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节,乞巧市上十分热闹,呃……很多小姐都在河边祈福。
蔺大人拂袖而去。
一个时辰后,唐佑鸣带着唐松回来,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蔺大人黑着脸把人捉进屋里,一晚上没再出现过。
第二天,唐松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样东西放在蔺维言书桌上,是一块覆着薄土的木板,上面还有一座Jing巧小房子,房子里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物,估摸着是牛郎和织女,房子外面的薄土上有翠绿的小芽,看起来稚嫩得很。唐松抹了一把汗:主子说了,让大人好好……呃……乞巧……
☆、开局(二)
卢鸿达离开后,唐佑鸣在空无一人的帅帐中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打开大门,果然看到蔺维言、林翰茂和曹郜章一起在门外等着,彭笛和卢鸿达不知去向。
唐佑鸣没有嬉闹,本想跟他理论的林翰茂也不得不暂时压下火气等他开口。他和曹郜章是被蔺维言留下来的,彭笛也是被蔺维言赶走的,想到前两日唐佑鸣在宴上对蔺维言做的口型,他心里忽然有些说不清的忐忑。
唐佑鸣让他们都坐,自己走回刚刚的位置,开门见山道:“卢将军打定主意死守,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确保你们听话。”
曹郜章瞪大眼睛,非常不服气地粗喘着,蔺维言怕他说什么难听的话触怒唐佑鸣,不得已接口道:“那王爷希望我们怎么做?”
“我答应他了。”唐佑鸣轻描淡写地说,在林翰茂和曹郜章拍桌子之前继续开口,“这仗这么打下去不行,我们占据有利地形,伤亡依旧是对方的二倍以上。卢将军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别说改变战术,战场上调动士兵都不能做到恰当及时,我们必须撇开他。”
蔺维言长出一口气:“没错,只是说来容易做来难。”
曹郜章只想护住咸丰城,林翰茂虽然比他骄纵一些,不过常住京城,对官场上的事情了解更深,想得也更多,听了这话脸色一白:“撇开他……”
唐佑鸣简略地说:“我们完全没必要按照卢鸿达的意愿打,我们可以利用的东西有很多。鞑靼的瘟疫怎么样了,有没有可乘之机?他们集合众多部族大举进犯,所有的部族都会乖乖听命吗?而且据我所知,草原上有很多部族并不承认达穆尔可汗的地位。”
林翰茂倒吸一口气。
他的确没想过这些,因为这些根本不是他能想的,陛下给他们的任务只是拦下鞑靼,而唐佑鸣说的这些,能灭了鞑靼。
唐佑鸣看到林翰茂表情惊愕,无辜地摊手:“举个例子而已。”
蔺维言干咳一声,对其余二人说:“我今日也在城墙上,状况不容乐观。”
曹郜章倒是干脆,直接说:“只要能守住城池,末将愿意与王爷共进退!”咸丰城条件确实艰苦,可他镇守了几年,不可能一点感情没有。何况他早就看卢鸿达不顺眼了,他戍卫边关,劳苦功高,流血流汗,卢鸿达一个住在京城享清福的,还总对他摆谱,曹郜章脾气再好也受不了。
林翰茂沉默了一会儿:“曹将军,请您先出去一下,容我与监军大人和蔺将军谈谈再下决定。”
曹郜章对林翰茂的印象着实不错,听他犹豫,有些急迫地劝道:“我知道林小将军顾虑什么,可现在最要紧的是杀退鞑靼。等到战事结束,只要您有军功在身,其余的自然无法对您产生什么妨碍。”
林翰茂依旧摇头:“曹将军放心,我只是想问监军大人一个问题。”说完,眼神锐利,直指唐佑鸣。
唐佑鸣安之若素,只对曹郜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曹郜章只得暂时离开,房间内剩下三个人。唐佑鸣身上的盔甲还没脱下来,不方便太恶形恶状,只尽可能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本王对天发誓,今日上城墙之前,本王与蔺将军从未密谋过什么。”
既然唐佑鸣都这么说了,蔺维言只得表明立场,他苦笑道:“王爷说的是真的。今日守城之战,实在……一言难尽。”
林翰茂焦躁地走来走去:“卢鸿达跟自己人玩心眼的时候还挺机灵的,他会由着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唐佑鸣并不担心这个,镇定道:“恰好这就是问题的重点。他窝里斗厉害,却没办法冷静面对鞑靼,与此同时,鞑靼不可能按照他的预想攻击。他出现纰漏的时候,就是我们准备动手的时候。这可能需要曹将军帮忙,他在这边经营多年,能得到的消息远比我们多。”
林翰茂下意识点头,随后发觉自己被唐佑鸣牵着鼻子走,回过神来,恶狠狠道:“我与你配合只此一次。”
唐佑鸣不乐意地小声嘀咕:“你当我乐意担这苦差事?你要是能给我弄回京城,连这次配合都可以免了。”
眼瞧着唐佑鸣得了便宜还卖乖,蔺维言干咳一声,免得他彻底激怒林翰茂:“我会派人给宋直将军送封信,问问他的意思。末将认为那处关隘很重要,最好能掌握在我们手里。”
林翰茂恼羞成怒而去,唐佑鸣无所谓地耸肩,发现只剩他和蔺维言后,又不正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