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鸣点点头,放松了靠在椅背上,又露出了惫懒的神色:“那好。前几日,本王得到了一个消息。”
剩下三人屏住呼吸,直觉唐佑鸣要说什么惊人的话,唐佑鸣没让他们失望。
“彭笛将军他可能愧对陛下的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又要回京城朝斗去了……王爷表示有点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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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一)
三人目瞪口呆,脑子转了好几圈,最后纷纷认为唐佑鸣这句话不明不白——这句话可以有太多解释了。
唐佑鸣无言,忽然有那么一点希望蔺维言也在这里:“这么说吧,他并不是无派无别的,他很危险。”
“可是陛下非常信任他……”林翰茂喃喃道,“不应该啊。”
终于有人发现了重点,唐佑鸣表示松了口气:“这正是问题所在,所以他传递给陛下的消息不见得全是真实可信的,本王认为,卢将军被处斩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也就是说彭笛并不可信。”曹郜章不是蠢,他只是在一些方面上非常不敏感,或者说,他在战场以外的地方都不太敏感。此事涉及达穆尔可汗的行踪,他倒是立刻反应过来了:“蔺将军岂不是危险了?!”
唐佑鸣不置可否:“暂且不能确定,毕竟有党派立场不见得一定会我朝不利。本王的意思是,此事不仅关乎蔺大人的安危,也关乎咸丰城的安全。狂气连番恶战后,我们也需要补充物资,干脆集体返回咸丰城,也好仔细调查达穆尔可汗的去向。”
说的虽多,中心思想不过是速速赶回咸丰城罢了。
他没说最坏的情况。卢鸿达是郎中令余豪的人,余豪位高权重不假,为人也刚愎自用,易与人结仇。不过这些万万不至于让彭笛以战事为局,设下陷阱以卸掉余豪一臂。如果不是冲着余豪去的,那么彭笛费尽心机将咸丰城中不属于自己的势力清空就危险了。
但愿蔺维言运气好些,千万别出什么事。他让蔺维言去咸丰城时,并没有认为彭笛真的会对朝廷不利,只是实在心中难安罢了。达穆尔可汗不合常理的退兵让他真正开始担心。他们拦截鞑靼的运输队那么久,不过就是为了从各个角度削弱鞑靼的兵力,逼着达穆尔可汗与他们决战。
达穆尔可汗决战中途意外退兵,找到什么退路了么?若是草原内部没给他后退的可能,那定是外援。唐佑鸣十指有规律地律动了几次,宁愿是他们当时侦查草率,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不然不止蔺维言有危险,怕是京城里也不会安生。
路上,唐佑鸣招过宋直问道:“你部军饷可有克扣?”
宋直摇头:“从未。只是上一次收到军饷还在半月之前,那时卢将军尚未出事。”
“之后的书信往来呢?”唐佑鸣刚得到消息不久,很多事情没办法确认,只好自己想办法判断,“有异常吗?”
这一次宋直想了一会儿才道:“没发现。他在书信中不会说多余的事情,基本都是战损和粮饷方面的事情。”
唐佑鸣让他离开,自己骑在马上,拧着眉仔细思考。
前几日,得到卢鸿达被处斩的消息的同时,他的手下还给他传递了另外一个消息,这也是绿乔小声唤他出去的原因。消息很简单,彭笛是季丞相的人。
彭笛为丞相做了多久的事暂且不能确定,他们的交流并不频繁,不然第一个发现的就不是唐佑鸣,而是皇帝。不过最近二人的书信往来频繁了许多,被唐佑鸣发现了蛛丝马迹。初时,他只以为季丞相对蔺维言及自己斩杀独子怀恨在心,想给他们下绊子,故而没太放在心上,现在想一想,实在后悔。
唐佑鸣捏捏眉心。
士兵们连番苦战,体力着实不好,到达咸丰城的时间比预计的稍微晚些,差不多是深夜了。
看着紧闭的城门,唐佑鸣难得感到焦头烂额,他要怎么做才能刺探一下城内的状况呢?
罢了,先去查探一下城下鞑靼的动向好了,好在月色不错,至少鞑靼有没有在城外扎营还是能看清的。
三伍斥候骑马离开,唐佑站在高处向城中眺望,他自己也知道大约看不出什么,只是等待的时间难免胡思乱想。不止鞑靼,羌人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鲜卑更是不甘示弱,大平朝怕是要陷入连续的战争中了。
若是此次能把鞑靼打残,日后倒是少一劲敌。
正当唐佑鸣胡思乱想的时候,队伍前方忽然传出了呼喊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唐佑鸣的神色顿时变得野狼般犀利尖锐。
过了不久,来了一队士兵,绑着五个人。那五个人不停地挣扎,看到唐佑鸣的时候露出了有些困惑的神情。
唐佑鸣对一个士兵道:“让帮把曹将军找过来。”
曹郜章睡得迷迷糊糊,被士兵喊起来一个激灵,听说只是唐佑鸣叫他才松了口气。
唐佑鸣也没跟他废话,指着那五个人问:“有认识的吗?”
那五个人没等曹郜章说话,挣开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