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道:“不会吧。”
傅善志絮絮叨叨,不知道是在安慰蔺勤还是在安慰他自己:“不至于,不至于。”
蔺勤琢磨半天觉得不对味儿:“不是独说自愿的,那就只能是陛下逼的了。”还不如自愿呢。
傅善志要愁出几根白头发了,无奈叹道:“我们在这里胡猜也没意义,还是找机会问问再做计较吧。”
蔺勤实在坐不住,雷厉风行地站起来:“我走了,现在就找独说问问这事,明儿再见。”
说完风风火火地出去了,独留傅善志一个人唉声叹气。
再说蔺维言这边。
唐佑鸣听福海说傅善志离开时神思不属,意味深长地笑了。福海冷不丁看到他的笑容,浑身一冷,连忙低下头去。
蔺维言就在这个时候到了。
福海把他迎进去,照老规矩退下,抹了把汗。他不知道他在怕什么,可这位陛下有时候就是让人浑身发冷,汗毛倒竖。而且,这两位也太黏糊了吧,是觉得早朝人太多看得不清楚吗,每天都要单独见一次。就算陛下对宫城掌控再强,时间久了也会流出消息的,到时候可怎么收场哟。
他能看到陛下与蔺大人相处的氛围,可其他人看不到啊,这个消息流传出去,别人只会说蔺大人闲话。
蔺维言安之若素地坐在唐佑鸣身边,低声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唐佑鸣喜欢他这种声音,抬手去抚弄他的喉结,另外一只手搭上蔺维言的肩膀,整个人软在蔺维言身上:“我每天都这样深情地看着你啊,怎么了?”
蔺维言嘴角抽动了两下,又被他摸得发痒,抬手攥住他的指尖:“别闹。”
唐佑鸣把手抽出来,只是依旧赖在蔺维言身上不肯起来:“别催,让我酝酿酝酿,忐忑着呢。”
蔺维言笑笑:“你做了什么坏事?”
唐佑鸣指指不远处的御案:“今天我非常勤奋,批了一堆折子,还处理了苏伯克的事,表现得非常好。”
蔺维言沉yin道:“那就是私事了。”
唐佑鸣清咳一声:“算是吧,要不你再猜猜,直接猜中也免得我继续纠结不是。”
蔺维言轻轻笑了,抱着唐佑鸣换了个姿势,让他更舒服一些:“既然你这么忐忑,换我给你讲一件事,听了你就不忐忑了。”只是要发火也说不定。
唐佑鸣警惕地反问:“什么事?”
蔺维言组织了一下语言:“今天杨珂来我府上找我,给了我一个十分惊讶的提议,他希望我能纳他妹妹做妾。”
唐佑鸣愣了一下,躺在蔺维言腿上看他的表情,发现那之中没有一丝半点的不安和心虚,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松了口气。但心气儿不顺是一定的,唐佑鸣恶劣地挖苦道:“也不看看自己家是什么身份,谁都敢攀。真当苏伯克是金枝儿能送他们上天呢?没自觉又没眼力。”
蔺维言十分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这件事跟苏伯克有什么关系?”
唐佑鸣厌恶地说:“杨安攀上苏伯克,把今天朝会的消息透露给他换了点银钱。可能他们认为自己跟可汗搭上关系,身价大涨,所以才敢去找你。”
蔺维言暗道怪不得杨珂底气那么足,好像他一定会娶他妹妹似的。
唐佑鸣伸手抱住蔺维言的脖子:“真没想到,你比我还先面对这个问题。看来你这金gui婿招了不少人的眼啊。”
蔺维言没想到唐佑鸣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说出杨珂的提议时,蔺维言没有错过唐佑鸣流露出的杀意,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他确确实实地发现了。他以为唐佑鸣怎么也会揪着这件事闹上一场,没想到唐佑鸣居然忍了下来,只是说了两句难听的话而已。
……看来他要重新评判唐佑鸣想告诉他的事情了。
蔺维言温和道:“就算真有人盯着我,也是因为你信任我。”
唐佑鸣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站定愤怒的立场,才好理直气壮地说下面的话,比方说他故意让傅善志看到他的玉佩啦,再比方说傅善志和蔺勤应该都知道他俩之间有点什么暧昧啦……
可是唐佑鸣还是叹了口气,坐直身体,直视蔺维言的眼睛,收了所有笑闹的神色,正经道:“今天傅卿看到我挂着你的玉佩了,我故意的,如果你介意……”
唐佑鸣没说出来,介意又能怎么样呢?他既然这样做,自然是打定主意,想叫一些可信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就算蔺维言说在意,他还能改变主意不成?
唐佑鸣极少正经,准备登基大典那会儿都不情不愿,敷衍了事。乍然看到唐佑鸣这样,蔺维言感到十分新奇,而且他也没想到唐佑鸣居然会在意这件事情。
既然把玉佩给了唐佑鸣,蔺维言根本就没想过瞒着其他人,最多是最近局势不稳,怕这种事爆出来会给唐佑鸣添黑点罢了。所以看到唐佑鸣摆出一副严阵以待、要跟他谈谈的样子,蔺维言心里微微发热,似乎有什么要涌出来了。
唐佑鸣一向表现得自我,从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如今却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