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做过他们的老师。当时唐佑鸣还不是现在的样子,聪明伶俐,虽然有时候问的问题奇怪,却比闷不吭声的先帝得老太师喜欢。
后来,福平公主出嫁和亲,紧接着先帝登基,唐佑鸣的名声越来越不堪,老太师却一反常态,从未参过他一本。只不过每次看到他都一脸嫌弃的样子,从不跟他说话,逢年过节,唐佑鸣送过去的礼物也原样退回。
当他再次看到唐佑鸣不是很严肃却着着实实没了轻浮之意地出现在他面前时,差点老泪纵横。
唐佑鸣走下车辇,亲自扶老太师上车共乘,随后吩咐道:“华盛,你回家通知众位大臣到宫门前吧。让李器带着他的禁卫军给本王出来,攻城了!”
若说京城中谁最憋屈,非李器莫属。一觉醒来,他护卫的陛下薨了,宫城不归他管了,点齐兵马牟足了劲儿要攻城,没人搭理他,连点军饷都凑不齐。
现在听说要攻城,他也不管是谁下的令又跟谁干了,带着兵跑了出去,比唐佑鸣还先到宫城下。
等到桓郡王和蒋泽赶到,洞屋车和巢车都已经组装好了。另外一位齐郡王则混在众位大臣中,并不显眼。
“不能打!”桓郡王出列道,“罪臣季同还把持着太后!万万不能打!”
蒋泽也帮腔,只不过说话Yin阳怪气:“敬王爷是以什么身份指挥扬州军、禁卫军和林小将军啊?”
唐佑鸣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对蔺维言和李器点头示意:“打!”
李器和蔺维言分好了,蔺维言负责攻城,对宫城中更为熟悉的李器负责清理宫城中剩余的乱党,以及堵住所有的门,避免罪臣季同落跑。
听了唐佑鸣的命令,二人立刻开动。
太尉蒋泽和桓郡王最吃亏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没有兵权,鹬蚌相争让唐佑鸣得利了不说,现在也没底气拦住唐佑鸣。
或者说他们根本没觉得唐佑鸣哪里与以前不同了,单纯地认为他们在朝中还有势力,唐佑鸣却是孤家寡人一个。
可惜唐佑鸣今非昔比,就是先皇在世,想杀他都不容易了——将近二十万肯听他调动的士兵,露出獠牙的齐国公府及齐国公旧部,三统暗卫,还有……
“你们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早在发现那么就过去了都没能攻进城中定然不对的老太师,听了蒋太尉和桓郡王的话立刻懂了,直接从车辇上站了起来,指着这两个人的鼻子骂,“先帝刚去你们就像谋朝篡位?!一个想抢亲侄子的江山,另外一个干脆是外臣,也敢动这个心思?我都替你们羞啊!”
唐佑鸣见老太师太过激动,连忙扶着他坐下,安抚道:“太师不要激动,身体要紧。我带您过来,不过是希望您能亲眼看到乱党得到应得的下场罢了,何必管其他人怎么说。”
要不是暗卫和蔺维言的士兵护着唐佑鸣的车驾,桓郡王和蒋泽过不来,不然要被喷一脸的口水。
桓郡王也被老太师教过,面对老太师的责骂,条件反射般后退一步,后来才反应过来,走上前去,挺胸道:“太师此言差矣……”
话没说完,被蔺维言麾下士兵的喊杀声打断了。
林翰茂瞟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
被气势更高的冲锋士兵打了个岔,桓郡王再开口时底气弱得可怜:“我们不能采取别的办法吗?”
“妇人之仁!”老太师实在忍不住了,再次骂道,“你想采取什么办法?难道那逆贼一直劫持太后,你就永远放任不管吗?”
就在这个时候,蒋泽和桓郡王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失了主动,京城中所有的军队全部若有若无地站在了唐佑鸣这一边。
但是争夺帝位这件事,成者王败者死,不到最后一刻,他们绝对不会放弃。
蒋泽最无退路,与唐佑鸣和蔺维言有积怨不说,无论唐佑鸣还是桓郡王登顶帝位,都要顾及另外一个人与自己的血缘关系,看唐佑鸣与先帝争斗多年还活得好好的就知道了。他可没这个优势,不成功则成仁。
因此他必须顽抗到底!
蒋泽给站在自己一边的大臣们使了个眼色,自己则不紧不慢道:“我也支持现在攻打宫城。不过敬王殿下,伪造先帝遗旨一事,您也该给诸位大臣们一个交代吧?”
“噗……”唐佑鸣居然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笑出来了,而且笑得非常开心,“假造圣旨,蒋大人的想象力很丰富嘛。”
蔺维言回头看了蒋泽一眼,用唐佑鸣最常用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太尉大人,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蒋泽看蔺维言非常不顺眼,若不是蔺维言整治了扬州铸钱监,他这几日收买大臣时也不必如此吝啬!这个蔺维言屡次坏他好事,难道是觉得他软弱可欺?笑话!
蒋泽几乎有些疯狂了,眼睛发红道:“蔺维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林翰茂也看不下去了,不乐意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说不过人家就强词夺理。我倒觉得蔺将军言之有理,您啊,没证据就别乱说!”
☆、赶回(二)
唐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