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从来没做过下位。别说他,就是一般王公贵族都没这个体验,尝鲜玩小倌的有的是,但是没谁愿意让自己雌伏人下。
但是他不想真的发展成威逼利诱、以势压人。他地位高,在上位难免会让他们的关系怪怪的。他也不想以床上的地位来评判他们在这段关系里的优劣,可他地位高,他不在乎,但他不知道蔺维言在不在乎。就算蔺维言不在乎,传出去也难听,而且这些话只会针对蔺维言。
他早就想过这些事,只是事到临头还是不甚习惯。
罢了,想这些太早,按照他们关系的进展,两年内都不用担心这些事。唐佑鸣木着脸想,蔺维言也就这会儿动动手脚能耐,真要他怎样肯定会躲。下次给他惹急了,他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把人压在床上办了算了。
蔺维言不知道唐佑鸣这么腹诽他,不然定会气笑。
蔺维言一直明白唐佑鸣的暗示,可他们之间的君臣关系确实是一个死结,他一直拖着拖着,就是想等唐佑鸣想清楚。他抱住唐佑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唇角,不管怎样,结果是好的。唐佑鸣愿意为了他屈从,他很高兴,至少这个人不是没心的。
唐佑鸣老老实实地跟他抱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这么腻着,说起正事来:“如果傅卿真的问你,你定要告诉我。另外,我和苏伯克的交易已经谈好了,到时候具体Cao作可能要你负责,做得漂亮点。”
蔺维言幼稚地挑弄唐佑鸣的衣带:“又要有人说你偏心太过了。”
唐佑鸣没好气地推他:“你到底解是不解,不解别撩拨我。”
蔺维言从善如流地松手,坐起身:“我差不多该走了,若是被傅大人堵住就不好了。”
唐佑鸣挑眉:“傅卿不会这么沉不住气吧?”
蔺维言苦笑:“傅大人确实沉稳,可是叔父那边……”
唐佑鸣不放心地叮嘱:“快走吧,如果真的很难办,你让他们来找我好了,朕来解决。”
“就是我不说,他们也会找你。”蔺维言笑笑,“他们会让你纳妃立后,不要继续打我的主意。”
唐佑鸣站起身,让蔺维言给他整理衣服:“那你千万好好跟他们说,最重要的是立场坚定。”
立场坚定的蔺维言回了蔺府,没等休整一下,就听到蔺砚来报,说是蔺大人来了。
蔺维言捏捏眉心,长出一口气,将手里的书册放下,迎了出去。
蔺勤见了蔺维言便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没有理会蔺维言的寒暄,直接跟他进了书房。
蔺维言苦笑,恭敬地给蔺勤奉茶。
蔺勤止住了他的动作:“好了,坐吧,我就是有些事想问问你,不必麻烦了。”
蔺维言放下茶盏,洗耳恭听状。
蔺勤的视线在他腰间扫过,叹息:“你娘留给你的玉佩呢?”
蔺维言淡然说:“送与陛下了。”
蔺勤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地说了,噎了一口气,指着他半晌没说出来话:“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蔺维言点点头,坚持道:“侄儿知道。”
到了这步,蔺勤自然猜到蔺维言知道他来所为何事,于是言谈间不再顾忌许多:“我只问你,那块玉佩是陛下问你讨要的还是如何?”
蔺维言依旧淡定,正如同他对唐佑鸣所说的,一切实话实说:“是侄儿主动赠与陛下的,陛下没有索要,更没有威逼。”
这不单单是指玉佩一事,也是在影射他和唐佑鸣的关系。
蔺勤愕然半晌,有种果然如此的了然感,又有种不知该如何反应的颓丧:“你……”
就在不到一年之前,蔺维言与唐佑鸣初见,他还在警告蔺维言不要小瞧唐佑鸣。当时的风波他听说了一些,不少小道消息称,敬王对陛下直言看上了扬州州牧,他只当是流言,并没有留意。现在才过了多久,这两个人居然搅和到一起了。
蔺维言不知道该如何阐述自己与唐佑鸣的关系,难道说他们互相喜爱?别说蔺勤不会接受,就是他自己都不好说出口,虽然这就是事实。
但他必须让蔺勤接受这件事,蔺勤是他尊敬的长辈,也是唐佑鸣倚重的大臣。如果能说服蔺勤,短时间内,他至少不用为娶妻纳妾烦忧。就算他和唐佑鸣之间有一个要在这方面妥协,他也不希望率先背弃的是他自己。
蔺勤思绪万千,到底不愿自己看重的晚辈被这种事毁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蔺维言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发现他居然没办法给出一个明确的时间。他和唐佑鸣没人提起过这个话题,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对方,渐进得非常顺畅,毫无凝滞。但他总不能这么对蔺勤说,想了一个差不多的时间道:“陛下登基之前。”
蔺勤瞪大眼睛:“这么早?!”
蔺维言点头:“所以,确实不是陛下威逼侄儿。”
蔺勤摆手:“不要开脱,就算不是威逼,肯定也是陛下先招惹你。”
蔺维言发现自己无法反驳,于是避重就轻道:“陛下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