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飞去,剧烈的撞在了墙上,鲜血吐出的同时,身上xue道也解。
楚郢看着他的眼里再无往日的温和,也无往日的潇洒,只有一种刻骨的恨意,看了他一眼后,便冲了出去。
邵然正和玉龙煌僵持,身上已受了不少伤,见楚郢出现,刚放下的心,却又在看见楚郢那张被乌云遮住的脸时而有些沉重。
楚郢手臂一挥,一旁倒落在地的笤帚便被他握在手中,而后如飓风般冲向邵然与玉龙煌的打斗中。
手中笤帚被他当□□来使,身影宛若蛟龙,功力早已提升几倍,这么一冲,一股内力,竟将玉龙煌震了开来。
“当初,是你逼阿离?”
楚郢落下步子,左手往后一挥,衣袍随风而动,待风吹静止时,已呈现出右手把着笤帚,凛冽的指着玉龙煌的姿势。
那一双原本深邃温和的眼眸里,再无往日风采,只有压抑已久,遗忘已久的悲愤和杀气。
玉龙煌眼中的杀气也不比楚郢少,这就叫功亏一篑么,不,他们还没有功亏一篑,就算楚郢想起了一切,没到最后一步,自己也还没有输!
“我逼阮离?是你逼阮离!他明明答应过我与我一起扳倒楚家,却因为你而放弃!。”
楚郢双眸里喷出火焰般炽烈的光芒,冬风吹起他凌乱的发丝,周身散发着如火炉般能将人挫骨扬灰的气场,“住口!是你,你为了一己之私,利用阿离,你想Cao纵阿离成为傀儡皇帝!”
玉龙煌听了这话,狂笑而起,那一头白发也随风而舞,周身凝聚的杀气,与楚郢不相上下。
“阮离是这世上最有眼无珠的人,他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蠢货,怎么会为了你放弃,为了你而送命!”
言罢,玉龙煌已不想再和楚郢废话,纵身跃来,与楚郢激烈交手,而现在的楚郢,竟能和玉龙煌相较数招而不败。
但此时,府衙外已冲进了各大门派的高手,玉龙煌冷厉的剜了邵然一眼,邵然却是看也不去看他。
玉龙煌知道,再这么打下去,自己不一定会有胜算,于是,他双腿突的勾住身后的廊柱,斜飞而起,而后凝起周身内力,一掌朝楚郢劈去,将他震开数丈。
“阿寻,走!”
玉龙煌一声大喝,冲进屋内,拽起阮寻,直接从屋顶破瓦而出。
两人一红一灰的身影,消失在了明月之下。
楚郢看着那明月下映出的身影,突然想起了那夜在湖边塔顶,与阮寻相拥而吻的时刻,人,一瞬间有些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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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嗖啪嗖啪的抽在人身上的声响不绝于耳,这次,没有在密室,玉龙煌直接抡起鞭子,就在宣华宫内殿上便往阮寻身上招呼,一鞭鞭都透着发泄般的滔天怒火。
“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楚郢怎么会想起!”
一鞭划过,抽在阮寻雪白的脖颈上,皮rou霎时翻涌,鲜红的血破皮而出。
但阮寻却不觉疼一般,缓缓的拄着双臂,撑起自己倒在地上,已被抽烂衣衫的身子。
“我们快马加鞭赶了回来,他们大概也到了,你能确定宫里的侍卫已都被换成幻月教的人了么?”
阮寻淡淡的问道,表情与平时无异,就连玉龙煌都被他这样的淡然给震住了,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那又如何,你知道,楚郢的想起,代表的不止是他是唯一一个明确知道你是冒牌货的人证,以及拥有的物证!”
阮寻扫了一眼气急败坏的玉龙煌,仍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知道。”
玉龙煌被他的态度气到,扔了鞭子,几步走过去将他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楚郢手里可握有大周军队的另一半兵符,楚人同费尽心思的要让楚郢想起,不就是因为这个么,他知道自己手里一半的兵符起不了作用,得要和楚郢那一半合二为一才行。”
“可是大周军队,离京都最近的也在数百里之外,哪能来的这么快。”
阮寻撇掉玉龙煌握住自己衣领的手,淡然的应道。
玉龙煌狭眼看着他,见他如此淡然,倒有些出乎自己意料,按理说,楚郢的想起,对他来说,该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才对,他为何能这么平静。
但玉龙煌不知道,表面越是平静,内心便伤的越重。
“我们一开始能调用的人就只有羽卫军和这一宫的侍卫,以及幻月教,人数加起来,十余万,是还有胜算的,但那是建立在楚郢没有记起,没有能调动军队的兵符之时!”
“你什么时候竟还关心有没有胜算这样的事了?”阮寻睨他一眼,淡淡的问道。
玉龙煌白发一扬,顿住,是啊,自己竟在关心胜算的问题,自己的目的不过是要所有人聚集一处,亲自揭穿楚人同的真面目罢了,让他遗臭万年,自己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失败了,阮寻会怎样?
“一切按原计划行事,楚郢就算记起了,但兵符搁在哪儿,或许他也需要些时间去想去找,这个时候,不能让他想,不能让他找,逼迫楚人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