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承终于因失血过多,再没劲折腾。耶律延理扔了他,也终于正面耶律玥。
耶律玥满腔恨意,双手持剑,深深看他一眼,忽然就往他面前袭来。耶律延理伸手直接掰过她的手腕,一把折断,耶律玥一声痛呼,手中长剑落地。耶律延理捏着她的手腕,反手便将她往地上一摔,丝毫不把此人当女子看。
耶律玥闷哼,还要再往起爬,耶律延理上前,一脚踩住她的后背。不用兵器,他踩得耶律玥便是口吐鲜血。耶律延理嗜血,看到背叛他的人这般惨状,心中涌起不可言说的兴奋感。
他还笑道:“朕的好妹妹,好好当你的五公主,不好吗?”
耶律玥挣扎。
他的脚正要踩得更重些,另一只脚的脚踝处忽然一阵生疼。
“陛下!”吉祥的声音骤然响起,他回头,只见李凉承匍匐在地,将一把匕首刺进他的脚踝。吉祥上前就要拎起他,耶律延理开口:“慢着。”
吉祥住手。
耶律延理冷笑,依然踩着耶律玥,他弯腰先拔了脚踝处的匕首,再拎起李凉承,并与之对视,笑道:“倒是痴心一片啊。”他笑完,蓦地收起笑容,将李凉承扔到耶律玥身上,两人身子叠合。
耶律延理则是伸手,吉祥将一把长刀递到他手中。
他再笑:“既如此深情,不送你们一同上路,倒显得朕多无情似的。李殿下,到了下头,可要好好照应朕最疼爱的五妹妹。”说完,他将刀往下用力刺去。
长刀直穿李凉承与耶律玥的身子,将两人串成一串,钉在地上。
耶律玥挣扎片刻,先断了气。
李凉承一点儿也不动弹,只是头忽然动了动,他断断续续道:“呵……呵……赵琮……死——”李凉承想说,赵琮必死,他虽然也死了,但他也未输!他好歹设计杀了赵琮!赵琮死了,完颜良也好,王瑜也好,西南的那些蛮子也好,能愿意听他耶律延理的?
呵呵呵。
天下将要大乱了啊。
也算是因他而乱,他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但他终究没能说得出口。
李凉承,便这样死了。
耶律延理对“赵琮”二字何其敏感,他拔了刀,再想细问李凉承。
李凉承却已咽气。
耶律延理眉头深皱,身后两方亲卫还在打,只是李凉承与耶律玥连连死了,对方渐渐势弱。耶律延理再拎起地上的长刀,不顾脚踝伤口,拖着伤腿,回头砍了两个人,并高声道:“开宫门,开城门,随朕去杀了那些西夏军!”
“是!!!”
宫门大开,一旁迅速聚集来辽兵。他们等待已久,集结好后,一同往城外飞马奔去。
西夏兵马赶了几天的路,虽说依然抱有警惕,但到底疲累,又以为胜券在握,纷纷放下些许防备。除了看守的,几乎都睡得正香。
耶律延理带上同等数量的辽兵,突然赶至,十分轻松地将他们捉住。杀了一些,剩余的全部圈禁起来。
一夜而已,便收了这么多西夏兵马。晨时消息便传遍整个上京,人人为此振奋。
耶律延理回到宫中,无暇梳洗与休息,也未来得及叫御医来看伤口,而是先命人将耶律钦叫来。
耶律钦一来,他便问:“宋帝亲征,随行的有哪些人?”
“这,臣哪知道,只是听闻钱商与他们新立的皇后娘娘都跟在身侧。”
一听到钱商的名字,耶律延理立刻惊地站起来,只是刚站起来,他又往后一倒。李凉承的那一刀刺得实在有些深,夜间趁势强撑,这会儿松动下来,便疼得厉害。
但他还是立刻再度坐起来。
耶律钦吓道:“陛下,还是赶紧叫御医来瞧瞧!”
话毕,吉祥已带来了御医,御医小心翼翼为他检查脚踝上的伤口。耶律延理沉着一张脸,看似在思索,其实心中早有思量。
他道:“即刻宣朝中所有五品以上官员进宫。”
“是!”吉祥也不敢怠慢,赶紧回身去办。
耶律延理将朝中一切事项安排好,再安排人去西夏收拾残局。他则是便带上吉祥、耶律钦等人离开上京城,他随身只带了几百亲卫。具体去做什么,他并未说。他手段狠厉,这六年,实际也就耶律钦与耶律玥以为良机已到,敢背叛他。
如今他连连杀了李凉承与五公主,还又生擒这么多西夏军,愿先敢有异心的,这会儿也全部收回到肚里去。
人人都老老实实的,他这么一走,其余人等也不敢细问,更不敢阻拦。
穆扶是照例留下镇场子的。
耶律钦也纳闷,不知他们这位陛下到底要做什么。直到他们都已出上京城几十里,他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去往的似乎是大宋的京东东路方向,难不成是想趁宋军与人打起来,好去捡漏?
可是他们就带了几百亲卫,值什么用啊!
耶律钦一路腹诽,却不敢问。
而他们躲过河北东西路的宋军