风的妹妹,他们竟瞒的这样好。
但,就是因为知道萧阮离的身份,自己和他长着同一张脸,阮寻也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但仅仅只是怀疑,从没去探索,只因没有那个勇气,皇子与隐卫,天差地别,他从不多想。
而此时,看着碗中自己与萧阮旗的血在慢慢的靠近,紧接着慢慢的融合时,阮寻惊的睁大了瞳孔,眼中霎时盈满了水汽。
“众人还有何话可说?”于老太师持拐一拄,沉声喝问,大殿内噤若寒蝉,好些胆小的大臣,已被吓的晕了过去,这逼宫造反可是何等大的罪名。
阮寻身子有些发软,虽然幼时,他也曾幻想过,自己或许和萧阮离有着很大的关联,但当真的证实时,却令他心口发痛,不由的想起了自己那莫名溺水而亡的娘亲。
“怎么可能?”
阮寻轻声呢喃,没有人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因宫外突然涌来无数百姓,那为首之人竟是江都府尹。
此番,百姓们见了阮寻都交头接耳起来,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吼了一句,‘原来萧公子就是当今圣上。’
一时间,下头炸开了锅,虽然言之不同,纷飞杂乱,但阮寻在江都的所为,在场所有人都听的明明白白。
事情一瞬间开朗起来,连带着先皇遗诏中有一封与楚国解除联姻制度的书信也适时的跳了出来,众人这才得知,先皇早与楚皇达成共识,解除了婚约,而这次楚国使团的到来,是楚人同与楚皇一起勾结,欲陷皇上于不义之举。
此番,楚国大军驻扎在大周边境,欲助楚人同一臂之力,却不知为何突然撤军一事也传了开来,原来,楚人同早已与楚国勾结,陷害皇上!
朝中局势大逆转,凛王仍是不敢相信,冲上前去抓住楚人同的胳膊,不停的质问,最后落下泪来。
“你真的是萧阮离?”待凛王声嘶力竭一顿狂吼安静下来后,楚人同仍是面不改色的看着阮寻问道。
阮寻凛然一笑,“你说呢?”
楚人同不屑一笑,心底深知,不管面前这人是不是萧阮离,这一次,他都输的彻底,整个计划部署中,他做的最错的,就是不该把筹码放在楚郢身上,不该完全相信楚郢。
但,楚郢恢复记忆后的表现,着实没有让他发现任何破绽,那种蚀骨的恨,仍旧清晰,可楚郢到底是为什么而转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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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靖元帝萧阮离再度临朝,着一袭玄色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Jing致俊美的脸上除了冷寒外,还多了一分帝王之气,再无从前幔帐遮身时那般,给人一种Yin风飘荡的感觉。
再登帝位,朝中已然大换血,文武大臣全是提拔的这些年被楚人同打压而壮志未酬之人,楚人同的心腹等,悉数一网打尽。
几位王爷念在不知内情,一心只为江山,故而没收所有兵马,遣回封地,闭门思过。
凛王与楚人同罪不可赦,判斩首,十日后行刑。
而于老太师与陈昂,本该大加封赏,但二人一度婉拒,皇上也只得作罢。
最后,便是楚家其余一干人等的处置,楚人同此举定该诛灭九族,楚郢虽然迷途知返,但到底犯下重罪,死罪可免,但也不能逃过活罪,可对此,皇上却迟迟未做决定,早朝便就这么散了。
宣华宫。
于老太师缓缓走进,阮寻见了忙将人扶了进来,并命张公公以及所有人都退下。
“老太师,您坐。”阮寻搀着此时看着十分慈祥的于老太师坐在了椅榻上。
“皇上,您也坐吧。”于老太师微微笑道。
不知为何,被老人用这样慈爱的目光看着,阮寻有些不自在。
但于老太师却没有让他不自在多久,便叹气开口道:“孩子,苦了你了,这辈子,都要用‘萧阮离’的身份活着了。”
听闻此话,阮寻并不惊讶,只是心中微苦,“两年前,老太师来找我时便戳破了我的身份,那日却在大殿内让我滴血认亲,其中曲折,我已猜了出来,只是有些过程不知道,还请老太师言明。”
于老太师伸出拍了拍阮寻的肩,慈和且带些怜惜之意看着他,半晌才徐徐道:“当年,玉妃娘娘怀着九皇子时,曾被后宫一位贵人,因妒忌而下毒,害玉妃娘娘险些滑胎,后来,先皇查出此事,下令处死那位贵人,哪知那位贵人也怀了身孕,先皇念着自己血脉的份上,留了那贵人一命,关入冷宫待产。”
说到这里,于老太师抬眼看着阮寻,阮寻却只是静静的听着,无甚表情。
“那孩子出生时,先皇正在南巡,玉妃也未曾在意,直到那孩子长到四个月时,玉妃才发现,他与自己的孩子长的是一模一样,这时,玉妃心里生了恨意,要处死那对母子,却被悄悄潜进宫来看妹妹的玉风阻止了,玉妃不肯罢休,便将母子二人带去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